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發生在我朋友身上的故事,趁著我還記得他事,所以把這些故事寫下來。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忘記他。
我的這個朋友也可以稱之為我的同學,他是在初二的時候不念的。那個時候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兄弟。在他不念的前兩天,我們幾個人因為和外校的打架,所以他被開除了。我們幾個人也被記了,一個大過。
我還記得他在出事後的第4天來到學校,那個時候是中午的最後一堂課,他來學校來收拾書桌,我還問他以後打算乾點啥,他說瞎混唄!
之後的很多年我們都沒有聯絡,我再次看他的時候是上我上大學後,回家的過的第一年春節。我回老家過年在村西頭看到了他。
那個時候他穿了一身很不錯的葉子。(衣服)我上去和他交談。他說他去北京工作,剛開始做保安,在北京賣過一段房子,現在在金融公司辦理貸款,掙了幾年好錢。打算在外面漂幾年就回家結婚,然後就哪也不去了。還問了我幾個當年初中班裡長得不錯女同學的現在情況。但是那個時候的我也很少在村子裡面了,對於初中的女同學也沒什麼聯絡。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我跟他說你別惦記了,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後就各自回家,在回家的時候還約在初五一起出來吃飯。
初五我們兩個人一起去鎮裡面吃的飯,鎮裡面沒有飯店,找了好多家都沒有開門,終於有一家炒菜開門的。點了幾個硬菜,我記得最清楚的是有肉段。我們兩個人喝了很多的酒。大概每個人有一箱啤酒。我們兩個人喝的迷迷糊糊的,一直都是他在說,但是說什麼真的記不清。
我們兩個人喝的迷迷糊糊,怎麼到家的我不記得!我喝斷片兒。我在睜開眼的時候已經睡在我家炕梢兒。我記得很清楚,等我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家裡人跟我說以後少喝點酒。之後的幾天就沒有再看到他,我是在正月十五左右就離開了家。,回大學報到。
再次看見我的朋友是我在北京上班的時候,一次擠地鐵在地鐵口看見了他。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頭很吃驚地看著我。滿眼的疑惑,看著我就像看陌生人一樣。
我剛想上去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看手錶,馬上就要到上班的時間了。我就跟他說了句,
說來真是很巧。當我晚上下班的時候,又看見他那個時候加班到很晚已經10點多了,地鐵上人不多。我又看見我朋友了,他還是早上那身衣服,我正打算去問他早上是怎麼回事。
我從後面喊他的名字。但他始終沒有回頭。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走著。好像和他無關。我就大聲的喊了兩句,周圍的人都看著我,但是他依然沒有回頭,我當時只是覺得他可能戴耳機了,沒有聽到看著他消失在人流中。我有點生氣了。
直到去年過年,我回家過年的時候又在村裡看到了他。看到他我心裡就來氣了,走到他面前,狠狠的她的肚子懟了一下。然後對他說。
“前段時間我在北京地鐵裡面看到你,怎麼喊你,你也不回頭,是不是掙錢了連兄弟都不認識了”他很吃驚地回頭看了看我。
他和我說
“今年都在杭州,沒有去過北京。”
他還好奇的問我。
“是不是真的在北京看到了他?”
我很確定的點頭,開玩笑的說道。
“我就是看到了你,我這個眼睛ABCD都能看得出來,咱倆算是發小,就你這副長相,我這輩子都記得呀”
他見我如此篤定,他說我跟你說個事兒。正好旁邊有家麵館,我倆就進去了。
坐到屋裡他沒有多說,只是要兩碗麵一個小菜,然後講了一個故事給我。
“他說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一樣的他,他的朋友很多人都說在不同的地方見到過他,而且他記憶變得混亂,老是做一些奇怪的夢”
我一邊嘴裡吸著麵條,一般對他說。
“兄弟你喝麵條湯上頭了,咋還說胡話呢?”
我朋友又接著說。
“他說他的記憶力越來越不好,很多人和事他都記不清了,而且對於以前的事,他的記憶越來越模糊,感覺所有的事情他都記不清了,”
我喝了一大口湯,然後對他說
“你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相信他說的話。我只是覺得他喝酒喝多了記憶力會不好,在我們東北這邊有很多人喝酒,喝多了記憶力會減退,這個很正常。
“你要相信我,我發現不光是我記憶力不好,我發現咱們村裡的人很多人記憶力都不好,很多人已經不記得我了,就連咱們的初中同學有些人從我面前路過也不跟我說話就把我當空氣一樣現在初中同學裡面只有和你在還有聯絡”
“兄弟快拉倒吧!人家是擔心你管他借錢,你這就是喝假酒喝多了”他見我依然沒有信,也沒有再勉強。我倆只是在麵館兒對付了一口。然後我倆準備各回各家。就在臨出門的時候。他突然間問了我一個問題,
“你覺得我們記憶力能像電腦一樣被人篡改嗎?或者說我們的記憶力是真的嗎?”
我開玩笑的說道。
“你有病啊!你是不是忘了寫賬?”
回家以後正好趕上晚上飯,家裡人讓我吃飯。我說和我初中一個同學***在外面吃的麵條。
今年教師節。初中同學組織讓我們一起回母校看一下當年的班主任。然後大家一起聚個餐,10多年大家都沒見面了。我尋思回去看看我,正好沒啥事兒,見到10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大家雖然容貌都變了,但是還能看出小時候的模樣。10多年沒見同學,雖然有些生疏,但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一下子又找回當年的感覺。想起小的時候一起淘氣一起打架,真的挺有意思。
我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和我一起吃飯的朋友。然後我就問其他同學
“他怎麼沒來,就是住在我們村裡面那個和我一直關係不錯的,去年過年的時候,我們一起吃的飯”
但是大家都說不知道一臉的迷茫。不是說不知道他,而是說在印象中就沒記得這個人,根本咱們班級就沒這個人,還問我是不是記錯了。我當時就懵了。因為這個人一直跟我關係很不錯,而且我們一起住在一個村子裡面。初中的時候一起上學。不是因為打架這件事,可能他也考上大學了,怎麼大家對他就沒有印象了呢?
但是大家看我說的這麼認真,都狐疑的看著我,但是始終沒有想起來。後來我見到了我們班主任,我向班主任打聽這個人,但我們班主任也說不記得這個人,我提及了我們初中記大過打架的這件事情,但是班主任始終就記得,只有我們幾個人,而被開除的那個人已經沒有印象了,而且說那次打架沒有開除過誰。
今年過年我提前回到家,我在村子裡面轉了一圈,想去我朋友家坐一坐。跟他嘮一嘮初中聚會的事兒。但是我在村子裡面找了一圈兒,始終沒有找到我朋友他家。當時小的時候我記得我去過他家,還在坐在他家四輪車上吃過飯。但是現在就是找不到了。我們村子裡的格局也有了一些變化,可能是因為太久沒回到村子裡,很多人都已經搬走了,但是搬走了舊房子老房子也應該在,但是在他家那個相對位置上,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就像從未動過土,沒有任何建築的痕跡,只是一片荒地。我又問了,村裡面很多老人都說這塊兒從來就沒有住過人。一直都這樣荒著,荒了10多年了。
當我想回憶我這個同學的時候,發現我的記憶力裡面對於我這位同學的長相容貌也非常的模糊,只記得他穿校服的樣子,但是臉上的五官已經記不清了,這就是文章中為什麼我一直沒有提及他的長相。感覺這個人就像幽靈一樣,突然間就憑空消失了,消失的很徹底,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突然間我又想起了他的那句話。
“我們的記憶力真的是可以被篡改嗎?明明記得很清楚的事情,為什麼突然間就不存在了?”
請問大家有過相同的經歷嗎?人突然間就消失了,變成只活在記憶裡,而且記憶卻變得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