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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握幹事和房東媳婦的秘密,左右為難,這時房東媳婦的妹妹來了,當晚在一起吃飯喝酒。

那天晚上我是喝得最多的一個,房東媳婦的妹妹是真心實意敬我酒,我心裡有數。房東媳婦敬我酒,是想讓我說出那天晚上我回來的事情。最後,小個子幹事又敬我酒,是趁火打劫,徹底把我喝醉了,他另有打算。我是面醉心不醉,越是喝多酒,越是睡不著。我雖然神志還清醒,但是有點扛不住酒精的勁,趴在飯桌上迷迷糊糊。他們三人還在盡興地喝著酒。我只是朦朦朧朧地聽著,小個子幹事在跟房東媳婦的妹妹喝著酒,一人好像都是兩杯啤酒下了肚。房東媳婦又在跟她妹妹在喝酒,又是一杯啤酒進了肚。

真是怪了,房東媳婦就連她的妹妹,也都跟小個子幹事聯手灌了起來。看起來,他們倆真是要在酒後有行動,配合得如此默契,心照不宣。我是真的受不住了,要吐酒了,小個子幹事把我扶到院子,我就哇地一聲全吐了出來。他又回到屋裡,拿房東家的葫蘆瓢盛了一大瓢涼水,讓我漱漱口。他在我後背拍了兩下說,不能喝就少喝點,喝到這種程度多難受啊。

我吐了一會,基本上也沒有啥可吐的了,又漱了漱口,小個子幹事就把我扶到了我們的房間,把被子一拉開,我脫了鞋和衣服就躺在被窩裡睡著了。說是睡著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睡著,似睡非睡。小個子幹事真以為我睡著了,還聽著我打了個呼嚕,放心地走出了我們的房間。

小個子幹事剛剛離開我們房間,我就聽到房東媳婦扶著她妹妹到了院子裡,她也開始了吐酒。我還以為她有酒量呢,也不過如此。房東媳婦叫著小個子幹事,盛一瓢水過來,也是讓她妹妹好好地漱一漱口。這一頓酒場下來,出去的出去,喝醉的喝醉,就剩下房東媳婦和小個子幹事倆人,心知肚明,還很清楚。

我在我們的房間睡下了,房東媳婦的妹妹在她姐姐的房間睡著了。外間房裡,只剩下小個子幹事和房東媳婦。也不知他倆是喝得少還是酒量大,反正他倆沒有吐酒,大腦還很清醒地談論著事情。

小個子幹事問道,你們家那口子在哪睡?房東媳婦說,對了,我忘告訴你了,他帶著兒子去他叔叔家住了。小個子幹事說,沒有見你跟他說呀。房東媳婦說,不用跟他說,只要我妹妹一過來,他就會帶上兒子去他叔叔家去住一宿。小個子幹事說,他真聽你的話。他說完,就到院子把院門關上了。小個子幹事又進了外間房子,把門也關上了。他倆坐在外間,說起了悄悄話。

小個子幹事說,你妹妹睡了嗎?房東媳婦說,我知道她,一旦喝酒喝多了,睡覺就跟死豬似的,不到天明你是叫不醒她的。她又對小個子幹事說,我是不放心你屋裡那個兵。房東媳婦說完,小個子幹事又回到我們房間看了看,他推門一進就聽見了我的呼嚕聲。他又出來,把門帶上,對房東媳婦說,呼嚕都出來了,也跟死豬似的。我知道他不能喝酒,所以讓他喝得多了一點,就是讓他睡得死一點。小個子幹事很有把握地說。

我總懷疑那天晚上是你那個兵回來過。我妹跟我說她到家的時間,我算計著他應該是在我說的那個點回來過。房東媳婦還是一口咬定我半夜回過屋。小個子幹事還是堅持他的觀點,他要是回來為什麼不進來住?我起來解手時也沒有見到人啊。他會飛簷走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房東媳婦懷疑歸懷疑,確實又駁不倒小個子幹事的觀點,也只好就順著小個子幹事了。小個子幹事看著個子不高,經常笑眯眯的樣子,但認上一個觀點,也是死硬死硬的不好扭轉。

那邊房東媳婦的妹妹,是真睡著還是在演戲,我也說不好,她現在應該清楚自己的姐姐是在真愛著小個子幹事。我這邊是真的睡不著的。酒喝得頭一次這麼多,腦袋的筋突突地跳著疼,有些感到是不是酒精中毒了。儘管出現了打呼嚕聲,那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但是,小個子幹事信以為真,我的假戲真演了。再就是我喝了酒,即便能睡著覺,我也不敢輕易睡著了。那時的我,真是擔心小個子幹事跟房東媳婦,藉著酒後的勁再幹出格的事情。可是,越是擔心害怕的事情,越是很自然地又要發生了。他們倆就像兩口子聊得那麼開心和自然,就跟久別的夫妻重逢有著說不盡的悄悄話。房東媳婦遇上了小個子幹事,就跟一肚子的委屈可以敞懷傾述,看來她跟自己的丈夫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來。

小個子幹事的話很果斷,也很堅決。我早就想跟老婆離婚了,我們是捆綁夫妻,根本就沒有幸福可言。房東媳婦聽了小個子幹事這麼堅定的安慰話,由嬌滴滴轉向了哭滴滴地說,我真是沒有白遇上你,是老天的安排,我這一輩子還會有幸福的。

小個子幹事跟房東媳婦的關係,一下子把我徹底搞蒙了。我差點幹出棒打鴛鴦的事情。我對人與人的感情的東西更加迷茫了,尤其是男人與女人的情感,此時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路上遇到房東媳婦的妹妹,好像說過“我姐的命真苦啊”。我當時還很納悶,看著她姐姐一家三口平平和和過著日子,真是讓外人很羨慕的,她姐姐的命怎麼會苦了?她又往下說過,是她姐姐“心苦”。她的話我就覺得更是不靠譜了。“心苦”,是人精神上的痛苦。可是,她姐姐在跟小個子幹事在一起時,是那樣的快樂和舒服,這可能就是房東媳婦的妹妹所說的“心不苦”了。

情感這東西高深了我也說不明白。但是,我現在只明白一個道理,不管他們怎麼相親相愛,眼下也是要收斂的,特別是小個子幹事要控制自己。因為他們現在的關係是不合法的也是不道德的,尤其是小個子幹事的特殊身份,也在約束著他的行為。最基本的認識,就是小個子幹事不能圖一時的痛快毀了兩個家庭。

這一晚上,喝多酒的感覺讓我琢磨了大半夜,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良知的發現,我由憎恨小個子幹事的色勁,而又憐憫起了他的感情的不幸。剪不斷,理更亂。我真的扛不住酒精的最後發作,也扛不住後半夜的睏乏,兩個眼睛覺得是在假裝演戲,其實是真的在演不下去了,眼皮已經在打架了,讓他倆唱完今天晚上這場戲吧,也不知他們的戲臺啥時能夠搭起來。這回才是真正的從我的房間發出了呼嚕的鼾聲,也不知小個子幹事能不能放下房東媳婦,過我們屋再看一次。畢竟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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