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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劉瘸子死了母親,成了孤兒,這年他剛滿二十週歲。劉瘸子沉浸在喪母的悲痛中。母親在時,能給他做口熱飯,能指點他過日子,能心疼他。他想起母親的音容笑貌,淚水象泉湧一般。小時候,母親總喜歡撫摸他的頭,那種愛撫一去不復返了;出門時,不小心弄破了衣服,母親一針一針縫,那種景象再也看不到了;出門幹活,熱騰騰的土炕,這待遇再也無法還原了。母親在,家就在,如今天塌了。

劉妮子,人長得漂亮,勝西施,賽貂蟬。上帝造人,總是要給你留些遺憾,妮子生上世卻不能講話。儘管如此,看上她的人確也不少,劉叔覺得都不可靠。劉叔就這麼一個幹金,必須把他託付給一個可靠的人,家財萬貫是身外之物,長得帥氣只能當個花瓶,人主要還在品行。妮子她媽也是這個意思,她經常給人做媒,說得天花亂墜,把白的能說黑,把死的能說活,對待女兒的婚事,她很慎重,因為她知道女兒畢競是個啞巴,她不願女兒一輩子有苦說不出。劉春天是個瘸子,但老實,勤快,腦孑也不笨。他們看著春天從小長大,知根知底。另一方面,春天是個孤兒,又是鄰居,妮子嫁給春天,老倆口也能照看上,劉叔老倆口不約而同有了同一種想法。平時,妮子最喜歡交流的也是春天,春天對她的手勢也能讀懂。春天媽是個聾子,過去,和兒子溝通,也主要是打手勢。

這一段時間,春天總是提不起精神。劉叔和妮孑媽商量,把春天叫到家裡來吃頓飯,一方面給春天開導開導,一方面表示一下關心,至於婚約之事往後放一放再提。劉叔叫妮子把春天叫到家裡來。

春天來了,劉叔安排,叔侄倆一塊喝茶,妮子和她媽一塊做飯。劉叔先是對春天一番安慰,然後給春天講社會發展的大形勢,然後指導春天如何發展。劉叔先說了這幾年的變化,“我九一年,在水泥破石,一月收入六十塊;九三年在水泥場幹活,一月一百五十塊,九五年在工地當土工,一月三百塊,九六年到現在,做土工,一月三百五六,人家匠工能拿五六百,下苦掙不了錢,必須學技術。”。春天在一旁聽著點頭。劉叔分析社會發展,“前幾年有人騎輕騎,還有人給車子裝個柴油機,跑得快,近兩年,有大摩托,二五零,一二五,那些人有錢,大多是做生意的,現在跑得快,賺錢就更多了,咱們和人家的差距就更大了,所以說要掙錢,就要想辦法,不能總困在這一畝三分地裡,吃不飽,餓不死。”春天連連點頭。接著劉叔又給春天指導發展方向,“有幾項技術,我倒覺得適合農村發展的,比如醫生,匠工,做豆腐,你覺得咋樣?”,春天想了想,“學醫生,我的文化程度不高;匠工,我的腿有些不方便;做豆腐,我可以試一試。”,劉叔說“我也是這麼考慮的,一來是項技術,二來又是門生意,吃些苦,咋說都比沒技術強”。劉春天聽得很投λ,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開始展望新的生活。劉叔準備把春天介紹給外地一個做豆腐的親戚做一段時間幫工。

這一頓飯春天吃得很愉快,劉叔成了他生命中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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