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早已沒了座位,我們兩個人只好站著了。 開始的時候,她和她熟識的一個女伴一直在聊天,我不好打擾她們。後來她們卻沉默了,因為在車上站久了也不好受。況且車上實在太悶熱,太擁擠了。
“每次都這麼擠嗎?”我終於開口問道。“今天還好點兒。”她頭轉過來對我說,說完她就轉了回去。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我:“你在哪裡下車?”我也連忙告訴她:“新墩”。回答完後我就開始在想她的意圖了,她這麼問是不是想在下車後和我一起走呢?我覺得是。可是,後來的事實卻告訴我,我的猜想是錯的。儘管如此,我仍然覺得和她在一起的路程肯定非常美妙。尤其是她那雙頰上落滿紅雲似的燦爛微笑啊,彷彿生活的太陽就從那裡升起,又從那裡落下去。
車——到站了。她,在我前面走了下去,我下車後見她還留在原地。我就對她輕輕說了一聲:“走吧。”她一下有些慌亂,弄得我也有些慌亂。“不。”我聽到她說,“我還要等……”雖然後面的話我沒聽清,但一個不字卻已經足夠了。我的心頭猛然一陣失落。這條我多少次獨來獨往的路,頭一次,走的像今天這麼孤獨。不過,我也承認,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痛。
有時候,我會在學校的樓道中碰見她,我知道她的名字——安辰,他知道我的名字——玉卡。我早晨趁著她班裡沒人,偷偷塞在他課桌裡的情書,她也一直沒有回我。
我的愛情像是才剛剛萌芽,又像是走到了盡頭……院子的雨夜裡綻放著丁香花,那氣息是青澀的,又是迷人的……總之,我深深的愛著,不顧一切深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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