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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丁放接到柳菲電話的時候, 正在辦公室裡無聊的捂著滑鼠在顯示器上點個不停,電話鈴響了五聲後,丁放才不極不情願拿起話筒夾在脖子上,然後“喂”了一聲。  顯示器的螢幕上有一個加強連的美女,丁放正不厭其煩津津有味的一張張的點選著。而且還常常把滑鼠停在那些美女的嘴上、胸前和那些敏感的部位,來滿足他精神和感官上的需求。  這是一個日本的著名影視歌三棲明星來著,叫什麼酒井法子,是他的死黨王國良e-mail給他的。  就在丁放的臉開始發燒渾身有些沸騰,對著螢幕上的美女想入非非的時候,電話鈴很不湊巧的響了,把丁放從和這個夏季一樣火熱的情節里拉了出來,所以這就是丁放極不情願的原因。  就在丁放在電話裡生硬的“喂”了一聲後,電話裡出現了一個極為動聽的女性聲音,而且還是說找丁放的。  丁放愣了一下,沒想起是誰?“你是…….?”   “我是柳菲呀!你怎麼把我忘了呢?”   對,是柳菲,丁放的頭腦從接電話處於混沌的狀態,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怎麼會忘記柳菲呢!那可是他暗戀了四個夏季的女子呵!  “對不起!我剛才一直在忙,頭有些發脹所以沒有聽清楚,我可以聽不出任何的聲音但絕對可以聽出你的聲音”。丁放說到絕對兩個字時加重了語氣。  柳菲在電話裡呵呵的笑了起來。丁放最喜歡聽柳菲這種笑聲,他知道柳菲在笑的時候一定是一雙美麗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而且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絕對可以傾倒一大片男人。  丁放和柳菲在大學認識的,大學四年丁放和柳菲沒有過親蜜接觸,柳菲是那種不高傲但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的女孩子,那時她和丁放、王國良都是好朋友,面對丁放和王國良兩雙痴迷的眼睛總是視而不見,關鍵的時候她就是裝糊塗,丁放和王國良虛偽掩飾這一切,反正有王國良和柳菲在一起的地方,就絕對有丁放在那裡,即使丁放不知道,柳菲也一定通知到他。他們是用一種無聲的方式在友好和平的竟爭著柳菲,他們的竟爭不象一般人那樣,以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然後展開一場驚天動地你死我活的竟爭,他們是很有禮貌和素養的竟爭,王國良從不說丁放的壞話,而丁放也是在柳菲面前讚揚王國良,這讓柳菲很為難,所以她乾脆對這一切視而不見,盡情的享受著兩個人寵愛。所以大學四年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畢業後丁放和王國良來到南方這個沿海的城市,丁放在一家外資企業搞程式設計,也就是很吃香的IT,王國良先在一家公司企劃部上班,最近一段時間好象跳槽去了另一家貿易公司了。  而柳菲留在了中部那個窮不死也撐不飽的城市裡,在一家國營企業混飯吃,所以他們之間除了柳菲沒有誰是勝利者。  “喂!你怎麼不說話?”柳菲笑完了丁放還沒有吭聲。  “佳人一笑傾國傾城,聽你的笑好象在飲一杯百年老酒,已被醉倒了”。丁放的話還沒有說完,柳菲在電話那邊便笑得樂不可支。  “丁放你真逗,不知有多少美女要死在你的手裡”。柳菲總算笑完了。  “其實丁放手裡還沒有碰到過美女,丁放心裡最喜歡的人卻總是在碰不到的地方。”   “在哪裡呢” ?   “在電話線的那端,在中部的一個城市裡”。丁放說。  “你不會是說我吧!如果是說我,我可真的過來找你”。  “你總是裝糊塗” 。  “真的是我嗎”?柳菲的口氣不象開玩笑。  “不是你,是柳菲可以嗎”?丁放對著話筒大聲的說。  “那我過來了,明天你到車站接我”。  “不會吧!”丁放以為柳菲又在調侃他。  “真的,東西我都收拾了,明白記得到車站來接我,就這樣我掛電話了。”丁放以為柳菲是鬧著玩的,想不到柳菲真的掛電話了。  放下電話丁放覺得有些不真實,他捏捏自己的臉,感覺很痛。柳菲怎麼就這樣的來了呢?丁放看看日曆,今天是七月五號,愚人節早就過了。是不是她拿我開涮,開我一個超級玩笑。  不管怎樣他還是決定明天去車站看看。  

<二>  放下電話,柳菲看著窗外,這個城市的不遠處的許多老化的房子與嶄新的大廈交輝相映著。這就是人生,許多美麗清純的女子總在遭遇著一些噁心的男人,就象這幢漂亮的新房子卻夾在灰濛濛的老房子中間。南方的城市的是嶄新,那裡應該沒有這些醜陋的老房子在汙染著這個城市。在前面拐彎處就是柳菲上班的工廠,不過從今天起這個工廠就與柳菲沒有任何關係了。  昨天那個挺著一個大肚子滿頭黃髮女人來到工廠找到柳菲的時候,當著辦公室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抽了柳菲兩個耳光,並用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骯髒的語言來罵柳菲。  柳菲是在捱了兩個耳光和那個黃髮大肚婆的咒罵了35分鐘以後才明白過來,這個女人就是工廠經理的的老婆。  黃髮大肚婆在舞足蹈口沬橫飛的破口大罵時,柳菲坐在那裡始終保持著微笑,這情形好象是在罵一個與她無關的人。柳菲的笑容更加激怒了那個黃髮大肚婆,她恨不得撲上來狠狠的撕咬柳菲幾口,無奈重重人牆阻隔了她的進攻。  柳菲知道她從進辦公室的那一天,經理那雙色迷迷的眼睛便盯上了她,誰要她有一個漂亮的臉蛋和驕人的身材呢?她相信自己可以好好的保護自己,事實上她作得很成功,她沒有給那個經理任何機會。  柳菲從那個女人的口中知道,那個女人請了人專門跟蹤她的老公,而經理不經意間經常在柳菲面前的表露出來的色性,讓那些跟蹤的人在那個女人面前添油加醋了一番,就導致了今天的結果。  柳菲有些苦笑不得,那些跟蹤數月沒有結果的人,肯定不能讓他們的僱主滿意,所以只能報一些虛假和誇大的東西來交差。  柳菲其實是愛丁放的,只是在學校的那段時間,她被兩個男人同時寵愛著,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或者說是不知道如何拒絕另一個了。  在柳菲的印象中,丁放是一個幽默而且懂得體貼人的男人,所以她也一直沒有中斷和丁放的聯絡。但丁放卻從沒有一本正經的向她求過愛,每次都是用一種調侃的方式,這讓柳菲有時很生氣,她期待著丁放能有一次驚心動魄的舉動,譬如說丁放突然出現在柳菲的面前,而且手裡拿著玫瑰,或者丁放有一天打電話跟她一本正經的說:“我愛你”。如果丁放沒有這樣的勇氣,只要丁放寫一封信,委婉的向她表達愛意,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接收。可是丁放從來沒有這樣。  丁放和王國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丁放總是大大咧咧毫不在乎的和她開各種玩笑,甚至丁放要柳菲給他生11個兒子,他要湊成一支足球隊去踢世界盃。  而王國良總是不說什麼,更多時候是用行動表達,譬如柳菲感冒了,王國良總是恰到好處把藥買好,開水倒好,放在柳菲的床頭。而丁放卻是不當回事摸摸柳菲的額頭,說感冒不是什麼病,起來跟我跑步就好了。或者一副誇張的樣子說,你是不是要去見馬克思了,這個世界上終於少了一個人浪費糧食。  丁放的大大咧咧,王國良的溫情脈脈,很多女孩子都建議柳菲選擇王國良,而柳菲總是覺得和丁放在一起才會更快樂,她還是喜歡丁放多一些。  雖然她知道丁放是喜歡她的,可是她是一個女孩子,她不會舉動的問他。  正好這一次她在工廠所有同事面前出了洋相,雖然她清楚同事都知道她是無辜的,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在這裡她不能再呆下去了。  離開工廠的那一天,她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去丁放那裡,就是打電話給丁放。柳菲摸摸被打的臉,沒有一絲沮喪,心裡反倒很坦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種感覺好象她一直無法完成的一件事,突然被別人幫她完成了似的。  也許是因為柳菲根本就沒有和經理發生什麼,所以她才會如此坦然,至於那個滿頭黃髮的大肚婆,更不用恨她,她反而幫了柳菲一個忙,讓她無怨無悔的離開這個工廠去投奔丁放。  我總算找到一個離開這個城市去丁放那裡的理由了。要不是有個王國良,說不定我和丁放現在就在一起了,柳菲心想。

  <三>  丁放站在長途車站的出口處看著手錶,現在是中午12:00時,從柳菲那個城市開來的長途客車沒有按時間到站。  昨天他告訴王國良這個訊息,王國良大笑著著說絕對不可能,理由是當初柳菲留在那個城市可是她爸媽活動了半年的結果,她自己也不可能會來,如果來她沒有理由不告訴他王國良,因為他們三人都是好朋友。  王國良是一個聰明的人,說得也很有道理。  但丁放還是來了,他是抱著一種希望和試試的心情來車站的。  陽光很熱,南方的陽光讓這個城市裡到處散發著熱氣,如果你在陽光下面站半個小時,你一定會暈倒。所有的樓上都掛著各式各樣的空調。如果說這個城市裡有寒冷的地方,就是各種冷氣製造的。  14:00時過了兩分,就在丁放躲在屋簷下吃了兩根熱狗的時候,終於看到他要等的列車進站了。  而柳菲就在列車裡對丁放拼命的揮著手。  丁放忘記了這個城市的炎熱,追著車子往裡跑,直到車站治勤人員告訴他要注意安全時,他才停下來對裡面張望著。  一會兒,丁放便看見柳菲拖著一個行李箱從裡面走出來。  七月的陽光照在柳菲有些緋紅的臉上分外好看,柳思看見丁放便停下來,站在那裡一邊擦汗一邊看著丁放笑。丁放感覺柳菲的笑容就象綻放在原野上的百合花,嬌人而又美麗。而他此時正沐浴在五月的原野上,感受著這個季節的美麗。  “我以為你是拿我開涮的,想不到你真的來了,也許是我的誠心感動了上帝。”丁放接過皮箱看著柳菲說。“這象一個夢,一個不真實的夢。”   “你總是那麼油嘴滑舌,我現在來到這裡可是一無所有了,你不可以欺侮我”。柳菲可憐兮兮的嘟著嘴說。  “那當然,我就是你的親人。”   “南方真熱”。走在街上,柳菲一邊擦汗一邊說。  “是啊!南方的天氣就象我現在的心情一樣。”丁放笑著說。“其實和柳菲走在一起,即使是在撒哈拉的沙漠上走上三天三夜也不會覺得熱。”   柳菲白了丁放一眼,那目光裡更多的是柔情,這是丁放以前很少感受到的。  丁放那個可以叫作雞窩的房間讓給了柳菲,丁放改睡在客廳裡。  丁放要柳菲先休息幾天,再給她找工作。  於是丁放下班回宿舍的時候,便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柳菲圍著丁放的一件舊衣服,在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丁放認定今生要找的女孩就是她了。  一個星期後柳菲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家美資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柳菲說那邊的房子還沒有,先住在你這裡一段時間。丁放說我當然求之不得,他說我希望你永遠住在這裡。  丁放說這句話的時候,柳菲正在玩弄著手裡的電視遙控器,丁放說完這句話,柳菲放下遙控器看著丁放,“你為什麼這樣看我?”丁放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你這句又是說著玩的嗎?”柳菲一本正經的問。  丁放不知怎樣回答。  柳菲盯著丁放不放。  丁放轉過頭去電視,柳菲站起來擋住電視看著丁放。  丁放看到柳菲的目光有些異樣,丁放的心裡有些發虛。“是認真的。”丁放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低聲的回答,同時感受到了內心的慌亂。  柳菲仍然看著丁放說:“我問你,你愛我嗎?”   丁放沒想到柳菲突然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他看著柳思一臉認真的樣子,丁放不得小心的回答:“愛。”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不是開玩笑的。”   柳菲突然哭了起來,“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來你這裡,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不去王國良那裡?”   “我知道,我什麼都不用問。”   於是柳菲就告訴了丁放她在內地的一切,丁放聽得很認真,只是內心很高興。  “我得感謝那個經理和他的老婆,要不然你就不會來這裡。”丁放說。  “這句話也是認真的?”   “是。”   就要丁放說完“是”的時候,柳菲就“嚶嚀”一聲倒進了丁放的懷裡,雙手勾住丁放脖子的同時,香豔的唇也貼了上去。  故事就在這個晚上進入高潮,電視機裡放著<<人與自然>>的節目,趙忠祥用他富有磁性的中年男人的聲音說:每當風雪來臨的時候,這些可愛的動物就擠在一起,彼此溫暖渡過這個漫長的寒冬......  這時候,柳菲正脫下最後一件衣服,倒在丁放的懷裡,喃喃的說:“我很冷,我要用你的一生來溫暖我。”   就在這個炎熱的夏季,柳菲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了丁放。那一夜他們在客廳裡瘋狂的作愛,他們不知疲倦用彼此的身體去溫暖對方。  柳菲沒有搬出去,只是丁放從客廳裡搬了進去,兩人睡在一張床上。那一夜丁放只說了一句話:“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溫暖你。”然後丁放的眼睛就溼潤了。  丁放的房間因為有了柳菲的到來,變得美麗而又生動起來,小小的房間佈置得精緻典雅,窗臺上有一盆沒有開放的曇花,柳菲說她們的愛情就在這個夏日,而人生短暫得就象一盆曇花,所以她們要好好珍惜這短暫一生的幸福。牆壁上貼著兩人的合影。柳菲在牆壁上寫著:我們在這裡慢慢的變老,我們在這裡永遠的相愛。  很多時候兩人都是一起在客廳的沙發上作愛,然後兩人一起看足球賽,看戰神巴蒂的進球,兩個人一起狂叫一起吹著口哨。  這個夏天對丁放來說無疑是最清涼而又快樂的。  不管南方的夏天有多炎熱,對於丁放來說永遠都是清涼沁人,因為這個夏季裡他擁有他渴望了四年的愛情。而且一切都是那樣的突然,他沉浸在這個突然而至的幸福裡。  丁放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裡,在以後所有的夏季,他都會沐浴在春日的和風中。

  <四>  故事到這裡本該結束了,這應該是一個美滿的結局,柳菲和丁放在一起幸福美滿的生活著,在南方這個年輕美麗而又朝氣勃勃的城市裡恩恩愛愛,一起長大一起變老。  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的,人生就象這個城市的街道一樣,它總是有許多彎路和岔口,誰也無法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丁放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至少現在他是心情愉快的上班,然後盼望著早點下班,早點離開辦公室回到那個溫馨的小屋裡。  這是一年後的夏天,那個炎熱的夏天,據說把一杯水在陽光下放十分鐘,那杯水的溫度可以達到30度以上。  比這個城市更熱的是丁放的心情。  因為柳菲留了一封信後便失蹤了,房間裡的那盆曇花仍然沒有開放,柳菲的信就躺在海藍色的床罩上。  桌上有柳菲作好的晚餐,柳菲在信裡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她走了不會再回來了,不用擔心她的後半生,她會生活很幸福,有一位大款在這個城市有名的天堂島給她買了別墅和轎車,她說她本不該來南方的,因為南方太冷了,她的愛情在她上班的豪華辦公室裡慢慢的降溫,然後就這樣凍死了。柳菲說犯了一個常識上的錯誤,她以為南方這座城市是嶄新的,所有的街道都是嶄新的,所有的樓房都是嶄新的,事實上這個城市依然存在著許破舊的樓房,所以她錯了。  丁放知道柳菲走了,柳菲的離開與這個夏天無關。  冷氣從空調裡發出陰森森的風,丁放想象柳菲是如何坐在有中央空調的豪華辦公室,接受老闆赤裸裸的目光,那目光告訴她,你跟我走,我用金錢把你包裝起來。於是柳菲就一件件的脫光自己的衣服,就象她把她的初夜獻給他的那個夜晚。她們在沙發上作愛,在沙發上作著赤裸裸的交易。  丁放不明白柳菲當初為什麼能夠拒絕以前工廠那個經理的種種誘惑而不顧一切的來到南方,在這個城市裡為什麼卻擋不住誘惑,如此輕易的把自己當成一件高價的商品賣掉。  丁放現在最想作的就是把這個房間破壞掉,破壞成原來的樣子,不能保留柳菲一絲一毫的痕跡和氣息。於是在兩瓶力加啤酒的刺激下,丁放手腳並用的開始了這個龐大而又宏偉的工程。  丁放先是用右腳,如馬拉多納當年在世界盃賽場用右腳把球橫掃入網動作一樣,把桌上的花瓶和兩人合影的像框掃掉,然後拿起牆角的金魚缸連同金魚向牆上砸去,從金魚缸破碎的聲音中感受著巨大的快感。  門鈴就在這個時候不識時務的響了,門鈴響的時候,丁放正端起電視機打算扔到地板上去,他討厭聽到趙忠祥那渾厚的男中音,他不想看到電視裡那些光怪陸離的畫面。  門鈴響了第一聲的時候,丁放便放下了電視機,他第一個反應是柳菲回來了。  丁放在門鈴還沒有來得及響第二聲的時候便打開了門,站在門外的不是柳菲,是一個男人。一個雙眼紅腫的男人。  王國良看著丁放的樣子和滿屋子的狼藉沒有吭聲。  “我要把它回到原來的模樣,你看多好。”丁放狂笑著說。  王國良默默的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放在丁放手裡,信是柳菲寫給王國良的。  柳菲要王國良好好照顧丁放,她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因為她在上班的時候被那個人面獸心的老闆姦汙了,她說她這一生只愛一個人就是丁放,她要完完整整的乾乾凈凈的陪丁放走這一生,她不可以要丁放的人生有任何一絲汙點,現在她不能陪丁放了,所以她別無選擇的離開。  丁放站在那裡,感覺整個大腦和心臟都被人掏空了。  丁放在電視臺報社整篇整篇的刊登尋人啟事,啟事是這樣寫的:我心愛的人離開了我,她沒做錯什麼,我愛她,如果你找到她請告訴我,我願意用一切甚至我的生命來感謝你。  三天後丁放收到警察送過來的死亡通知書,柳菲是在天堂島一個豪華的別墅發現的,和她死在一起還有那家公司的老闆,柳菲是先殺死那個傢伙然後自殺的。  警察還在嘮嘮叨叨的說著什麼節哀順變,丁放的眼睛開始發直,捧著死亡通知書坐在客廳的地板上開始傻笑,然後丁放指著房間裡某一個角落笑著說,曇花開了,說他看到了這個夏天最美的曇花了。而那個角落什麼也沒有。  然後丁放就狠狠撲上咬王國良,說要咬死他,還說王國良就是柳菲公司的老闆。四個警察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制服。  丁放被警察用手銬銬在椅子上的時候仍然眼睛直直的看著那角落,他說他看到了曇花,那曇花就是柳菲。  警察看著丁放的眼睛,然後惋惜的對王國良說:他瘋了。  丁放已經聽不到這句話了,他只是看著牆角傻笑著跟所有的人說,他看到了這個夏天最美的曇花,而那曇花就是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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