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過後，天氣轉涼。

辦公室裡小劉一人值班。

閒暇無事，他裹緊外套，伏在角落電腦桌上睡覺。

突然，有人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氣沖沖邁步進來，一屁股坐進旋轉椅裡。

小劉驚醒，睜開睡眼從縫隙裡看到了正在打著電話的楊主任。

“他腦子有病，自己被抓不服氣，就舉報別人！”

“就不是個成年人該乾的事！”

“我是正，他是副，當然我領導他！”

“……”

小劉沒敢抬頭。

過了許久楊主任的語氣才有所緩和，說：

“放心吧，我不跟那老傢伙一般見識。”

此時，辦公室裡又有人進來，楊主任掛了電話。

來人嘴裡伴著慵懶的哼唱，不用看，那必然是王副主任。

王副主任抱著茶杯，緩緩坐下，開口說：“天涼啦，老胳膊老腿受不得冷。”

楊主任說：“你受不得冷別人就受得？”

王副主任說：“老天公平，要冷都冷，不偏不向。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楊主任突然站起來，敲著桌子說：“你冷了，就拉著別人一起冷？”

王副主任說：“我不管誰冷誰不冷，我只求‘公平‘二字！”

從兩個主任說話開始小劉就感覺嗓子幹癢，一直忍著，可終於沒能忍住咳出聲來。

小劉見藏不住，只好抬頭坐正，尷尬地看著兩個主任，說：“你看我，都睡著了！”

楊主任沒說話，扭頭走了。

王副主任喝了口茶，說了句年輕人上班不敢睡覺，也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只剩下小劉一個人，他伸伸懶腰，點亮面前的電腦螢幕，上面彈出一則院內訊息：“關於王xx同志，楊xx同志x月x日門診遲到事件的處罰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