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失眠,反來複去怎麼也難入睡,見嫂子的最後一面的情景,像看電影似的總是展現在眼前。
現在說是前年,接到哥哥的電話,告訴我嫂子己病故,己經送往火葬場,殯義館存放。
接到電話後,也沒顧上吃早飯,由兒子開車,拉我和老伴直奔文登火葬場,當見到嫂子冰冷的屍體躺在所謂的棺木裡時,不由我放聲大哭,骨瘦如柴,嘴唇還嗑破,真的是太慘。
嫂子她,身高將近一米七,胖時最多差不多一百六十斤。她結婚比我早一百多天,小時嫂子家姊妹,兄弟多,生活條件特差,落下病根,孝喘,胃病,多病纏身。
嫂子她特能幹,農民們都是用人糞尿,種莊稼,種菜,嫂子她,挑完媽家,挑自己家,開拖機,往地拉自家攢的農家肥,到收莊稼時,往家拉莊稼,樣樣顯神手。
大姪女上初中時,秋天都需採摘洋槐樹葉,哂幹後集體然後收,嫂子用單輪小推車,步行十多里路,滿頭大汗來到學校,正感上下課,見大姪女在牆根蹲著,就一直喊著她閨女的名子,可她就是不應聲,嫂子生氣告訴我,你姪女閒我丟她的人。
哥哥在我們幹建築十五年當中,家裡春播,秋收,所有農活,都由她一人承擔,哪時正興買養老保險,我幾次勸她,買個吧,為自己晚年有個保障做好準備多麼好,她眼光短淺,就是不聽。
想想嫂子這一輩子的辛苦,真的讓我特別糾結,人活著到底為了什麼,剛剛六十六的嫂子本來到啦享福,與享受的時侯,則離開這美好的世界,嫂子平時特節約,經常說我,衣服和鞋不用多,現買現穿就行,細省她這一輩子,真得是特會過,積攢下的錢,有用嗎,到最後還不是兩手空空而去。
人活著到底為什麼?真得難以解釋得通,為父母,為兒女,為自己,真得說不通,更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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