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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臘月二十六,晚上快七點半時,我接到姐姐的電話,得知了母親去世的訊息,縱然早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但在收到訊息的那一刻還是瞬間崩潰,也許這就是與生俱來的血緣本能。

一晚上無眠,第二天馬不停蹄往家裡趕,當一片肅穆的白色映入眼簾時,我看不到周邊向我打招呼的所有人,直奔躺在那裡已經毫無生氣的母親,那一刻除了從內心發出的嗷啕大哭,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印象當中,母親總是可怕和可愛的,因為她總是喜怒無常的,情緒如六月的天,陰晴不定,曾經我試圖從她身上得到一絲絲的溫暖,但,每次都變成了望而卻步,媽媽這個詞,與我而言,是一種無聲的渴望和失落,因為我不曾從她身上得到過任何自己想要的那種溫暖。

替她守夜的晚上,我和姐姐就靜靜地看著從未如此安靜的她,看著看著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下來,想著她的可悲,想著我們作為女兒們的可憐。家裡的長輩一次次勸慰,說她脫離病痛,往生去了。讓我們不要過分悲傷。

是啊!這些我都是知道的,也是明白的,但是,我這一生唯一的身生之母,真的沒有了,可能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她沒有參與了太多,我們從始至終也沒有太過親密,但,母親就是母親。

悲傷的同時我也是幸運的,因為是親戚的關係,整個喪儀的過程,養母一直都陪著我,陪著我哭,給我寬慰,告訴我整個喪儀的禁忌和過程,讓我不至於手足無措,臘月二十九,母親走出家門,落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之間,歸於塵土之中。

這個新年家裡飄散對母親的懷念,吃夜飯的時候,人很多,我看了一眼她經常做坐的那個位置,四個月前我回家探親,她還坐在那裡吃著喝著笑著。兩個月前病危住院隨後在大家的照顧下康復回家,誰也沒有想到,在過年的前幾天,她就走了。

人已經入了輪迴之境,一切皆成過往,不知道該如何訴說那一份哀傷,只是在內心裡希望,若有來生,願母親不必過分聰慧,平平安安,歡歡樂樂一生就好,再不用像這輩子一樣,受盡苦楚和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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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個蹭飯的飯局,我應不應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