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我的高中+師範同學,一個純樸、正直、心地善良的山東籍新疆人。
自98年師範畢業後,我倆聚少離多、各自忙碌,就連各自兒子的降生我們也是事後才知道。
高中時的阿源屬於學霸級別,無論什麼時候到教室都可以看到他埋頭學習的身影,而我屬於不怎麼用功的學生,那時我倆的溝通並不多。
高考後的暑假(98年7月—8月),家裡和往年一樣為了早點換出現錢維持家庭開支,種了十畝地的西瓜。每天我和大弟一起走街竄巷的賣西瓜,弟弟開著一臺小四輪拖拉機,我負責吆喝,遇到有人買西瓜,只要車到不了的地方,無論多遠我或者弟弟都會用麻袋把西瓜背到買主家裡,放在他(她)指定的地方,遇到住樓房的買主,把大半麻袋西瓜背到四樓、五樓也是常有的事。
因為每天裝西瓜、賣西瓜、背西瓜,加上走街串巷風吹日曬,本來面板就黑的我更加的黑瘦,衣服也是從來沒有乾淨過。一天中午大概12點左右,正在賣西瓜的我,接到學校老師通知(那時候家裡經濟條件十分不好,沒有固定電話,更沒有手機之類的行動通訊裝置,每天我到縣城賣西瓜都會到學校門衛室詢問是否有通知書到),讓我和阿源還有另外的幾名學生當天務必趕到伊犁師範學院去面試,因為時間緊,作為學生的我們又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接到通知後,心裡特別著急,用學校的電話給開商店的鄰居打了個電話,鄰居叫來我母親聽電話,跟母親說清楚了事情後,母親果斷的讓我把當天賣西瓜的所有錢帶上直接和同學一起去伊犁。
這可以說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到伊犁(小時候跟父親回老家也去過,因為太小,沒有任何印象),後面接下來我人生的好多第一次都是阿源帶我經歷的:第一次拿這麼多錢去花(應該是一百多)、第一次坐公交車、第一次在飯館吃飯、第一次住賓館(當時新源到伊犁只有運輸公司的線路車,都是按時間發車,每天兩趟車,過了時間只能等第二天的車次)。到現在我還清楚的記得阿源上車就睡著了,而我一路只恨少長了幾雙眼睛,雖然沿途大多是戈壁荒灘,我卻是怎麼都看不夠!後來阿源對我說:新源到伊犁的路他走的多了,沒有新鮮感,只有睡覺感覺時間還過的快一些。阿源的話也是我直到今天回新源還百試不爽的真理!
今天回憶這趟伊犁之行,可以說它註定了我的一生,也註定了我和阿源一生的同學情,伊犁師範學院政教95—2班是我倆怎麼都繞不過的話題。
阿源有唱歌的天賦,阿源的歌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只感覺聽他的歌如果不認真聽,你很可能以為是劉歡在唱歌。今天的我認為他應該是男高音。聽得最多的就是他唱的《大青山的鴿子》,此時此刻彷彿又迴盪在耳邊。
阿源寫字,我印象中還是在我們大二的時候,那時的他還只是練硬筆書法,毛筆字應該是他參加工作後開始寫的。今天,阿源的毛筆字已經是新源乃至伊犁地區小有名氣的大師了,我為有這麼一個我隨時都可以索取他的字的身份而感到驕傲和自豪。
人過半百,同學情已經不是單純的情感了,更多的是一種人生觀和價值觀,祝願阿源幸福安康 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