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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對於仕途上的官職來說一個正科不算什麼,但這就像人們說的飽漢不知餓漢飢一樣的道理!有多少人又能理解農村人的心聲和疾苦呢?話是說的那樣高大上,幹什麼都是一樣的生活,可生活的箇中滋味有幾個人是理解的!

縣城雖然是小縣城,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個職能部門還是有的,工作上的事相互牽扯互有往來實屬正常,故小縣城的工作量大麻煩事多很屬正常,鬚鬚小事多雞毛蒜皮的事不少,即便不是農村那樣肩挑背磨的累但很麻煩,這就是小縣城工作人員的現狀,何況普通科級幹部上有彙報還要服從組織調配下要傳達統籌安排,故幾乎沒有雙休的概念,正常下班還得拖延經常是晚上頭十點到家是常事!

長江的妻子彭大是本地人,大學畢業在縣城中學教高中英語,一米五的個子,袖珍玲瓏,兩人結婚生育有兩孩。兩口子一個高大帥氣,一個小巧玲瓏,雖然並排同行像突然懸殊兩節臺階,但郎才女貌還是頗為般配的。

因工作性質不一樣,長江正常下班到家一般都是在晚上十點左右!開會、培訓、工作接洽、組織學習、統籌安排、下鄉調研、春種秋收的搶種搶收……每天忙的那才叫一個不亦樂乎!彭大教書工作是作息時間表很固定,畢竟這是一個單一的工作,沒那麼多的彎彎套套,何況一般女人應酬都沒男人那麼來事,所有的人情世故幾乎都是男人在溝通協調。

近來下班後的長江最怕回家!原因很簡單:媳婦太狹隘,疑心病特別重,簡直讓人受不了快要令人發瘋!

下班後的長江拖著疲倦的身心開啟門,屁股還沒落到板凳上媳婦就開始連珠炮發問!今天在做什麼?做了什麼工作?和誰在一起?在一起幹了什麼……一連串的問題還得輕言細語回答,聲音大了態度有問題!回答卡殼也有問題!時間上連線不上還是有問題……

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傢伙還時不時的像抽籤一樣的要打電話求證!更為可怕的事是這東西還會像獵犬一樣的在長江身上嗅來嗅去——追蹤“目標”!好比福爾摩斯在長江身上尋找蛛絲馬跡!這讓長江感覺特別難堪,沒有了一點人生自由的長江明顯感覺自己成為同事茶餘飯後口中的調料!

長江敞開心扉好言好語向彭大闡述兩個人之間不必要如此疑神疑鬼,如果一個人本質不好再怎麼防範也是徒勞,反之亦然。何況自己僅是工作,為了這個家,為了未來,再像這樣下去反而會讓兩個人之間沒有信任感,夫妻之間要相互理解,彼此包容。建議彭大去看看心理方面的醫生,自己抽時間或者請假陪她一起也沒關係……

長江話還沒說話,彭大就怒髮衝冠的大發脾氣說:“你良心那樣不好,想我得病是不是?說,你是不是小三都找好了?我沒病,我好好的,想我……”彭大越說越厲害,越說越難聽!如果給她一根槓桿此時絕對能把整棟大樓撬翻轉!長江氣的人都快爆炸,心想自己迴避一下讓她冷靜一下,沒想到彭大抓起茶几上的茶杯一下子就砸像長江,並口中怒罵:“草泥馬,你想去那兒,要滾給老子滾遠點,永遠不要回來……”

“嘭—”的一聲,茶杯一下子砸在猝不及防的長江額頭上,當時血就順著額頭淌了下來!長江用手捂住額頭急忙換上鞋上醫院,那血從指縫間一滴一滴的滲出滴到地板上……彭大還在身後氣勢洶洶的謾罵!此時的她甚至比山野潑婦還潑婦,活生生的一頭髮怒的母獅!

長江沒敢自己開車,匆忙跑下樓來到路邊打車,深夜的計程車也不像白天那樣好打,好不容易才打上車的到了縣醫院,經過值班醫生的緊急處理額頭上縫合了九針才止住了血!因失血過多醫生建議輸液,時間一晃就是午夜兩點!

稍微平靜下來的彭大突然看到地板上、破碎的茶杯上都是血這才慌了,打長江的電話才聽到長江走的匆忙沒帶手機在家中的鞋櫃上響,上面來電清晰的顯示來電名稱:親愛的老婆!嚇慌的彭大才趕緊打電話給父母,三個人開車去縣醫院找到在輸液的長江,彭大父母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彭大的父親原本就是醫生,剛從中醫院退休不到兩年,看了長江父母上縫合的傷,對傷情大體有個底,再和值班醫生商量,唯有等第二天拍片的醫生再做進一步的檢查!

彭大的父母非常愧疚,長江這些年相當於是一個上門女婿,卻像一個兒一樣的對待他們,作為一個外縣來這的人,長江的進步和踏實、努力、奮進他們看的是一清二楚,一個勁的向長江道歉,對自己的女兒也是一個勁的批評教育!嘿,可憐天下父母心!

所謂同行才知同行苦,淪落才懂淪落人!長江的岳父岳母同樣是職業人退休,對社會的見識畢竟還是要多,對事情的認識要清的多,對道理的掌握還是要多的多,正所謂老年人過的橋都比年輕人多,對很多東西是深有感觸的,所以對長江進行安撫。

長江躺在床上想:我一個人走,我一個人睡,我一個人思索,我一個人沉醉。 我一個人忙,我一個人累, 我一個人煩躁, 我一個人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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