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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12點左右,我被手機鈴聲驚醒,是大表哥打來的,說姑父被二表嫂打進醫院了,讓過去幫忙。

忙不迭的穿衣起床、開車拉著我爸媽來到醫院。還沒進醫院大樓,就看到二表哥在急診樓門口蹲著抽菸,看我和我媽來了,起身尷尬的笑笑,打了招呼,說聲“我爸和我哥在裡面”,然後繼續蹲下,抽菸。

大表哥在急診室走廊聯椅上坐著,兩眼通紅,50多的人了,又鬍子邋遢,身形瘦小,看起來像個小老頭。

看到我爸媽來了,大表哥就像小孩見到了家長,拉著我爸的手,著急的訴說著委屈“小舅,俺爸出了好多血,現在在裡面大夫給處理呢。”

透過事情是這樣的:臘月二十一的時候,大姑殺了一頭豬,這豬是大姑自己喂的,年頭喂到年尾,養了一年的豬,也沒喂飼料,尋思著這豬肉好吃,就打電話叫家住縣城的二表哥來幫忙,下午殺完拾掇好後,再拉給他一部分肉回去。二表哥答應了,可等一天也沒回來,自家孩子過什麼樣,自家還能不明白嘛,雖然大姑有點生氣,但也沒怎麼放心上。豬肉留的太多了,她冰箱小,怕久放壞了,就第二天,又打電話讓二表哥來拿豬肉。這次,等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大姑他們剛擺好飯準備吃下午飯(他們一天只吃兩頓飯),二哥他們終於來了,二嫂先進的門,二哥在門外說是調車,過好長時間之後才進來,當然,這是後話了。

話說二嫂進門,虎虎生威,走路帶風,哐嘡一聲,用腳開啟門後,氣沉丹田,雙膝蓋下蹲,稍一發力,伴隨這一聲“我叫你們吃!!”的吶喊後,堂屋正面,已經擺好飯菜的茶几,底朝天了。

屋裡原本的三人:大姑,姑父,還有大表哥的女兒,當場給整蒙了。隨著二嫂數落出的眾多條婆婆的“罪狀”,眾人漸漸明白了二表嫂的來意:

罪狀一:老家的房子,今年確權的時候,辦的姑父的名字,沒辦二哥的。按二嫂的想法,老家兩個院子,一個是大表哥的,一個應該是她家的。可按大姑的想法,兩個院子,一個是大表哥的,一個是她和姑父的,二表哥結婚的時候,婚前她幫兒子在縣城全款買了樓房,那個就算是是她給兒子建的房了。她和姑父住的這個院子,等他們百年之後,兩個兒子平分。

罪狀二:大姑偏心老大家,老大家的兒子女兒都是大姑一手帶大的,她只生了一個女兒,大姑從沒幫她帶孩子。對此,大姑的解釋是,大表嫂精神病,常年吃藥,時不時犯病住院,自己生活都不能自理,她要是再不搭把手給管著孩子,日子怎麼過啊,再說都在一個村裡,孩子放了學,來自家奶奶家吃飯,能不管飯攆出去嗎?二哥在縣城住,孩子常年不回來,平時就罷了,寒暑假盼都盼不來。雖然不在身邊,吃的,用的,啥啥也沒忘了這個孫女啊,別管是二哥開車來拉,還是讓別人給捎,油、面、青菜……甚至別人逢年過節給大姑送的禮品啥的,只要家裡有的,要什麼都給她往家拾掇,結婚這20多年,二哥家就沒買過油和麵。

罪狀三:動不動的就把二哥叫回來幫忙,像這次殺豬,又叫回來幫忙……

第四條、第五條……這些轉述者都不太記得了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越說越生氣,指著大表哥的女兒問,都是出嫁的閨女了,又回來幹嘛,可能這大侄女也還嘴了,大姑又護著解釋說是來給她送節禮的,這三說兩說就動起手來了,混亂中,把快80的大姑父推到在滿地的碎片上,老頭手上,臉上,到處是血,起不來了。送到鎮衛生院,鎮衛生院不敢收,就攆到這縣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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