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三的時候,去孃家收拾衛生。帶著玻妞,帶著碧麗珠噴霧,帶著清潔液,帶著護腰。
本想打車去孃家的,先生工作空隙特意跑很遠回家接我去了孃家。我以為當媽的應該比先生更體貼我,但我的“以為”很天真。
不到十點進門,插上玻妞擦窗子,用碧麗珠清潔門、埡口和所有的櫃子。把媽隨意堆放的各種藥品,各種衣物分門別類地放進櫃子和抽屜,把積攢的廢品整理好。這期間把腰閃了,疼得直不起來。我即便是弓著腰坐著凳子也沒停手。本來我的腰就有舊傷,一直不怎麼好,臨出門時,我家先生還囑咐我,量力而行,別把腰傷了,快過年了,加小心。
用媽自己的話說,她這輩子就沒做過家務,不收拾也無所謂,我們收拾,關鍵是衛生習慣不好,因為自己不收拾所以也不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各種擺,各種放,各種堆,但凡是個平面都給攤上東西。說也不讓說,勸也不聽勸。還理直氣壯說,我就這樣,你想收拾就收拾,不想收拾我就亂著,我願意。我們收拾十小時,媽能用十分鐘搞亂,破壞力和殺傷力都十分強悍。我說,您老說心疼孩子,您但凡注意點兒,至於我們這麼費勁收拾嗎。
收拾了整整一天,帶著腰傷回家了,在床上躺了2天,疼痛緩解了一些,趕緊給媽做件新衣服,春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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