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這是李商隱的名句。意思是說思念之心不要與春花爭勝,因為越是思念就越是痛苦,寸寸柔腸,皆化成灰。今天的故事,就從這相思說起。 他和她,本來沒什麼故事,一切都平靜得像死水一般,沒有一點誘人的地方。 可是,這種沉靜,在有一天,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給徹底打破了。那天,當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他正在閒散在家看電視。他像往常一樣,漫不經心地拿起電話。可突然,他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震動了一下,心馬上像點著的鞭炮一樣,根本不聽使喚地亂跳著,而且越來越快,他差點放聲大叫。可是,他終於沒有叫出來,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叫出來了,那會驚動家裡所有人,說不定在眾口盤問之下,會“天下大亂”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終於讓心氣變得平和。 電話的那邊,傳來的是一個動人而熟悉聲音。那就是她,他曾多次在夢中見到的那個她。十幾年來,她的倩影就像段譽的“神仙姐姐”一樣,不時縈繞在他的心間。曾多少次,他睡覺都不敢睡得太沉,因為他害怕萬一一不留神,自己會口無遮攔,叫出不該叫的名字,講出不該講的話。可是這一天,他卻聽到了她的聲音。而這熟悉中,又多了幾分風韻,更令他陶醉。 自那天后,便有了故事。他們逐漸開始了現代化的交往。他從她口中得知,這些年來,她一直關注著他,而且一直在搜尋他的相關資訊。而且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得到了他的電話號碼。她說,她當時正在開會,獲得號碼後,激動得會都沒開好。打來電話,只是試探,還忐忑不安,因為她本以為他根本就不會記得她是何許人。可結果呢?他第一時間便聽出了她是誰,這多多少少令她感到意外。 原來,他和她當年都對對方深情暗戀。當年,他是老師,年方弱冠,風華正茂,多情多夢,而她是學生,正值豆蔻年華,蘭心惠質,美麗乖巧。但他不是她的老師,她也不是他的學生。他叫師英,她叫穆玉。他們的相識,也很普通,沒有多少浪漫的色彩。那是師英來學校之後不久,到底多久,誰也說不準,也沒人去尋思這樣的事。那是一個晴朗的秋日,穆玉糾集了本班的幾個好姐妹,悄然扣響了師英那簡陋的寢室門。 門開了,師英怔了一下,因為來的並非他班上的學生。其中一個女孩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個女孩當然就是慕玉。“有事嗎,同學們?”師英在一怔之後,立刻回覆了常態。穆玉略帶羞澀地說道 :“老師,我們可以問你幾個題嗎?”師英微笑道:“當然可以,快進來吧。”師英一一問了她們的姓名。當聽到穆玉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禁多看了她幾眼,看著那張俏麗的臉蛋,突然心砰地跳動了一下。心想,此生若得妻如此,餘願足矣。 從此,師英就經常注意穆玉,總希望她天天來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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