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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玲是七年之後一次同學聚會上,玲面容憔悴,雙眼無神,頭髮恢暗。當看到我時一下子撲過來,抱著我"嗚嗚″大哭起來,弄得我不知所措。

我和玲是大學同學。玲是我們班的班花,漂亮而又善良。我學習還算努力,能寫一筆好字,出版報、參加知識競賽是我強項,不久我就當上學生會幹部。玲的爸爸是個官員,媽媽是位高校老師,家住省城,條件優越。我上大學頭一年,除了上課,課餘時間大多泡在圖書館裡,從軍事學、地理學、歷史學、文學到劇本,使我收穫良多。所以在學校舉辦的知識類比賽和文藝匯演中總能嶄露頭角。玲是我的主要搭擋,由於幾次配合,之間有了默契,從她那多情的眼神,能看得出她對我的信任和喜愛。但我有自知之明,家在農村,父母都是農民,不過是一個鄉下窮小子,所具備的品質只有勤奮、吃苦和堅韌,當然成績優異、多才多藝也是我長處。由我代表班裡、系裡參加學校組織的比賽總是成績不俗,老師和同學們對我刮目相看,贏得了不少同學對我的好感,玲便是其中之一。由於玲漂亮而出眾,也是眾多小夥子追逐的物件。一個住在省城、生活在土豪家庭的校友展開了對玲的瘋狂追求。這位同學的父親是地產大老,政協委員,他常常開著豪車帶一幫俊男靚女出入酒吧、保齡球館,出手大方,為人豪爽。當然也邀請過我,玲是他主要邀請的物件。現實社會,只談道德不談金錢的重要性,有點耍流氓。玲和我也曾多次慢步於街頭公園,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吃個小吃,看場電影,浪漫而富有情趣,滿足她的更多的是精神需要。而富豪學友卻能帶她出入高檔會所,吃遍天下美食,滿世界的跑,這些都是我不能給予的。玲每次離開我時總是滿眼的依戀和不捨,和我的擁抱深沉而無奈。殘酷的現實,讓我們不但看清了自己,也客觀地認識了這個世界。

大學畢業不久,玲在土豪同學的狂轟亂炸、猛烈追求後投降了,成了他的妻。玲向我告白時,我心裡一陣酸楚,說他只要對你好,好好過日子也會幸福的。同年我也考上了研取得了一個留學機會,踏上了異國征程。兩年之後我分配到國內一個新型一線城市,由於專業對口,學有所成,取得了一些成就,很快成為部門主管,買了房買了車。工作中與一位同事逐漸瞭解、相親相愛,過上了平凡而又充實的幸福生活。

一晃幾年過去了,又有幾位同學也來到這個城市生活,一位同學向我談了玲的情況,說玲和土豪學友結婚後,生了兩個孩子,土豪學友家大業大,整天忙生意,十天半月回家一次,常有小秘伴其左右。但對玲也是不錯的,金錢上物質上完全滿足玲的需要。玲家雖有保姆,但玲總是親力親為,照顧孩子,管理家庭,象個高階保姆和管家。問題出現在老公經常不回家,偶爾回來還帶著年輕貌美的靚女,這讓玲無法適應和忍受。於是吵鬧、打架便成了常態,也淡漠了夫妻感情。不正常的家庭生活,不正常的夫妻生活,確少了互相尊重和愛,也就無從談幸福。幸福是揚在臉上的自信,平凡中的快樂,彼此間的關愛,盪漾在心中的情意和那份淡淡的溫暖。金錢會讓你擁有財富,卻缺少了愛的真諦。

一次偶然的機會,玲來到我們這個城市遊玩,同學便聯絡了我。再次相見,玲很快認出了我,撲到我懷裡大哭起來,彷彿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一下子釋發出來似的,我除了安慰,別無良方,只有一聲嘆息!生活這把雕刻刀就是這樣無情,只需不到十年時間,便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雕刻成一個眾人眼中毫無活力、毫無生機的婆婆。

生活就是這樣,它的決擇權握在你的手裡,痛苦和幸福都是自己選擇的,就看你是握著刀柄或者是刀刃。握著刀柄也許衝出一片新的天地;握著刀刃不但能割破你的手,還會傷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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