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正月初二，我們一家去二伯家拜年，正巧遇到婆婆隔房外甥也來二伯家拜年。婆婆的外甥現在和二伯家的姐姐在談朋友（兩個都二婚），也就是表哥變成了姐夫。在二伯家吃喝玩搞一天，晚上我們就各回各家去了。

晚上八點多鐘，表哥提著兩瓶酒一條煙來給婆婆拜年，身後還跟著他的女兒。大家坐在一起尬聊了一會兒，表哥說時候不早啦，我們要回去了。婆婆趕緊往臥室跑去，邊跑邊說“等一下”。表哥他們慢慢往外走，走到門口，婆婆追了出來，拿著個紅包塞到了表哥女兒口袋裡。表哥笑著說:“姨媽，這麼客氣幹嘛。”也沒有推脫的意思，最後就笑納了。

他們走後，婆婆對我們說:“你們看，這是哪門子的拜年，要是真心來拜年幹嘛還帶著孩子來？你們香姨他們真是怪，回回搞這樣的事……”我問婆婆包了好多紅包？婆婆說:“他帶來2瓶酒，一條煙，我估摸著400塊吧，就包了400，管他呢……哎，沒得法，人不好做呀，要是不包個紅包，不曉得你香姨心裡怎麼想，回回就是自己花錢買點菸酒。”

02

我突然想到初一給長輩拜年時發生的事。每年春節公公婆婆都要帶著我們去鄉里走親戚，一般都帶著菸酒去長輩家拜年，然後會在那裡吃個飯。有個問題是鄉里的親戚很多，家家戶戶都菸酒走到位家裡經濟又承受不起，所以公婆帶我們一般走兩戶還有長輩在的家裡，其他親戚就隨一件水果象徵性地拜個年。

今年我們拜完年準備往家裡返回的時候，一個親戚追了過來，塞了個紅包到我家孩子兜裡。當時我婆婆和我在另一個車，不知道這件事，回到家孩子說有個“奶奶”給他了一個紅包，高興得不得了，向我們炫耀的時候，我們才知道。我狠狠地批評了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準隨便接收別人的“紅包”，接收“紅包”必須經過我的批准。其實我以前並沒有這麼敏感，經歷了幾次“收紅包”的風波，被婆婆說教之後，我才漸漸“懂事”了。

婆婆說，接別人“紅包”幹什麼？“人情”難得還！你不還，別人吃虧了心裡有想法，你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還回去，又得表面推搡半天說大堆客套話，累得很。我也是慢慢“受教”後才知道這套“為人處事”之道。我估摸著，現在很多像我一樣的年輕人不一定處理得好這種事。

03

是呀，中國式“拜年”“壓歲錢”真的是耐人尋味。親戚之間“拜年”就是幾瓶酒從你家提到我家，再從我家提到他家。孩子們的“壓歲錢”就是你給我孩子多少，我也同樣數額包給你家孩子。我不想吃虧，我也不好意思讓別人吃虧。中國式人情往來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