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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驕女遇到隱形啃老男

“哥們,能借我兩萬塊錢嗎”阿夢從來不這樣稱呼我,我第一反應就是遇到了騙子,立馬一個影片聊天撥過去,意外的是通話竟然被接起了,鏡頭裡的阿夢有點尷尬,憨憨的笑著:“哥們,我要去日本打工了,想借兩萬塊錢給老薑做生活費,”或是看我神情有些冷淡,她又急急的解釋道:“我到了日本就能領工資了,有了錢馬上還你!”

阿夢和我是初中同學,他的父親做木材生意,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她和她的妹妹總是穿的光鮮亮麗,出手闊綽,在一群獨生子女學生中甚是耀眼。

阿夢喜歡喜歡學習,奈何能力實在有限,中考成績堪堪能報一個師範中專。沒有了高考的壓力的阿夢終日無所事事,而老薑不失時機的闖入她的生活。

老薑比她大八歲,家裡兄弟三人,他是被寵壞的么兒。阿夢不知道著了他的什麼道,老薑在她的眼裡是積極上進、工作穩定的暖男,明明只是一個銀行押鈔員,阿夢出於虛榮心,把他描述成了銀行執勤警。

還在高考大軍裡的我沒有時間深入思考老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看阿夢一臉的幸福,覺得此人定是良配,直到二人婚禮上,我看到普通到掉在人群裡都找不出來的老薑,感到有點失望。

婚姻好似一個無情的推手,把阿夢的生活推入了與婚前生活天差地別的無盡深淵。

婚後的阿夢住進了老薑父母工廠分配的老破小家屬樓,老薑的工作名頭好,工資卻少得可憐。阿夢的父親本來安排阿夢去南方的幼兒園任教,奈何阿夢不顧父母反對結婚,父母連她的婚禮都沒有參加,更不要再妄想得到其他幫助。中專畢業的阿夢求職屢屢碰壁,乾脆賣起了麻辣燙。

彼時還在象牙塔裡我對阿夢的婚姻生活嗤之以鼻,老薑朝九晚五的在銀行大廳裡吹著空調,阿夢起早貪黑獨自經營著麻辣燙店,我多次提醒阿夢這個男人不靠譜,阿夢卻對這種苦日子甘之如飴。

阿夢的生意有了點起色,婚後的第五年,兩個人才敢迎接新生命的到來,老薑的父母年紀大了,阿夢的父母一直拒而不見,阿夢只好獨自拉扯孩子,讓老薑打點生意。

經營了三年的店鋪,老薑幾個月就做到倒閉。寒冷的冬日,我第一次邁進阿夢的婚房,狹窄陰暗的房間裡,看著穿著邋遢,身材發胖,抱著孩子的憨厚笑著的阿夢,和剛剛賣完春聯回來凍得滿臉通紅,提溜兩袋食物想要張羅做飯的老薑,眼淚止不住滾落下來。

太苦了,這種日子像極了童年時期的我的家庭,一家三口擠在破舊的小房間裡,一年四季只有兩身衣服,洗了換,換了洗,從來不買零食,更不敢參加任何同學聚會,生怕自己的窮酸淪為別人的談資,阿夢為人仗義大方,時長明裡暗裡的接濟我,這段學生時代的情誼,讓我們的友誼歷久彌新。

這次阿夢去日本,做得是電子原件流水線的活,這種背井離鄉,機械枯燥的工作難道不應該由老薑去做嗎?聽到阿夢的決定我簡直出離了憤怒:老薑的父母年紀大了,兩個哥哥在外地混得風生水起,也願意出錢讓老薑在家照看父母,最主要的是孩子和老薑的關係更好一些,更可笑的是,即便阿夢即將遠赴異國他鄉,還要給沒有工作的老薑張羅生活費,因為老薑要接送孩子,不方便找工作。

出於憤怒我沒有借錢給阿夢,老薑知道後輕輕鬆鬆的跟兩個哥哥要了2萬塊錢,阿夢正是覺得老薑總向兄長要錢實在不堪,才決定拉下臉面向我借錢。老薑這種行為實在讓我難以理解,我感覺老薑和哥哥的關係不似兄弟,更類父子。

到日本一年後的一個午後,阿夢難得有時間和我影片,漂泊在外的她消瘦了許多,手裡拿著一疊花花綠綠的日元向我顯示,眼裡閃著算計的精光:“我的合同快要到期了,我再多加幾次班,臨走還能多賺點”。

我問她家裡怎麼樣?她的眼簾垂了下來,帶著一絲絲失落,喃喃的說:“都挺好的,孩子也不想我,我總管著他,他巴不得我不在家,現在條件好了,孩子說讓我彆著急回去,再多賺點錢!”。

我一直以為天驕女遇到啃老族是不幸的,然而遇到像老薑這種隱形啃老族更是極為致命的,他們會積極的參與優質的工作,對身邊人體貼入微,將自己的自私和冷漠隱藏的極深,讓人無法將他與好吃懶做的啃老族聯絡到一起,只是遇到困難和坎坷時,他們會第一時間化身能力低下的小白蓮,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弱弱躲在親情和愛情的背後,繼續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別人出於關愛對他的照顧,而很多人因為看不清他們的真面目,心甘情願的全心付出。

現在看來,阿夢的看似絕情父母才是真的是護女心切,他們識人觀相,第一次見面就否定了老薑,無力阻止他們的婚姻後,也絕不成為老薑的新飯碗,始終保持中立的態度,讓阿夢自己去明白婚姻的真諦。

希望每一個善良的女孩子都可以被溫柔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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