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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聽到後樓的雞又開始叫早了,閉著眼動了一下身子,心裡明白又一個清晨到來。

忽然聽到輕微的悉悉索索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輕輕離開,我知道那是洋仔。大抵他是擔心我,因為昨晚睡前身體有些不適,不禁心裡一熱,兒子太心細了。

後樓的雞一聲高過一聲的叫著,我完全清醒過來。扭頭看向窗戶,透過厚厚的窗簾,感覺天已經放亮了。

洋仔昨天回來過年了,這是意外之喜。

之前,隨著元旦石家莊疫情的突起,河北籍人成了被“嫌棄”避諱的人!通向北京的路被完全阻斷。所以,儘管我們和北京之間僅有四十多分鐘的車程,但過年和洋仔團圓似乎成了“夢想”。

直到前晚上九點多,洋仔發來截圖,石家莊火車站解禁了。高鐵通車了,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回家過年了。儘管來來回回還要做好幾次核酸檢測,但終究是可以回家團聚了。

洋仔說告訴我,明早給你確定訊息,如果搭同事車下午可回,如果坐高鐵最遲後天到。我嘴上說著:“就幾天時間,來來回回要做那麼多次核酸檢測,多麻煩。”心裡卻長舒了一口氣,畢竟,兒子在身邊踏實。

昨天上午十點多,洋仔電話告知,已經和小同事聯絡好,下午回。放下電話,立刻和老同學聯絡,請她幫我準備幾盒草莓,我一會兒開車去取。老同學滿口答應說馬上叫人去採摘。

麻利的收拾好東西下樓,先去老街的老字號店買了幾隻“沙板雞”,然後,開車直奔郊外老同學的採摘園。

天,晴的極好,陽光透過車窗照在身上暖暖的。心情大好,看著窗外擁擠的車流,感到的是繁榮景象。

到達老同學那,已是中午一點多,她正在送一波採摘的客人離開。隨她進屋,地上擺滿了包裝好的草莓。桌上放著四盒紅彤彤鮮亮的草莓,我知道那是給我準備好的。

看著草莓果那麼鮮美,我希望再多加兩盒,這樣的品質送人遠比超市和街頭水果攤上的要好很多倍。

老同學二話不說,讓女兒先陪我到大棚採摘,一會兒她也跟過來陪著。早就聽說她的採摘園生意興隆,但疫情的緣故,今年還是第一次來。

閒聊中,她女兒告訴我,今年的生意一點也沒受疫情影響,採摘的人比往年都多,每天準備發往各地貨,有時候累得坐著都能睡著……

雖然說著累,但語氣中是滿滿的幸福感。果實裝車,告別老同學,不敢耽擱,立刻開車回返。順路去水果批發市場買了些水果,看了一下大姐,然後,馬不停蹄的驅車去向洋仔小同事家。

正午的陽光,火辣辣像到了夏日。一路看著時間,生怕晚了。因為要去的地方和採摘園正好是大調角。

我告訴他我已經到了,他說:“幹嘛這麼早?說好了快到時我通知你。”此時才發現,我竟忘了吃午飯。

很快,洋仔發來照片,正在河北地界等候安檢。又過了一會兒,洋仔電話打來,問我在哪裡?車太多,他找不到我。

我忙下車,在擁堵的車流頂上看到了洋仔那張帥氣的臉,他也看到了我,小跑過來,笑嘻嘻的。

簡單的說了兩句,遞給他一盒草莓和一箱沙板雞,讓他帶給小同事,畢竟是要過年了。

重新回到車上,洋仔看到了後座的草莓,笑著說:“這麼隨意麼?”我問啥意思?他說:“今年北京的草莓特別貴,像這樣的果子,這一盒要幾百元。平時是捨不得這麼吃的。”我笑了,看來花自己的錢也懂得算計了。

下車上樓的時候,才仔細端量洋仔,好像瘦了些,挺直的身板,似乎又長高了。洋仔感覺到我在看他,扭過頭笑嘻嘻的說:“是不是充分感受到一米八五人的壓力?”我撇撇嘴,沒說話,眼裡卻滿含笑意。

臺灣女作家龍應臺說:“幸福就是,早上揮手說“再見”的人,晚上又平平常常地回來了,書包丟在同一個角落,臭球鞋塞在同一張椅下。”

如今,這樣的生活已成往事,我和洋仔的日子,是龍應臺描述的那種,我站在車站口的這端,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消失在入站口的拐角,而心裡清楚的知道“不必追!”

龍應臺說:“母親,是個最高檔的全職,最方位的CEO,只是沒人給薪水而已!”而我卻覺得,世上的母親對待子女,不會計較得失,都會傾其所有。因為,在母親心裡,子女是最柔軟的地方!

屋內,傳來洋仔的輕鼾,我悄悄的起床,洗漱後去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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