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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逃婚的故事。

與一般逃婚不同的的是,在新婚夜新郎和新娘兩個人策劃好的逃婚,分手。

夜深深,月濛濛,洞房幽幽。

子夜十一點鐘光景,寧家婚宴酒席,方才客去室靜。

新郎寧天宇,迎會完了賓客親朋,一個人被他的幾個要好的小兄弟,簇擁著送進了洞房。

洞房裡佈置得很豪華。彩燈閃爍,紅帳幽幽。

美麗漂亮的新娘,頭戴華麗的鳳冠,身穿著鑲金邊繡綵鳳的紅色嫁衣,坐在高雅典貴的大雙人床上,蒙著紅蓋頭,正在等待新郎的到來,給她挑紅蓋頭。

寧天宇本來不勝酒力,今天在喜宴上,不好拒絕那幫好兄弟的盛情,強喝了兩杯酒,雖然沒大醉,但也醉了。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腳步邁進了洞房,用眼睛看東西好像有些迷離。

他看到婚床上,坐著的新娘不是他想要的新娘,好像是一個陌生人,她是誰呢?

他本來不同意這樁婚事。

他在讀大學時,自己相戀了一位女同學,他很愛她,她也很愛自己,但是就是因為,她家是農村的,她家窮,父母說是門不當,戶不對,硬是生生拆散了他們。並由父母做主,給他選定了這門親事。

這個新娘姓門,名叫門香凝。她是研究生畢業,還是副市長的千金。

他們只見過幾次面,他沒有再反對。

他心裡明白,他再反對也沒有用,他清楚,他的父母就是皇上,金口玉牙,在家裡說一不二。

他沒有太喜悅,也沒有太悲觀,慢步走到新娘子面前,順手拿起挑紅蓋布的尺子,把新娘子的紅蓋布挑到了一邊。

新娘子也是不情願嫁過來的。因為,她在大學裡也有了男友,但她擰不過父母之命,她家主要是她父親,說了算,說具體點是擰不過她父親的命。

寧天宇也不冷不熱地應了聲,不客氣。

這一對新人,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他們都很矜持,心裡有話,但不願主動傾吐。兩個人坐了一會,誰也沒有主動找話題談。

最後,還是新郎開了口,說:我們能談談嗎?

新娘說:好的,談什麼呢?

新郎說:就談我們的婚姻,好嗎?

新娘說:你覺得我們的婚姻有好談的嗎?你不願娶,我不願嫁,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們還被父母包辦了婚姻,你不覺得可笑嗎?

新郎說:正因如此,我們才應該好好談談呀?

新娘說:怎麼談呢?

新郎說:談我們應該怎樣解放自己呀?

新娘說:解放?

新郎說:是的,解放。你我都心知肚明,有自己愛的人,但又無勇氣抵抗父母之命,委屈自己,來入洞房,不是嗎?

新娘說:是,又能怎樣呢?

新郎說: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呀。你可以跑啊?反正我們還沒辦結婚證呢?

新娘說:笑話,咋跑,你能放我嗎?

新郎說:能。你在子夜兩點鐘,可以開我的車出逃。車鑰匙給你,車子停在樓西側路邊,到了火車站,把車子放在火車站停車場,車鑰匙放在車座上。

新娘說:那你怎樣向你父母交待呢?

新郎說:你只要安全地走了,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放心吧。

一切商量妥了,

於是兩個人,各自去了一個衛生間洗了澡,然後回到洞房裡,不聲不響地換上素裝,合衣睡下了。

因為,寧天宇在結婚當天,迎送客人,過於疲勞,加上又喝了酒的原因,洞房夜裡睡得很香,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才醒了。

等他醒來一看,大床上新娘不在身邊,他並不感到驚訝,反而放心了,翻過身體就又睡著了。

又睡了一會子,耳邊聽到母親在門外的呼喚聲,他才起來。

下地給母親開開門,母親問他新娘人呢?

他方才大吃一驚,說,不是給你們請安去了嗎?

母親驚愕地說:沒有哇?我還以為,你們昨天太累了,讓你們多睡一會,沒來叫你們,原來新娘跑了哇?

寧天宇故作驚疑地說:跑了?跑了才好呢。

他母親見新娘子不見了,心裡非常著急,口裡喃喃地說,要不要報警呢?

寧天宇說:報什麼警呀?她還能跑哪去,也就是回孃家了唄。你不用管了,我去找她,上她家裡要人去。這事先不用告訴我父親,省得他著急上火。

寧天宇說完,起床穿好衣服,出門就走了。

他母親囑咐說:到了你岳父家,好好說話,可別發火呀!

其實,寧天宇早就心裡有了譜,這一去就沒想過短時間再回來,他去深圳發展去了。

這一對新婚小夫妻,逃婚成功了。

三年後,他們都各自和自己心上人結了婚,過上了美滿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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