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上又傳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伴隨著熟悉的哀嚎聲……
這大半個月的按時地起奏,我都懷疑上樓鄰居是不是鬧上了癮。這起奏曲還有源頭,這源頭又實在難開頭。
聽我那神通廣大的老媽,去小區亭中扒拉一頓,便知曉了一二。
鄰居林姨是位二十多年的寡婦,有兩個孩子,大的小孩已娶妻生子,小的快從名牌大學畢業。
林姨前一個月加入了廣場舞大媽的隊伍,平時在電梯裡遇見,不同往前,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精神氣提了不少。
究其根本是在跳廣場舞時找到了一個伴舞大爺,那伴舞大致六十多歲,是住在附近的居民。
兩個人感情升溫,這本是好事,但大爺卻不厚道。大爺瞞著林姨自己家中有妻室,要和林姨過生活。林姨一聽高興極了,這大半輩子,遇到自己喜歡的,便承諾在房地產上也寫下大爺名字。
大爺打得一手好牌,可是紙始終包不住火,大爺的正房知道後,上門來鬧,給了林姨一個下馬威。
大爺作為入贅女婿,感情是偏林姨的,但勸架偏偏了妻家這一邊。林姨臉上被抓一道一道血痕,頭髮揪掉了一兩撮,最後兩家以警方來調停。
這不光彩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林姨的兩個孩子趕回來,聽那晚的動靜,應該是大吵了一架,隱隱約約飄來房產字樣。兒子那氣急敗壞的聲音,耳目猶新。
林姨便很少出門,也不跳廣場舞了,以這種方式躲避掉流言蜚語。偶爾見她一次,她目光沉沉,也不笑,問好也只是淡淡答應。
本以為狗血的鬧劇就這樣淡下去,但那位大爺死皮賴臉上林姨家門,天天喊道:你可是要說嫁我的,怎的?!不認人了?,不出來我可要宣揚你做的好事呢!
日子就那麼一天一天地過,那位大爺也一天一天地來。大爺倒也不鬧了,打感情牌。趁林姨出門,便逮著機會湊過來聊天。大家們也只是當笑話看。
不久後,林姨突然謀殺那位大爺,這事可傳得沸沸揚揚。那晚林姨主動約那位大爺去走走,談談心。大爺一見林姨終於出聲,便得意忘形,動手動腳。
兩人去了海河邊,林姨趁無人,便偷偷推了他一把。大爺帶著還沒樂呵完地笑跌入了海河裡。不巧,被一位喜歡夜跑的大哥見到,一遍呼救一遍救起了那位大爺。
幸好大爺撲騰地厲害,叫人找著方位,不然就一命嗚呼了。林姨本來做賊心虛,又被人撞見,這麼一來,心慌極了,懵在原地。
事情本該是林姨被懲處的,但是警方一來,那大爺改口道:是他自己不小心,那個角度只是很不巧罷了。林姨明保著身,便順著大爺的話。
事件最終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大爺對於林姨推他一事耿耿於懷,拿此事威脅林姨。林姨哪見過什麼場面,就像是蛇被捏住了七寸,動彈不得。
林姨便答應在房產上加名字,可這還得了,林姨家裡人知道鬧翻了天,以為之前勸說成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便氣極,一家子拋下林姨去了深圳。
林姨有苦說不出,引狼入室的後果,就是這般慘淡收場。
她大半輩子,見過許多人,以為遇見的是愛情,沒想到愛情的最大成分裡面有致命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