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和大家分享的是一個老女人的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九十年代的小山村,主人公就叫她張嬸吧。張嬸低低的,胖胖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她有哮喘病,一劇烈運動就喘不過氣來,由於幹不了重活,張嬸就和丈夫張叔開了個蒸饃鋪。
☘ 九十年代的農村,生活水平還比較低,能天天吃饅頭的家庭不多,又普遍沒有冰箱,所以一般人家一個月也蒸不了一次饃。有時候家裡來客人了,或是男人要乾重活了,就臨時到蒸饃鋪去買幾個,或者拿小麥換幾個,這樣一來,一個村有一個蒸饃鋪還是能維持生計的。
☘ 張嬸的蒸饃鋪就在自己家裡,蒸籠就是自家蒸饃用的老式木籠,連頂五層的,每天蒸兩鍋。張嬸負責技術活,多少面兌多少水多少酵母,張嬸指揮,張叔和麵,面醒好後,張嬸做成型,張叔裝籠、燒火、卸籠,蒸好後張叔負責賣,張嬸收錢。總之,輕點的活都是張嬸幹,重點兒的活都是張叔做。二人分工明確,雖然收入不高,但生活的挺和諧。
☘ 張嬸的兒子在深圳開公司,生意挺紅火,早不讓二老幹這活,可兩人閒不住,說自己才五十出頭,哪能享清福了,再說兒子還要在深圳買房,媳婦兒、孫子、親家兩口子都在深圳,一年要花費不少錢,他們不想給兒子加負擔。他倆一心想給兒子減負,可有人惦記著她兒子的錢呢!這個人就是住在她家正門前的鄰居,一個叫玲子的女人。
☘ 玲子高高大大,面板白皙,鼻樑高挺,大眼睛雙眼皮,一副明星樣。在村子裡是挺出色的那種人,哪裡有事哪裡有她,能說能幹,是眾男人羨慕、追求、獻殷勤的物件。她丈夫營子又矮又瘦,更重要的是一隻眼有殘疾。當初嫁給他時,她本不願意,但看到他父親,也就是她公公長年在煤礦包活,家底挺厚實。為了錢,她嫁給了他。嫁給他後,營子常年隨父親在煤礦幹活,這對一個整天在人前混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機會。她今天搭這個男人的車上街,(那時候基本都是腳踏車,摩托車都很有限)明天跟那個男人一塊兒逛縣城,總之自由極了。但那時候農村經濟落後,她無論跟哪個男人一起,也沒有多少好處,無非就是那些喜歡她的男人,今天幫她背捆柴,明天幫她挖挖地。後來她就把目光瞄向了張叔。
☘ 機會是從張嬸住院那天開始的,那是一個夏天,天特別熱,張嬸的哮喘最怕夏天,天一熱,她就喘得厲害。正值仲夏,天一直熱,張嬸扛不過去,就去鎮上醫院住院了。可蒸饃鋪不能停,張嬸住院那天玲子就主動來幫忙。玲子高高大大,幹起活來乾脆利索,根本不用張叔插手。往日張叔乾的活,現在玲子全包了,張叔就只剩站著看的份兒了。玲子把半袋子面拎起倒在大盆裡,準備好酵母和溫水,開始和麵,隨著手的節奏,她的乳房也在有節奏的顫動著,張叔看的眼都直了。天太熱了,一會兒玲子頭上的汗珠就開始往外冒,由於兩手都插在面盆裡,張叔就取了一條溼毛巾替她去擦,二人目光相遇的那一刻,玲子嫵媚的一笑,張叔的心激動的都要跳出來了。二十分鐘後面和好了,玲子說:“醒面需要幾十分鐘,天太熱,渾身是汗,我回去擦個澡。”
☘ 三十分鐘後,玲子又回來了,剛剛梳洗過的她,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張叔不由吸了吸鼻子說:“用的啥洗髮水和香皂?真好聞!”玲子又是嫵媚的一笑,甜甜的說:“鼻子可真靈!”面還沒醒好,二人就坐在院子的梨樹下閒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張嬸的哮喘病。張叔說:“你張嬸這毛病真是討厭,一點兒都不敢活動,有些話都說不出口。”玲子是能人,一聽都明白,站在張叔的立場說了句特讓他暖心的話:“那可苦了你了!”張叔羞羞的抱著頭,把臉深埋在兩腿間,低嘆了一聲。玲子把凳子往張叔旁挪了挪,很溫柔地說了聲:“我理解你,營子一年到頭不在家,這種苦我知道的。”張叔動了情,一把拉住玲子的手:“你真好,叔都稀罕你好久了。”玲子往廚房一看,岔開話題說:“面都醒好了。”說著起身進了廚房。
☘ 張叔也隨後進了廚房, 二人一邊做面坯,一邊閒聊著家長裡短,不知不覺間一籠饃就蒸好了,買饃的也陸陸續續開始來買了。往日張叔賣饅張嬸收錢,賣完後直接把錢交給張叔保管。今天張叔賣饅,玲子收錢,賣完後又特意數了數交給了張叔。交錢時張叔順手抽出三個十元給了玲子,說是工錢,玲子推讓了一下就裝兜了,走時順帶說了句:“閒了到我家去。”
☘ 深夜,張叔敲響了玲子的後窗,玲子掀起窗簾使了個眼色讓他進來。第二天玲子依舊來幫忙,張叔依舊拿出三十元。一週後張嬸住院回來了,玲子說夏天沒什麼活,張嬸身體不好,仍然來幫忙,只是走的時候張叔再給錢,她說什麼也不要了,張嬸感激的不知說什麼好,裝了十來個饅頭非要讓玲子拿著。其實張嬸不知道,張叔依然天天給玲子三十元,那時三十元一天可是高工資了,蒸一天饃還賺不到三十塊,張嬸平時不管賬,這些她都不知道的。後來玲子只要沒事就來幫忙。
☘ 有一次張叔和張嬸睡在床上,又聊起了玲子來幫忙的事,聊起了營子常年在煤礦的事,自然也聊到了自己的夫妻生活。張嬸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張叔好像快兩個月沒向自己提過夫妻生活了,再想想近兩個月來,張叔總是隔兩天就說夜裡要出去打牌,晚點回來,讓她別等他,她心裡猛的一涼,一句話也不說,裝作睡著了。後來她開始留意玲子家的聲響。
☘ 以後張叔再說出去打牌,她就坐在床上不睡覺,豎起耳朵聽。山村的夜靜極了,幾次她都聽到玲子家的門響後,兩分鐘時間,自家的門準時響了。每當聽到自己家的門響後,她就趕緊睡下,等張叔悄悄睡到床上,她就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說了聲:“回來了,幾點了?”然後就什麼也不說了。
☘ 張嬸特能忍,一連觀察了兩個月,她都裝的若無其事。十月的一天夜裡,張叔又出去了,忽然她聽到喊玲子開門的聲音,再仔細聽是營子,她心裡一驚:糟了!趕緊穿衣來到大門口,與此同時,玲子的門也開了,一瞬間兩個男人就吵了起來,只聽張叔一個勁兒的解釋說是張嬸深夜發燒了,自己來借感冒藥的,玲子也一個勁兒的打圓場。張嬸怕吵開了被鄰居聽見都丟臉,思索了一會兒還是跑到玲子家,八目相對,分外尷尬,場面頓時冷了下來,四個人都不說話。後來還是營子先開口,但聲音明顯低了很多:“說吧,你看咋辦?”張嬸以為問她呢,趕緊說:“走,你現在到我家去。”營子憤憤地說:“去你家睡你啊!”張嬸討好著說:“看你這孩子,咋說話呢?走,到我家背二百斤麥子回來,算張嬸給你賠罪了。”說著扭頭就走,營子和張叔緊隨其後。這就是結局,沒有後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