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02年的來自安徽,過了今年6月26日才滿19週歲。接下來我來分享屬於我自己的故事。
我的老家是山村,我們一家屬於土生土長的農民。印象中爹爹經常上山打獵,捉住了很多兔子,所以小時候吃過最多的就是兔子肉了。我對我爹印象只有這點,重複過最多的畫面就是他逮到一隻大灰兔(超級大的那種),我在旁邊好奇地看著。這個畫面我記憶了到現在,十幾年我腦海裡只有這一個畫面。因為在我五六歲那年,他就意外去世了。家庭變故,我們一家背井離鄉,來到了我外公家暫居。當時有兩間空餘的小瓦房。由於爹爹去世,父母外出打工,我和我弟與我的奶奶相依為命。當時三個人住在一間不到十平方米的瓦房,睡在一張鐵床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屋內除了設有一張鐵床,還有一個盛放洗漱用品的長桌子(平時用來寫字)和一個用來吃飯的桌子,還有一個飲水機(我已經忘了它從何而來),當然還有一臺小天線電視(平時娛樂的來源)。另一個屋子則是廚房,只有一個灶臺。奶奶平常會在地裡幹活或是採點藥草來賣維持生活。雖然生活很艱難,但是當時的我們過得還算幸福。不過那時的我的頭是歪的,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我難產扭到了脖子吧。當時的我並沒有感覺有任何異常,我以為我就應該是那樣的。後來父母有了點錢就帶我去城市做手術治好了,那不是我第一次進手術檯。第一次手術是因為疝氣,現在我還能在我的大腿根雙側看到兩處刀疤。小時候的我身體體質差,經常生病,為此我小時候還吃過不少補品。後來的那幾年身體還是不錯的,幾乎沒有得過感冒。在我四年級的時候,生活來到了轉折點。經過我父母在外的幸苦勞動,他們在當地鄉鎮買了房子。房子雖然只有兩室一廳,但是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已經很大了。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再也不用看到老鼠了,那時居住小屋子裡每次我放學開啟門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老鼠,我特別害怕它們。我們有了新的家,進了新的學校,有了新的生活。時間來到高一下學期,週日下午我深感疲憊,呼吸有點困難。我弟還勸我不要去了,請個假算了。我沒有聽他的,毅然向我的學校騎去上晚自習,途中碰到一位同學跟他說我自己有點不舒服,那位同學不假思索地來了一句:“你不會要死了吧!”我當時感覺他不可理喻,直接離他而去。到學校我匆忙地買了一張手抓餅就往教室奔去。到教室後,我吃著餅越感不舒服,還跟我同學說我感覺自己要不行了。當時我的身體渾身發麻,雙手控制不住地發抖,心跳跳得很快。同學立馬告訴了班主任,班主任打通了120和我媽的號碼。我的媽媽先來的,當時我看到她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她包含淚水地抱住我撫摸我的臉頰安慰地說道:“沒事,媽媽在”!最後是同學抬著擔架把我抬進救護車裡的。在救護車裡,我的媽媽拉住我的手一直安慰我,陪在一旁的還有我的班主任和班長。當時我害怕極了,以為自己挺不過去今晚。到醫院後,醫生對我進行了各種檢查,但是當地醫療條件有限沒有查出什麼來,只給我吊了幾瓶水,不過還挺有效的,總算是緩住了。我大姑聽到訊息後連夜趕來,決定明天帶我去大醫院看看。輾轉了多家醫院,最後我被確診為腎病綜合徵。當時聽到這個疾病還不知道有多可怕,透過百度一查我崩潰了,百度上各種關於這種病的連結,映入眼簾的只有兩字“透析”,伴隨的便是“死亡”。我剎那間崩潰極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企圖以為吊吊水就能治好,最後還是敗給了現實,走上了透析之路。第三次手術是在脖子上做的,埋的透析管,用的局麻,過程中還跟醫生聊上了天。當天晚上疼得哼哼叫,父母輪流在床邊守護我,怕我撓傷口。期間還做過一次胃鏡檢查,像我們這種病人,使用全麻具有一定的風險性,所以醫生說只能用局麻。一米多長的管子伸進我的胃裡,可把我乾嘔死了,幸虧為我檢查的是一位老醫生,技術嫻熟,讓我少受了不少罪。透析期間,暫居大姑家。每週三次,每次四小時的血液透析讓我感到絕望,對未來不敢抱有任何幻想,整天打遊戲混日子等死,那段時間是極其陰暗的對於我來說,現在想起還是很可怕。後來,在網上遇到一個女孩(後來成了我的女朋友),她主動詢問我最近是怎麼了,透過聊天才知道她原來之前一直關注我。那段期間,我經常和她聊天,有了她的陪伴,我感覺生活還是有溫暖的一面。再後來,我的媽媽捐腎救我,手術很成功,這也是我第四次進手術檯,這次的刀疤比以往更長更深,不過這次手術是媽媽給我的第二次生命。我在這非常感謝我的媽媽!母愛是困難中的一根柺杖,當你腳步蹣跚時,幫助你找好重心,支撐起一片希望的原野。術後一直在服用環孢素賽可平激素三聯用藥還有一些其他的輔助藥。現已移植一年六個月目前複查都挺好的,和女朋友在一起也快兩年了。移植後的我新的征程又開始了,現在的我依然保持積極與樂觀!就像貝多芬曾說過“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決不能讓命運使我屈服”。
第一次發表自己的故事,希望大家多多關照與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