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節,因為母親生病,需要父親在身邊照顧,離不了身,父親春節沒有回老家祭祖。
上週我去看母親,母親給我說:“正月十七,你爸想回老家去祭祖,你有沒有時間?陪你爸回趟老家。”
母親的交代,我自然要接受,我問母親:“時間可不可以提前,要不這週週末吧!下週我要回家,沒有時間陪老爸。”
母親說:“可以提前!”
我說:“就這周星期天我有空。”
星期六我來到母親家,囑咐父親收拾好要帶的東西,因為父親要照顧母親吃早飯什麼的,怕父親忙不過來,所以不能太早,我告訴父親星期天早上8點出發。
星期天早上8點我給父親電話,父親說正在吃飯,我知道不能催父親,只有告訴父親慢慢吃飯,我在8:30來接他。
父親把母親忙好,吃完早飯,快9點了,我接到父親,向老家的方向開車而去。
路上車子不多,因為今年疫情防控,就地過年居多,鄉村的來往車輛不多。開車1個小時後來到老家。
走到村莊口,我驚歎了。
家鄉的櫻桃花開得正熱鬧,一小朵一小朵白色的花朵在櫻桃樹上喜氣洋洋。這兒一株,那兒一株,開滿了整個村莊。在蒼翠的山脈裡,那麼耀眼。
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我拿出手機,快速的錄下這美麗的櫻桃花,與家人們共享。
這是我離開家鄉20多年來第一次看到家鄉的櫻桃花如此美麗。
欣賞完櫻桃花,就開始與父親到我老家的神龕邊祭祖。
父親開啟曾經居住的老屋,地上長起白黴了,心裡有點涼涼的,一種物是人非的情緒襲上心頭。
父親準備祭品,我用掃帚清掃了一下堂屋。
我家的神龕是與么叔共用的,因為么叔居住在這兒,所以神龕沒有那麼荒涼。香缽上有插過香的痕跡,神龕也收拾得很整潔。
父親祭祖很專注,擺祭品、點上蠟燭、上香、燒紙、滴三滴酒、作揖、磕頭。每一個程式都很虔誠。
我不懂燒紙、進香的規矩,跟在父親的後面,學著父親的模樣作揖。
看著父親那蒼老的身影,我在想,祖父們有父親祭拜,父親母親以後誰來祭拜?在祭祖這方面,哥哥都比較淡漠,認為人死如燈滅,翻山越嶺,只為那三根香、一把紙,沒有意義。
我受父母親的影響深些,在祭祖這方面傳承得多一點。
祭祖,也許就是祭的一種思念和情懷吧。 在父親虔誠的祭祖身影裡,我看到了父親對他母親、他父親的思念。
當我們想念一個人,若他活著,我們會去看他,或者打打電話,聊聊;若人不在,我們看不到了,聊不上話了,這種思念怎麼表達?拜祭是最好的方式,把想說的話,寄託在香燭與紙錢上,希望它們能帶去紅塵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