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天氣很好，一大早就有暖暖的太陽拂照，素素做完早餐像往常一樣叫一家人起床。她在任何時候都是家裡起床最早的一個人。

在進家林房間時，她猶豫了一下，關於和他之間的從前又撲天蓋地的在腦子裡縈繞。她苦澀地笑了下，還是推開了房門。沒有進去，站在門口平靜地喊了兩聲家林。

家林閉著眼應了聲，帶著濃濃的鼻音。

素素轉身繼續開始忙碌著照顧小孩的洗漱。

飯桌上，素素一直沉默著沒說一句話。

家林倒是因為小孩不認真吃飯小聲責怪了幾句。

沉默的素素，讓家有種冰冷的感覺，以往素素是家裡最活躍的一個人，總是能隨時講一些好笑的話題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家林心裡有些微的慌亂，昨晚的話他半醉半醒間講出，字字記在了心裡。他想離婚，是真心話。

吃完飯，一切收拾妥當。素素叫了家林到書房裡談話。

房子原本是三房一廳，家林想要個私人空間，便將主臥旁的衛生間改成了書房。素素站著，家林坐著。書房裡逼仄的空間仿若空氣都無法流動了一般。

素素單刀直入問，財產怎麼分配？兒女怎麼分配撫養權？她沒說我同意離婚，也沒說我不同意，直接切入最核心的問題。

家林猛然間就後悔了，他聲音略有些顫抖的回，昨晚我喝醉了，說的話做的事都不算數。

他們之間十八年的婚姻，第一次提出了離婚，還是一直在外面有老好人形象的家林提出來的。

素素臉上揚起冰冷的笑，說，昨晚要不是有人攔著，你都要對我動手了。想想我為了這個家庭，為了你，從結婚至今，一直沒去工作，你說不要我去工作，讓我安心做個全職太太，全職媽媽。你現在呢，又瞧不上我這個全職的保姆，覺得與我沒有共同話題了。我只想問你，是真的想離婚嗎？只要你心裡真的這麼想，我同意。我要重新活一次，如果還繼續我們的婚姻，我就永遠當你的免費保姆。

家林立馬站了起來，有些訕訕的，我昨晚只說對你父母有意見，沒說過對你有意見。我們都別衝動了，孩子們都這麼大了，離婚了對兩個孩子的將來都不好。昨晚我喝醉了，我說了胡話，你別當真。

素素收起了笑，她並不想離婚，她愛兩個孩子，勝過愛自己。她淡淡的應聲好，轉頭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家林沒有一句向她道歉的話。但是，家還在，素素認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