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篇)面對阿米一改往日的木訥,連珠炮似的質問,我似乎神仙附體,立馬清醒地在突發的靈感中找到解除尷尬的通道,我必須要讓阿米自動放棄,我要讓他見識下,長他的這十多年,不是白長的。我秒變嚴肅臉,莊嚴地向他宣佈了我的真實身份(當然這是瞎編的,也是我出門準備好的第三件事),我告訴阿米,我其實是一名隱藏得很好的同性戀,之前和前夫的婚姻,只不過是迫於世俗的壓力而存在的,我生理上可以結婚生子,但不代表我在感情上就可以放棄我同性戀中的戀人蜜兒,蜜兒一直在和我隱秘地戀愛,只是我們沒有辦法合法地進入婚姻,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和前夫離婚十多年,而一直在大眾眼中保持單身的原因。我甚至對男性排斥到,聞到他們身上的味道都會有想吐的感覺。我一字一頓地說完這些話,一邊觀察阿米的表情,一邊從微信通訊錄裡找到我的中性打扮的女性朋友蜜兒,我撥通了她的影片電話,憑著我們二十年的朋友默契,我們完成了親密對話,阿米疆住了,他再也沒有剛才那個理直氣壯的精氣神兒,而是沉默而不可置信地呆望著我,他甚至還因為我說我討厭男人身上的味道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我和他的空間距離,一下就拉開了。他陷入渾沌,眼神開始落寞,我們相對無語良久,我在等他開口,我有的是耐心,我要給他時間好好捋一捋自己的思緒,我只想讓他徹底忘記我,然後迴歸正常的生活,投入到適合他的年輕姑娘的戀愛中去。我不是什麼聖人,但如果我不愛他,就不能接受他的愛意,我只是儘可能不做惡人。對阿米而言,最大的惡,莫過於假裝愛他並接受他。目前這個大憨憨好象很痛苦,但我想他以後一定會理解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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