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遠房伯母去世了,儘管我們很少來往,但還是從百忙之中擠出時間去拜祭一下。
在吃中午飯的時候,遇到了老家的幾位排行兄弟和侄子。他們說老家的路搭幫我的大力支援,已經修整得平平坦坦,誠心誠意的叫我上去看看。
驅車來到村口,路果然修整得精精緻致,靠水庫的那邊還安裝上了防護欄杆。汽車一直開到了排行八哥的坪裡,其餘在家的親戚看到我回來了,紛紛放下手中的活來陪我聊天。
陽哥從沿海城市剛剛回來,有些歉意的說我父親八十歲生日的那天,沒有趕回來祝壽。然後,從家裡拿出了魚網,往自家的水塘裡甩了兩網,居然撈上了幾條草魚和鰱魚。陽哥說這塘裡的魚沒有放飼料,吃的都是山泉水和青草,味道很好。並當場宰殺處理乾淨,叫我全部帶回城裡給父母吃。
美哥的屋後是成片的竹林,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揹著鋤頭去了那裡,沒一會功夫,提著好幾個冬筍回來了。他說可惜家裡沒臘肉了,不然冬筍炒臘肉是道美味,把冬筍丟到了我的車尾箱。過了一會兒,他又抓了一隻老母雞過來,說是帶回去過年宰了吃。
八哥前段時間身體不好,在城裡住了幾天院,是我安排朋友開車送回來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家裡什麼東西也沒有,顫顫巍巍的來到自家菜地裡,扯了一大袋子的新鮮蔬菜塞進了車裡。
其實,我在十六歲的那年就離開了老家,在城裡安家之後,就把父母親接到了身邊,老屋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轟然倒塌了。每年我都會回老家幾趟,給爺爺奶奶上墳,或者給伯伯伯母拜年,誰家有什麼紅白事情,只要時間允許,我一般會到場,如果實在擠不出時間,也會委託別人把人情帶到。
我喜歡與老家的親戚和左鄰右舍來往,因為他們很淳樸,在他們的思想裡只有親情,沒有城裡人那般精明和現實。我每次走在熟悉的路上,看著熟悉的山峰,還有聆聽著親切的雞鳴狗叫,望著竹林裡飄逸著的縷縷炊煙,疲倦的心靈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愉悅。
回到老家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