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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慣例,將別人的故事整理成了第一人稱形式,方便大家閱讀。

我打了幾十年的光棍,沒有讀過一天書,整天跟著養父東奔西跑的給人家做小工。

長大後,隔壁村豆腐廠的劉大爺找上門,給了我一份送豆腐的工作。

說苦也不苦,說輕鬆也不輕鬆,不過最大的好處就是離家近,這樣我既能守著養父留下的房子還能混口飯吃。

原本呀,我就想著這一生可能就這麼過下去了,每天都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豆腐廠和家。

廠裡忙的時候,各個有家的運送師傅都不喜歡免費加班,都想著早點回家去,老婆孩子熱炕頭。

可我不一樣,我一沒老婆,二沒孩子,所以每次只要說加班,我總是樂呵呵地點頭答應。

就這樣一直做了2年多,我也成了豆腐廠出了名的老實人。

從不遲到,也不早退,免費加班,肯吃苦耐勞。

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找不到老婆了!

但文娟是我的第一個相親物件,也是最後一個。

她比我大4歲,長相沒地說,至於她為什麼到33歲都沒嫁出去,可能就是在等我的出現吧。

可她是個“石女”,天生不來月經,也就意味著不能生孩子。

在媒婆說完這些之後,我沉默了許久。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就當我沒說過這事,你也不必太為難。”

“我願意,你安排我們見面吧,你也放心地告訴她,我絕不會嫌棄她半分,只要她不嫌棄我沒本事就行。”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第一次相親。

也許是經歷得多了吧,她自打我們見面開始,就一直不敢抬頭看我,總是低著頭說話。

第一次,第二次,後來的第N次......

她從最開始的羞澀自卑到後來的有說有笑。

也許之前受過的傷害太多,所以每次見面她都比較在意我的感受,讓我覺得我是被愛的那個人。

那是我們交往半年後的一個晚上,我們在河邊坐了許久,也聊了許久,她把之前所有的經歷都告訴了我。

在她上學的時候,她為了不讓別人笑話,故意去買衛生巾,為了不讓別的同學發現她和她們不同。

不敢住校,即使離家很遠的路程,她也選擇回家住,因為只有回家住才不會被別人發現她的不同之處。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也許她永遠都不會和我有任何交集吧。

有時候想想上天真的不公平,就是這麼優秀的一個姑娘,為什麼要折斷她的一雙翅膀,讓她永遠都飛不起來。

後來她終於還是問了關於孩子的那個問題。

“我沒法給你生孩子,我是不完整的女人,你可要想好了。”

“找媳婦和生孩子這兩件事,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若不是遇見你,我應該會孤獨終老吧,至於孩子什麼的,我真的不在乎,只要能有個知心的人陪我一起過日子就行了。”

我不知道當時我哪裡來的勇氣,在說完這些話後一把將文娟擁入懷中。

也許是害怕吧,害怕她在那個時候選擇離開我,害怕這個善良的姑娘因為這些問題再次選擇放棄和逃避。

文娟的爸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在我上他們家第一次提親的時候,她爸媽表現得格外熱情。

一個勁地跟我說,如果我和文娟結婚了,我就是他們的兒子,以後家裡的房子什麼的都是我和文娟的。

吃完飯後,文娟去廚房刷碗,她爸媽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真的不在意文娟的身體缺陷嗎?都是我們沒本事害了她,要是我們有錢,她就不會到現在都嫁不出去了。”

“我不在乎,我相信只要我們彼此相愛,所有的問題都會解決的,日子也會越過越紅火的。”

她怕我後悔,所以我倆交往了差不多2年的時間,都沒能把婚事提上日程。

每次說起這事,她都是搖頭逃避說再等等,再等等,等我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其實早在我們開始交往之前,從她做事的每個生活小細節就可以發現,她是個善良的姑娘,也是做妻子最合適的人選。

能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和現在物質的女孩子差太多。

在我們相處一年零7個月的時候,發生了一場意外,也正是那場意外,讓我再次下定決心,這女人我娶定了。

那天下著大雨,豆腐廠的師傅們都不願意去送遠的地方,只好我去。

大雨天根本沒人出門,直到晚上,文娟見我還沒有回去,便打著手電筒一路找了過來。

我的腿被壓在車下,只有一隻摁車喇叭求救。

文娟當時看見那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傻掉了,把傘和手電扔在一旁,硬是把我從車底下拉出來背到了鎮上的診所裡。

一個女人冒著大雨,揹著一個比她重好多的男人,嘴裡還一直叫著我的名字。

生怕我睡過去再也不起來了怎麼辦。

到診所一檢查後,沒有什麼大毛病,只是傷了骨頭,傷筋動骨一百天,從那天開始,就一直被文娟照顧著。

白天上班,晚上回來洗洗涮涮地照顧著我這個病號,家裡也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

那幾個月,很明顯她變得憔悴了很多,而我,卻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

在我身體恢復的第一時間,我們舉行了一場婚禮。

我永遠都記得,她帶著眼淚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那句:“我願意”的時候。

那場婚禮是我拿出了這些年所有的積蓄準備的,別人有的,她也得有,我不想讓她去羨慕任何人。

婚禮當晚,我倆躺在婚床上望著天花板,兩人就好像形成了一種默契一樣,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她突然翻過身抱住了我,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到我聽見了她哭的聲音。

我把她摟在懷裡,緊緊地抱著她,她一邊哭一邊抬頭說了一聲:“對不起。”

“只要咱兩以後過得好就行了,你不要總是覺得虧欠我的,我真的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

新婚夜,我們相擁而眠。

如今已經結婚兩個年頭了,我們每天還是和熱戀中的情侶一樣,並不覺得有隔閡,有陰影,有尷尬。

至於孩子這個問題,我們兩商量的結果是等領養年紀到了,如果碰見有緣的孩子,會領養。

總之,日子是我兩過,怎麼舒坦怎麼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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