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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關上班時,幾個單位同在一個大院裡辦公,我住的是小面積一室一廚,隔壁是一個剛畢業的小夥子,很樸實的,喜歡喝酒,酒量也很大。當時都在幾個單位合辦的食堂吃飯,小夥子幾乎每頓飯都帶著酒,中晚餐是米酒或是廉價的白酒,早餐是一瓶啤酒。那時還沒有工作時間不準喝酒的規定。喝了酒再上班是常見的事情。小夥子為人很熱情,中晚餐時總是把帶的酒分給別人喝,時間久了,大家偶爾買瓶白酒請他喝。

過了兩三年,我單位搬到了郊區,我也住到了單位新宿舍,和他見面的機會少了。有次我到他單位採訪,碰到了他,三十幾歲的人已如小老頭。聽他單位的人說,小夥子已結婚生子,但仍好酒,喝成酒精肝。我勸他少喝點,他笑看回我:“少了酒生活還有味嗎?”後來,他肝臟毛病越來越重,酒癮卻越來越大。有次他單位管新聞宣傳的同志給我講了個故事:小夥子的家人為了監督他戒酒,要求單位不安排小夥子出差,不安排在外就餐。單位就將他調到辦公室掛了個副主任,負責文秘檔案,幾乎不安排其外出。有次單位有個急件要送到行署辦,實在抽不出人,小夥子主動要求去送,主任想反正從單位到行暑辦走路只有10分鐘,就同意了。20分鐘後小夥子按時回到辦公寶,恰巧被家人看到了,問明原由後,立即按照所走路線走了一遍,在單位大門和行署大門口的花壇裡找到了兩個二鍋頭酒瓶。原來他出門就門口超市買了兩瓶二鍋頭,去時喝完一瓶,回來再喝完一瓶。

再過了兩年,他便去世了,孩子還只有3歲。

都是嗜酒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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