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原來住在一個小鎮上,由於外公沒有兒子就兩姊妹。我姨是老大我媽是老小,姨媽出嫁後就由我父親來給外公養老。原來和外公住一起,象大多數家庭一樣矛盾在所難免,外公還讀過書,好像是小學畢業。在清末的時候恐怕不多,外公兄弟六個也只有他一人讀了幾年,原來家業興旺算是大戶人家,聽說在這個鎮上半條街都是他們家的。後來家道中落留下的家產不多了,父親是木匠就自己在另外的地方修了兩間房另住了。父親是外來人沒有更好的地方可選房就修在自己家的地裡,門前是公路,店後是個高坎,這不附合一般選屋基的規律。我們住到這裡後家裡就老出事,先後有兩個哥哥知一個弟弟沒有了。聽說大哥很聰明懂事,上學連住跳級老師很喜歡,可能是上五年級生病了,肚子里長了個東西把命送了,那時還沒有我,姐姐知道從來不說,我是從婊姐那裡聽說的。二哥我有印象記得一點不知咋回事也沒了,還有個弟弟可能還是嬰兒又沒了,連我也差點讓父親活埋了,六幾年兒童防疫沒有現在這麼好,我可能得了急性腦炎,反正是都昏迷了。父親以為我又沒救了準備去埋了,我媽說在鎮上住離醫院也近抱去試試看,死馬當活馬醫。就這樣我在醫院低迷了三天後具然給醒過來了,我父親再也經不起打擊和母親商量把房子買了回原籍住,其實距離也就不到十公里。原來住的這個小鎮基本沒有多少平地方,想修房子還不容易,父親要賣房很快就有人接手,買給了一對理髮的婦夫,他們是拿工資的不是農民,手裡也有現錢。聽說兩間房賣了三百元,我想在那個時侯也不少,時間可能是一九六六年,我記得在街上燒從地主家搜出的綢緞衣服,還有戲服我們小孩還拿帽子上的鈴鈴玩,還有紅衛兵串連也有一點印象。回到老家沒房住暫時住在一家人的一間偏房裡,由於手頭有賣房的三百元,另外叔父當時在生產大隊當支書,修房的事就好辦多了,地址隨便選,那時也是大集體生產大隊同意就行了,沒有什麼煩雜的手續。父親以前受的打擊太大了,還請了一個當地很有名的風水先生看的地方,這個老先生的孫女還把我父親叫乾爹,這回修的房子應該不會錯,事實證明確是如此。就這樣不到一年花了近兩百元錢,一個三間土木結構的新房子修好了,我們又有了新家,在一條高梁上視野開闊,就是吃水有點問題有時要下到深溝裡往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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