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日子,早上起來,洗漱完畢,妻子就準備好了早餐,不精緻,卻可口。當我吃完要走時,她又會遞給我一個保溫盒,裡面是她提前為我準備的午餐。
“娃兒他爸,疫情嚴重,經常在外面吃不安全,還不衛生。帶著這個,中午熱熱吃。”
放假的日子,我進廚房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我做飯只是二把刀師傅的水平,但只要她們不嫌棄,我仍會多嘗試。
“你們想吃什麼?趁著過年放假,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爸爸,你最拿手做什麼呀?做你最拿手的。”妻子還沒開口,七歲的妍妍就搶著說了。
“要不燉個魚?”我說。
“行啊,你老吹你吃了十幾年的魚,都吃出花樣來了,要不看看你的花樣?”妻子說。
“娃兒她爸,魚湯不錯,值得表揚!”
“老爸真棒,魚真好吃……”老大妍妍邊吃邊衝我豎起大拇指。
“呀……呀……呀……”一歲的珠珠也來湊熱鬧。
看著珠珠搞笑的模樣,我們都笑了。
空氣中也不是常常瀰漫著歡聲笑語,也有火冒三丈的怒喝,那是我在給妍妍輔導作業。
“……妹妹的眼睛大大的,像大大黑寶石……”
“……媽媽的眼睛大大的,像大大黑寶石……”
“……爸爸的眼睛小小的,像小小的黑寶石……”
自從我教給她用黑寶石去形容人的眼睛後,所有人的眼睛都成了黑寶石。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就不能也寫‘爸爸的眼睛大大的,像黑寶石嗎?’”。
“可我不能睜眼說瞎話呀!”
“妍妍,你覺得媽媽漂亮嗎?”我問
“漂亮,媽媽是大眼睛美女。你小眼睛八叉。哈哈……”
“我……這倒是事實!咱家就你爸眼小,但是,你要記住,眼小聚光,要不咋就找了你媽這大美女呢!”我一本正經地說。
輔導完老大的作業,再去照看更費勁的老二珠珠,一樣是傷腦筋。一歲的小屁孩,一個勁兒衝我“媽呀呀呀呀……爸呀呀呀呀……”我一臉懵逼而來,一臉茫然而去。經過媳婦兒地指導和一兩天地適應,我漸漸地能琢磨出來她的意思了。
於是,我又扮演起了奶爸的角色。餵飯,喝水,牽手學走路,哄著睡覺,把屎,把尿……照顧得不好,她會用嚶嚶的啼哭迴應;照料得好,她會咯咯地笑著迴應。照顧了幾天後,她就不一直粘著媳婦兒了。只要看見我過來,她就伸開雙手,示意我抱抱。如果她鬧困,只要我抱著溜達一圈兒,她就趴在我肩膀上睡著了。所以,妻子總開玩笑說:“她爸真行,專屬搖籃。”
記得老大妍妍時,我就像個甩手掌櫃,都是妻子在操勞,等我覺得好久,想要抱抱她時,她已經會叫“爸爸”了。儘管我已經教了珠珠無數次次“爸爸”的發音,她還是不能完整地叫出來。孩子並不是一出生就會叫“爸爸”,就像養花一樣,細心呵護照料,才會開花。
“爸——爸——”
珠珠衝我完整地發出“爸爸”的音節,幫我掃去了假期多日的疲累。
比起假期外沒日沒夜、日復一日地連續作戰,感受世事無常,年假不倒翁似的“宅家”生活,雖累卻讓我覺得更應該珍視日常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