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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噩訊我不敢相信,記得三年前我們在一起小酌時,他身體壯況不錯呀,紅光滿面,談笑風生,酒也喝了不少,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鷹飛是我初中高中時期的同學,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一年當兵,步入軍營。中學階段的他過得比我好,在那個年代人家吃商品糧,父親是基層保衛幹部,因此整個中學時期,別的同學吃菜咽糠,食難裹腹,而他還是吃的不錯的。

他雖然出生在幹部家庭,在我的印象中他沒有表露幹部子女的優越感,而且學習用功,成績優秀,能寫善畫,多才多藝,在同學中間,人緣也很好,共同的文學愛好,及時古典詩詞興趣讓我倆走得很近,每遇週末星期天我後會各家串串門,談理想,談學業,談未來,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一九七二年,也是我們高中畢業的那一年,同學們都在談論畢業後的去向問題,那個年代大學停招,進廠無望,大批的城鎮青年奔趁山鄉農村,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農民後代可以說前途一片渺茫,惟一的連擇就是參軍報國,在軍營實現人生價值。我說,畢業後我想去當兵,他說,他也有此想法,我們又不謀而合,我勸他,你條件比我好,你吃商品糧,爸爸又是幹部,等機會招工進廠還是有希望的,他說,他第一選項是參軍入伍,去軍營鍛鍊,我說那好,等徵兵工作下來我們一齊去報名。

當年的十月份離我們高中畢業還有兩個月,徵兵工作下來了,我倆去區武裝部報了名,雙雙體檢合格,順利通過了政審,我心想在學校我們是好學友,去部隊我們又是好戰友,共同的理想,一同去實現人生價值,沒想到縣武裝部分兵的時候,我們成了各自南北兩軍區,兩兵種,人家是幹部子弟,又有人運作,選個的兵種,去條件,環境好的地方,是水到渠成的事,而我們這些沒人沒關係的從軍者,只能聽天由命任部隊分向去吧,就這樣我被帶到了大東北冰天雪地的呼倫貝爾黑山頭邊防連,同學去了南京裝甲兵團,那時的天各一方,我你每月只有鴻雁飛書,傾訴著各自的生活學習軍營感懷。七七年他退伍了,聽到他退伍的訊息我有點不解,憑他的頭腦才幹人品在部隊不會幹不好的,怎麼沒重用提起來呢,後來我想明白了,在那個不尊重知識,不重看人才的年代裡,有知識是罪過,有才能被鄙視,屢見不鮮,自己又何曾不是這樣呢?好在他是吃商品糧入伍的,父親又是老幹部,退伍後被按排到當時很吃香的糧食部門工作,憑他的才幹慢慢升職到區糧站站長,好景幾年,在計劃經濟的浪潮下,基層糧食部門逐漸倒閉,夫婦下崗,當年的聊天中,下崗後他也很迷茫,出去打工沒有面子,其他技藝沒有,為了生計他賣過保險,做過安利,做過小生意,人在潦倒時,不能顧及面子,日子要天天過的,慢慢往前走,熬到六十歲,夫妻有了退修工資,曰子漸漸好起來了,兒女也都成家立業了,本該過輕鬆愉的晚年生活了,沒成想咋說走就走了呢。

這就是所謂的人生無常吧!該來的會來,該走的也一定會走,望你在天堂走好,這輩子我們是好友,下輩子我們還做好朋友。

二o二一年農曆正月初五於廣東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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