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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的到來,為公婆晚年的生活增加不少內容。早上牽兩條狗拉尿,準備兩條狗的飯食,定時給兩條狗洗澡,晚上領兩條狗遛彎。樂樂是我物件弄家來的,皮特是哥嫂送來的,公婆說養完兒子還得再給兒子們養狗。言語間滿是對兄弟倆的不滿與無奈。

兩位老人口中嫌棄養這倆玩意兒麻煩,可行動上卻沒有絲毫馬虎。樂樂和皮特都是肉乎乎的,皮毛也都油光鋥亮,牽它倆出去,也是很風光。尤其是皮特捊獲了一大波粉絲呢。有個隔壁小區的小姑娘,見到皮特總是又親又抱的。性格囧異的兄弟倆,因了每日的行影不離,倒把最初的互相排斥變成了現在的相親相愛。有一次皮特去了新家嗚嗚叫了一夜,樂樂在老家轉來轉去久久不肯睡去。從此,我們也不再讓它們分開。

那兩三年裡是我們家過的順心順意的一段日子。公婆退休在家幫我們照顧女兒,物件修手機,我也去幫忙,那時的人們還是肯花錢修手機的。我們掙錢容易些,買東西是大方的。樂樂和皮特的生活也是不錯的。後來家中枝節橫生,我再無心無力關注其它的事了。忽然有一天早上,我發現皮特的皮毛不似從前那麼光亮了,眼神也是暗淡無光的,就問公公皮特是怎麼了。公公滿臉憂色,緩緩道:“它病了,有兩三個月了,給它吃藥打針也不見好,也不知還能挺多久。”我才知道公公這段時間天天給皮特去看病,可它還是沒能好起來,每天吃不下東西,身上的瘦更加明顯,眼睛裡的光愈加暗淡。皮特的事說給我物件聽,他的心思早已被別的事佔據,他只嗯了一聲,絲毫沒有悲傷之情。我不明白,他的心何時變得這麼硬了?

大約過了個把月,已經到炎熱的夏天了,我家的石榴大的小的也掛滿枝頭。那天早上,我起床洗漱後照例牽樂樂和皮特出門。它倆在我們小院的單獨蓋的小屋裡,開啟屋門,樂樂沒有像以前一樣一下竄出去,它只圍著皮特轉,皮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昨天它還能趴著呢,它的眼睛裡有兩道溼痕,不知道是因病痛帶來的症狀還是為痛苦所流的淚。我喊它,它再不像往日那樣衝我神氣地搖頭擺尾,只是睜著它無神地眼睛靜靜地看著我。那眼神裡有痛苦,有不捨,還有我看不到的內容。我不忍再看它,趕緊給公婆打電話,我想著他們或許有辦法救皮特。然而,這只是我的想法。下午三四點,公公打電話說皮特

沒能熬過去,讓我物件回家跟他一塊兒把皮特埋了。我聽說是把它埋到附近的山上了。

皮特雖然病了三四個月,可它的離去還是讓我們覺得突然,周圍的人得知這樣的訊息也是一陣嘆息,我們又是一番心疼。公婆發狠說以後你們再別往家帶這些玩意兒了。

至此,我們家就只有樂樂一隻狗了,沒有皮特以前樂樂是一隻狗,皮特走了以後樂樂是孤獨的一隻狗。不知道是皮特的離去讓它傷感,還是樂樂年齡大了,沒多久樂樂也生病了,公公又帶它到處看。我以為樂樂這次恐怕不行了,沒想到吃藥打針一個多月,樂樂又上躥下跳了。我們鄰居都說得虧公婆照顧的仔細,不然樂樂也早沒了。

皮特走後的半年,我們家出了狀況,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安定與祥和,我不得不離開我剛上一年級的女兒去外地工作,在此之前我從未離開過她。從剛離別時的不捨與心痛,到把離別當成常態的習慣,沒有人知道無數的深夜裡有多少眼淚在流出。現在我回家一年了,閨女給我說半夜她做夢夢見我又去外地了,她哭了,都哭醒了。我聽了心酸不已。

2018年的春節前夕,閨女打電話給我說樂樂找不到了,公公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那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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