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菊丈夫喻大偉是今年臘月二十五日,下午五點鐘到家的,他剛把箱子放下,拿著衣服和吃的,就來到屋子西頭,去看望老媽,和老媽打招呼,並且抖開給老媽買的羽絨服、褲子、讓老媽試試,好過年穿。又給老媽買的好吃的典心,他問女兒喻茜到那去了,老媽說學校放假,到同學家玩去了。老媽看到兩年沒回家過年的兒子,既興奮,又激動的熱淚盈眶,連忙站起身去搬小椅子叫兒子坐一會,又是給兒子倒水喝。還問兒子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去,大偉說;不餓,我中午在火車上吃過飯了。
喻大偉簡單問了問這兩年家裡情況,老媽說;多虧你取了好媳婦,她人又好、心又善,要不是她天天照顧我,我可能早去見你爹了,(喻大偉老爹己去逝七年了,肺癌死的。他老媽有咳嗽病,一到冬天都好發,咳的人難受。)大偉呀,你可要好好待你媳婦,可別在外面做虧良心的事,做對不起你媳婦的事,媽呀;你又聽誰在胡說八道,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損壞我名譽。
兒呀;不是媽聽誰說的,你媽耳不聾丶眼不花,什麼事在媽心裡根明鏡似的。晚上你媳婦下班回家後,有什麼話,一定要給她好好說,可別傷了她的心,她一個女人家支撐這個家不容易,家裡裡裡外外大事小情都是她在操持,她把家裡打理的有條不紊,隔壁鄰居們都誇她。媽;不說了,我去鎮上買點好吃的,晚上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點好吃的,給你們補補身體。
陳菊晚上六點四十到家,(陳菊在鎮上給李老闆家當保姆,帶李老闆家裡二女兒),看到丈夫做了一桌子雞鴨魚肉好菜,她也沒個笑臉,也沒個驚喜,也沒有打聲呼喚,就是一副不冷不熱面孔,坐到桌前就吃飯,晚上三人吃飯時都很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等都吃完飯後,陳菊開收拾飯桌、碗筷打掃衛生,最後去餵豬,在陳菊拖地時,喻大偉老媽回到她的房間。
陳菊忙完了這一切家務後,她開始去洗澡間洗澡,洗完澡後又去洗衣服,九點多鐘時她看了會電視,就去上床睡覺。就在這時丈夫喻大偉也洗完澡了,穿著睡衣也進了臥室,上床去休息,陳菊一躍而起,大聲罵道;喻大偉,你給我滾,我這床上不能讓你睡,你去和那個野女人去睡吧!我嫌你髒。莫髒了我的床。
喻大偉站那,只是嘻嘻嘻陪笑臉,老婆你又在聽誰編緋我的是非,侮辱我的人格,貶低我的人品。陳菊氣憤怒訴道;還用我說嗎?你到鎮上隨便問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喻大老闆和任紅梅勾搭在一起,你們這對狗男女,姦婦淫夫。還有臉在這唱高調,說大話,你給我滾、滾滾、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喻大偉看到媳婦真的發火了、動怒了、他只好到隔壁房間去休息,躺在床上抽了一會煙,渾身很疲憊,就是睡不著,他又去酒櫃拿了幾罐啤酒喝,越喝心裡越難受,喻大偉這十幾年也很不容易,從廣州服裝廠一個打工的,能混到今天手下有八十九個工人的小包工頭,是透過這些年奮鬥,他的拼搏、努力的結果。
陳菊晚上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碾轉反側,心裡憋屈的很,她腦海裡時常出現一幅幅畫面,陳菊和喻大偉是在廣州服裝廠,打工時倆人相識的,那時喻大偉小夥子聰明能幹,有一米七六身材,帥氣陽光,朝氣蓬勃,維修機器裝置是把好手,雖然他書讀的不多,只讀了個初中畢業,但是他勤奮好學,不懂就問,平時休息時就在刻苦鑽研書本,書本知識要弄懂弄通,是服裝廠年輕人中的嬌嬌者,追求他姑娘好幾個,喻大偉慧眼就相中了來自四川的陳菊,並很快喜結良緣。
想到這陳菊還暗自好笑,當年五月一結婚,年底就生下大兒子,生了兒子後就回到喻大偉老家帶孩子,喻大偉還在廠裡做了三年後,他就回到家鄉和他表哥一起到處承接工程,這十幾年他修過大壩、平整過土地、清理河道、打過遂洞、修過鐵路、建過高速公路,這三年又在越南胡志明市建樓房、建工廠、蓋學校。
就在二0一九年六月份,喻大偉在越南建廠時,手下八十多人吃是個問題,越南當地人做的飯菜不合口味,我們國內去的工人吃了拉肚子,喻大偉給老婆打電話,叫她馬上找一個會做大鍋的人,從國內坐飛機到越南,去工地上做飯,陳菊很快就想到了她二舅的女兒任紅梅,任紅梅和前任老公是開飯館的,當時任紅梅己和前老公離婚了。(因為任紅梅老公和飯店女服務員婚外情,己有了小孩,所以任紅梅堅決要離婚)在家裡無所事事。
陳菊很快與表妹任紅梅聯絡上了,任紅梅很爽快就答應了。第二天就從成都乘飛機,飛往越南河內,任紅梅的到來,給工地上八十多個男人帶來一片清新、一片陽光,這些男人們整天面對是鋼筋水泥,幢幢高樓,那裡見過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任紅梅做事手腳麻利,飯菜可口,不負重望,工地上男人們個個都很喜歡她。
特別是喻大偉格外看重這個表妹,因為她的到來,也穩定了工地上工人們情緒,工人們幹活勁頭也足了,每到工人們下班時都一窩蜂似的,搶著去打飯吃,任紅梅簡直如眾星捧月一般,渾身一抖漏,掉下一地全是男人的眼珠子。天天臉上幸福像花一樣。就在任紅梅去工地三個月後,有一天工地上停電,工人們放假一天,有的成群結隊,有的三五成群都到胡志明市去玩,工地上工人全部走完了。
就剩下喻大偉和任紅梅倆個人了,任紅梅中午炒了幾個好菜,她又陪表哥喝了些白酒,倆人酒後發生了性關係,越過了道德底線。
從此,他們關係己公開化了,就同居在一起,陳菊遠房表弟胡狗子也在工地上做活,實在看不下去了,才給表姐陳菊打電話說,任紅梅和喻大偉公開同居在一起的事,陳菊當時聽了這話很惱火,但她也沒辦法?她這不是叫羊往狼嘴送嗎?這又能怪誰?陳菊想到這她也有責任,不能全怪丈夫喻大偉。陳菊想想丈夫喻大偉這些年也不容易,在幾個工地上出事故,差點要了他的命。
這十幾年來丈夫在外做工程,風裡來,雨裡去,掙的錢也不少,陳菊算算也快有一千萬了,兒子已大學畢業,在廣州一家上市公司工作,每年工資也有十幾萬,女兒也在今年初中畢業了,家裡己基本上沒負擔,我該滿足了,就因為表妹任紅梅的事,不能鬧得滿城風雨,我還是要好好維護丈夫的尊嚴,做人的面子,不能撕破臉皮,讓外人看笑話。
只要丈夫明年去越南胡志明市做建築,建房子時不帶任紅梅就行了,任紅梅也表態明年不去了,她去廣州打工。陳菊一夜無眠,雙眼都熬的通紅,事也想明白了,得會女兒不在家,要是女兒知道了,一定會責備他們倆人。這事就從此不提了,丈夫在外辛苦這些年,好不容易今年過年回家,等兒子回來,全家團團圓圓過一個和睦、祥和、吉樣的春節!
襄陽:王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