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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我高二的時候吧,我和我“知己”的部分故事。這裡沒有轟轟烈烈的不貞友誼,只有最平凡的記憶。她是一個長得比較漂亮的女生,特白(在黑夜裡能發光的那種,不誇張),比較高吧,算是微胖吧(不明顯),屬於偏高冷的那種(算是高冷的美女學霸),我也是個女生,除了瘦一點,一無所有,戴著個眼鏡,性格風風火火,性格挺反差的。

我們之間算是“救贖”?

她數學137左右,而我僅是她的零頭,可能還不到。每次她和我組長(大老爺們)都會抽空給我補習數學,“這裡...用餘弦函式。”

“為什麼?”

“因為...”

“為什麼這樣畫輔助線?”

組長和同桌會生無可戀的看著她說我“沒救了。”但她從來沒有嫌棄過我“笨”(她敢嫌我,我就會打她。)說來也怪,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大部分數學都巨好,高一的全班第一是我好朋友,而我倒數第一,我就是省重點的“吊車尾”,我吃不胖,我的成績就像我的體重一成不變的差。

我連化學會考都沒有過,那天班裡鬧哄哄,她把我拉到角落裡“快做題,不會的我教你。”

偶像劇的學長浪漫補習,而我...“你上課又又又走神了?這個知識點給我背過,再有下次我打你啊。”

我們有空就會去操場走走,晚自習後,訴說著好的不好的事,聊著聊不完的天,一起數星星...

那天我捂著手跑到她面前,“剛才尷尬死我了...”

“怎麼了?”

“剛才...”

“你的手怎麼了?”

“哦,不知道在哪蹭的,就起了一層皮,沒事,又沒出血。”

後來我才知道,關心你的人總會關注你自己都忘記的小事,而對方比你都在意。

“社交好累...我不喜歡這個世界...”我每次都會認真的聽著,我但凡上課有這一半的認真也不會如此差了。她對別人話很少,對我有很多。

那天一直樂觀的我崩潰了,我初中的時候就中度抑鬱了,不嚴重,可那些自殺的念頭在那天又來了(原因就不講了),班裡調皮的同學開著我的玩笑,平時的我回懟過去,但那次沒有,組裡“不塑膠”的三個大老爺們兒一邊懟著他們,一邊觀察我的表情。藏在我手裡的小刀晃了晃。

我突然站起來走向門外,她本在最後一排做數學題,一下衝到前門口,跑到組長前面,後來他們和我說我才知道,說實話我挺驚訝的。數學作業好比她的男朋友,做不出來就像失戀了一樣,就是很重要。

其實她也不知道我當時很悲觀,只是覺得我沒有說話一定是不開心的。具體的我記不清了,只是那天傍晚雨很大,我很失望,我們都沒有傘,她抱著我,很暖。

我在她懷裡哭了很久,那天請了病假,她和我走在路上打著一把小傘(組長從我不認識的老師那借的),那天她和我說了很多。

“真的好奇怪,我們都有很多同學,很多朋友,也有閨蜜,但我們之間的關係卻無可代替。可能更像是一種家人吧,心靈的避難所。”

雨還在滴滴答答。

“你知道嗎,你就是像小太陽一樣,在我抑鬱的時候你就會出現。你能給到我許多我之前沒有想到的答案。就是說,你很重要。”

她見我沒有說話,可能當時想著是因為我生病了吧。

還有很多很多就不告訴你們了。我要把他們偷偷藏起來,藏在那個屬於校服的青春裡。

她是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那天晚上上晚自習的時候我跑到她的旁邊。打擾著正在認真做題的她。我在她乾淨的日曆本上畫了一個豬頭,還畫了一個箭頭,就這樣我們互畫了起來。她的同桌說,從來沒有見過笑的這樣開心的她。

說實話,從小到大,無論是小學裡還是初中裡還是高三,我們都會有成群結隊的女同學,大家一起去吃飯,一起聊天。但是這樣的“她”只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知己”。

後來高三我去學了美術集訓的時候不在學校,我沒有給她明確的地址。後來她發了個圖片,圖片上是她給我寫的大大小小沒有寄出去的信。

我們踩著彼此的白鞋,站在操場上,望著不遠處學校裡的鐘樓,聽著“十一點”的聲音,頭頂繁星點點。

這些事情很普通,也很簡單。可就是因為這樣純粹,它才更加珍貴。多年過去了,我們各奔東西,被遺忘的還是那個穿校服的四季。

不知不覺我抒情了,我們以前是可以放了假都能在網上從早聊到吃午飯,邊吃邊打字,吃完繼續語音,沒有“我要吃飯了。”等待許久的隔離。但這些終究是回憶。沒有驚天動地,只是平凡人的相互治癒。可能從小到大我有著動人的故事,但這裡我只想給她開個主場,“MVP”。記錄曾經平凡的生活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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