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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文君,因為結婚時欠下的債務太多,孩子不滿三歲就和她丈夫喜慶一起來北京打工,由於疫情問題沒能回家過年。今天是正月初八,我給表妹文君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和喜慶一塊來家裡聚一下。

不大會,文君和喜慶提著禮來到我家。我埋怨文君說:“我說妹啊!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讓你們來家裡聚一下,誰讓你們買東西啦!”文君說:“大正月天,我們能空手來你家嗎?”說了幾句話,我就吩咐妻子小娟做飯。酒菜上完後,我正要敬喜慶酒。突然表妹的電話響了,等文君接了電話。我問:“怎麼?是不是孩子想你們了?”文君搖一搖頭說:“不,是我爸的病又犯了,我哥打電話讓我馬上回家。”我問:“姑父得的什麼病?”文君說:“去年被瘋狗咬了一口後打了三次疫苗,就是不管用,不但一犯病學狗叫,還見人就咬。”我說:“那你們吃了飯就趕快回家,等有空時我也回去看看姑父。”文君說:“小殼哥,我不願回去!說實話,我恨死我父親啦!”我奇怪的問:“為什麼?”文君說:“結婚時我知道喜慶家困難,沒打算要那麼多彩禮,我爸騙我說:`好閨女,你和喜慶戀愛七年,為了看看他是不是對你真心,彩禮必須要夠二十萬。再說你要的彩禮,等你結了婚,我會原封不動的給你`。誰知道結婚後,我爸把彩禮全給了我哥,不但一分沒有給我,每當過年過節時還總罵我拿的禮少。小殼哥因為我們結婚時欠下的債務太多,婚後孩子吃奶粉的錢都沒有,每逢過年過節買禮,確確實實盡了最大的努力,可還是得不到父親的一個好臉,所以我不願回去。”我勸說表妹道:“不行!說一千道一萬,他總歸是你的父親,你必須回家。吃完飯我開車送你們,我也回去看看父母。”

回家的路上,我問妹夫喜慶:“咱們那裡的彩禮不該有那麼多嗎?”誰知我這一問,氣的喜慶臉如關公,說道:“這個事我本想埋在我心底,帶進墳墓。有些事連文君都不知道,小殼哥你既然問了,我就說一下。”說罷指了指文君說:“她爸當時抓住了我的一個弱點,就是我和文君戀愛七年,感情太深,要再多的彩禮也不會不娶文君。我和我爸去文君家商量結婚的事時,沒想到她爸獅子大開口,張口就是三十萬的彩禮,我和我爸經過搞價還價才搞到了二十萬。可結婚的第五天,我家還有十萬塊錢怎麼也弄不到,我和我爸就來到文君家。和文君爸一說,文君爸說,反正是貸款,貸誰的都一樣。就把我家弄不到的彩禮,改成貸他的款。月息五分的高利貸啊!我和我爸這幾年光還他利息都超過了十幾萬,還欠他八萬呢。小殼哥你說這叫什麼事?”文君一聽起了老火說:“喜慶,真的嗎?你不是說咱們這幾年掙的錢都還了信用社了嗎?”喜慶說:“還信用社?信用社的利息比你爸的利息低十倍,不先還你爸我傻啊!我說的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只是你爸不讓我跟你說,不信回去你問問你爸!”文君一聽立刻站了起來說:“小殼哥,返回去!不回去了!”又指著喜慶說:“喜慶你也太老實了,都結婚三四年了,這個事你還瞞著我。那八萬咱不給他了,有事找我。小殼哥調頭回北京。”我聽後無可奈何的說:“都已經走了一半了,還是回去看一下吧!”

來到姑父家,看到姑父被表哥用鐵鏈拴在床上,姑父見到我們立刻發出“汪汪”的叫聲。我對錶哥說:“你這樣總把姑父拴著也不是辦法,得馬上去醫院啊!”表哥說:“去了好幾次醫院了,醫生說沒有好辦法,過了這一陣子就好了。”我和文君喜慶同時“唉”了一聲,望著可憐巴巴的姑父我想,這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天下的父母們,兒子女兒可都是你們的親生骨肉啊!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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