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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當專職的放牛娃,貴醜感覺還不錯,在傍晚時分牽著吃肚子鼓起兩個大包包的耕牛回到家中。

“快點洗手準備吃飯了,今天牛兒喂得飽。”大嫂劉小翠說道。

“嗯嗯,要得。”貴醜得到大嫂的表揚,心裡高興,他知道,只要大嫂高興了,他的日子就好過。

在家裡,大嫂才是有絕對話語權的人物,大哥事事都聽她的。

貴醜並不傻,看得懂方向。

他在院壩打水把手洗乾淨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在院子裡玩耍的侄子江兒,討好地走過去說道:“江兒,在做啥子,我來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只有兩歲的吳江看到么爸過來,就要他抱。

貴醜抱起吳江在院壩裡玩耍。嘴裡唸叨:“人之初,性本善······”

吳江肯定是聽不懂了,但是貴醜還是願意這樣潛移默化地教導侄子。

夜幕降臨,在地裡勞作的吳榮回來,劉小翠對著貴醜喊道:“去喊你二哥二嫂過來,吃飯了。”

“要得。要得。”貴醜抱著江兒朝二哥家走去。

貴醜的二哥叫吳華,二嫂叫周芸,兩人結婚不到半年,新婚燕爾,恩愛的想天天膩在一起。

周芸家庭主婦,主要留守在家操持家務,負責家裡的莊稼和牲口。

吳華早些年跟著師傅學習泥水工,憑著這個手藝也還可以維持家庭開銷。

兩人婚後和大哥分家,自己單幹過日子,這也是當地的習俗,成家立業嘛,結婚後就要自己過日子了。

做泥水工也沒得個固定的地方,哪家打個灶頭,哪家平整一下地壩,或者起個房子什麼的,只得東奔西跑。

如果離家近,完工了還得還回家住,要是離家遠了,就只能在主人家借宿了。

這次吳華和師傅在為別人建房子,離得較遠,一個來回要2個小時,一來是主人家為了趕工期,二來是山路難走,早晚趕夜路不安全,他就留下,沒回家。

一週過去了,吳華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跟師傅說:“我都出來7天了,家裡什麼個情況也不清楚,我想回去看看。”

吳華的師傅叫辰天,是辰星的父親,比吳華要大十幾歲,當然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要的,明天早點過來。”

為了安全起見,辰天讓他提前收工回家。吳華人年輕,性子急,在當地也算是比較趕時髦的一類人。

回到鎮上,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供銷社,買了瓜子和水果糖。

“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個杯······”吳華哼著歌兒,提著點心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儘管他都不知道咖啡為何物,但對這個從師傅錄音機聽來的歌著迷。

回到家裡,大門緊鎖,看見大嫂在院子洗衣服,就抓了一把糖果給江兒,也給大嫂留了一份瓜子。

“兄弟回來了,周芸好像還在菜地裡。”

“好勒,這就喊她回來。”吳華開心的說道,轉身朝院壩右邊的菜地跑去。

吳華遠遠地看見媳婦背對著自己蹲在地裡,他輕腳輕手地來到身後,用手從後面遮住周芸的眼睛。

有意壓低聲音說道:“猜猜我是誰?”

周芸一下被人這樣抱著,心中一驚,隨後聽到聲音後發出嗤嗤的笑聲。

周芸一扭腰,躺在吳華的胸前哀怨的說道:“華子,你還知道回來呀,我想死你了。”

“走,回家去。”

周芸心會神會。

“嗯嗯。”

兩人歡喜地回家了。

劉小翠在院子裡晾衣服,看見兩人神神秘秘的進屋關門。

她噗嗤一笑,大聲說道:“晚上不用做飯,過來吃。”

大家都是過來人,當然知道年輕人的想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貴醜來到二哥家,見大門關著,就拍了拍門喊道:“二哥,吃飯了。”

“二哥,吃飯了。”

貴醜喊了兩聲,沒得人迴應,但屋裡的燈亮了。

他心裡嘀咕,在屋裡不開燈,黑漆漆的搞啥子。

“來了。”二哥吼了一聲。

貴醜也不等他們就抱著江兒回來,大哥大嫂已經做好在等他們。

“今天有葷菜,喝二兩白酒撒。”吳榮請示老婆。

“你兩弟兄少喝點,晚上還有事呢。”劉小翠輕聲說道。

但,還是被進屋的貴醜聽見了,他心裡想,大晚上有啥子事。

“江兒來,媽媽餵飯了,貴醜,過來吃飯了。”

貴醜把江兒交給大嫂,自己坐在離門口最近的位置。這時,吳華和周芸也過來了。

“周芸快點來,餓壞了吧。華子來陪你哥哥喝一口。”劉小翠一邊給江兒餵飯,一邊招呼。

“就是快點嘛,兩個囉囉嗦嗦地做啥子。”吳華一邊說,一邊倒酒。

“貴醜,你喝點不?”吳榮問道。

貴醜當然想喝了,但是被劉小翠阻止了。

“小孩子,喝啥子酒喲,不喝。”劉小翠說道:“再說了,他不是有病嘛。”

哎,貴醜真想喝,因為他偷偷喝過,一開始吧是有點辣乎乎的,但是過一會就好了。

而且,古詩裡也能讀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大嫂的意見是不可逆轉的,只能看著哥哥們喝酒了。

“沒事的,兄弟過兩年就可以喝酒了。”吳華安慰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家人有說有笑,愉快地吃過晚飯。家裡兩個女人忙著收拾,貴醜帶著江兒,大家坐在屋裡聊天。

待她們收拾好了,吳華兩口子說想早點睡覺,因為明天還得早起,兩人回屋了。

江兒也哈欠不斷,簡單洗漱後跟著貴醜睡覺去了,這是劉小翠特別安排的,讓江兒今晚跟貴醜睡覺。

她們兩口子也早早地睡下。

農村家庭,住的都是木房子,一層木板根本就不隔音,隔壁有人翻身,走動都能聽得見。

儘管他們早早上床,但也沒能做什麼,擺個龍門陣說話還得小聲點,怕別人聽見,更大的動靜就別想了,只能摟著吃點豆腐。

夜深人靜,月色如華。

“貴醜,貴醜······”劉小翠喊了幾聲,江兒第一次挨著貴醜睡覺,還是有些不放心。

貴醜沒答應,其實他已經熟睡過去了。

周芸的房間和劉小翠的房間中間隔了一間廂房,但是與貴醜的房間是緊挨著的,他們兩口子都能聽見貴醜打鼾的聲音。

“貴醜已經睡著了。”吳華迫不及待地翻身上馬,木架子床有節奏的咯吱咯吱的響起,動靜越來越大,就連隔壁房間的吳榮和劉小翠都能聽見。

當然他們也知道是什麼個情況。

“江兒小,挨著貴醜睡,小心著涼。”吳榮對老婆說道。

“不怕,不怕,大熱天的哪裡著涼。”劉小翠靠在吳榮的懷裡,一隻手在他身上游走。

下午周芸兩口子在家裡的動靜不小,正在做飯的劉小翠聽得心癢癢,這才讓孩子挨著貴醜睡。

一直以來,小孩在身邊,怕驚動小孩,都放不開,就像沒吃飽飯似的,心裡總不得勁。

劉小翠心想,晚上肯定有一場“惡戰”,自己受不了,才有這一出。

剛才還在埋怨老婆的吳華這才明白她的意思。

接著,兩張床都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儘管四個人都聽著清清楚楚,他們心中的那種害羞卻蕩然無存,只是盡情享受人生的快樂。

不過說真的,動靜確實有點大,而且還反反覆覆。

貴醜睡得迷迷糊糊,只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音,因為她們都忍著沒吱聲,他以為是老鼠。心想今晚上的老鼠怎麼這麼猖狂,要去整點老鼠藥才行,很快就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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