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故事>

梁家的二女兒梁蘭是個瘸子,小兒麻痺症沒看好,落得個終身殘疾。姐姐梁紅上了個大專,長相在農村來說中上等,但婚事不怎麼順暢。

一來是梁紅上過大專,在農村不明真相的人都統稱為大學。再加上父母的刻意吹噓和宣揚,鄰里鄉親也就打消給梁紅介紹物件的意思了。你父母都吹成那樣了,誰還好意思把農村條件的小夥子一提。

鄉鄰們都誇說,你家梁紅從小學習就不孬,一看就是個不能留在農村的人。梁紅也確實是沒留在農村,成了某個城市的常駐打工人。

婚事卻還是一年年被鄉親們打聽,她父母也急的不行,又羞於向村裡人說實話。對外的官宣就是,談了,是什麼什麼地方的,我也記不清了。

而二女兒梁蘭就成了那個沒法掩飾的存在,但即便如此,上門來提的也沒有。梁蘭只上到小學,畢業後沒讓上初中,因為瘸子,沒人接送,只能作罷。在家裡也只能做些家務,田裡的活也幹不到像常人那樣。

梁蘭經常在她家門簷下朝馬路上張望,她家靠近馬路邊。家門右邊有個大坑,坑的由來不知道,後來他父母找人算過家運,說是那個坑在家門口不填,家人必有不順。說的也太準了。梁蘭的爸追悔莫及,一咬牙花了大價錢將坑填了。沒過多久,就有人來提親了,一家人都歸功於那個填上的坑。

因為梁蘭的情況只能給提個差不多條件的。男方是個正常人,戴個變色鏡看不出毛病。這小夥子一隻眼是瞎的,只有一隻眼好使。其他沒毛病。就這一隻眼在他們村那也是不好找。

媒人上門時把對方情況說了。怎麼瞎的?梁蘭的媽也挺惋惜的。就小時候調皮,打彈弓玩,被石子彈瞎的,後來就沒治好。梁家人聽著不住的嘖舌,可惜了,可惜了!

見面那天,梁蘭換上姐姐在城裡買的時髦衣服,就這衣服她平時也捨不得穿。這不相親嘛,就穿上了,要說梁蘭長的,其實比姐姐梁紅漂亮,就是那條腿拖著,走路不好看,這才把她整個人的條件給拉低了。

小夥子來早了,戴著墨鏡,高大挺拔,農村小夥,黑黢黢的,五觀倒很耐看,一笑還露出一口白牙來。

梁蘭的春心就在那一刻萌動了,她低著頭,滿面含羞的給媒人說,嬸 子,我願意。甚至都還沒等回家跟父母商量,就當場同意了。媒人一聽也是一拍巴掌,得,這就是緣份,小夥子也沒意見。

小夥子叫屈揚,人是長的沒話說,身強力壯。之前給介紹過幾個正常的姑娘,一聽說他一隻眼是瞎的,就都打了退堂鼓。這不,作為農村人,及早結婚,傳宗接代才是大事。他爹孃就想著,女孩不求長相,只要能生養就能。提起梁蘭時,一家人也有點猶豫。

屈揚說,先見見吧!結果就成了。

後來梁蘭問屈揚,那會你看中我啥?看你普實啊,長的也不醜,又覺得你被一腿拖著有點可憐,心裡就感動了。

梁蘭笑,知道他說的是大實話。屈揚問,你呢,怎麼看中我的?

梁蘭心裡想說,就看你帥。但嘴上卻說,覺得你靠譜,很官方的說詞。

這個靠譜是感覺出來的,帥是一眼就能看到的。而青年男女總是把感覺放在第一位來說,他們認為感覺比視覺更重要,這樣說又能突顯內涵。

後來梁蘭家再有什麼農活,重活,都是屈揚來給乾的。夏季收小麥時梁紅也回來了,屈揚比梁紅還大兩歲,開口叫姐時面紅耳赤。

梁紅被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叫姐,還是自己未來的妹夫,她也紅了臉,一對年輕男女之間就充斥著無比的尷尬。

屈揚戴著一幅墨鏡,外人看不出他的眼。

屈揚在梁家幹農活時,是梁紅給他送的飯,妹妹又騎不了自己車,走路去也慢。她媽就說,讓你姐送過去吧!在田間地頭,屈揚那一身子的力氣看得人血脈賁張。梁紅就做起了春夢,可惜這人是她的妹夫。農忙收尾時,梁紅就回城裡上班了。

秋天收割時,屈揚扔下自家的活,先來給未來丈人家幹活,這在農村是慣例。幹活晚了,屈揚就留宿梁家。

晚上樑蘭給他打半盆涼水又兌上熱水讓他擦洗。屈揚問,晚上我睡哪?睡我屋!梁蘭恁著頭說。跟你睡?梁蘭羞得滿面通紅,心裡激情洋溢,她嬌媚的瞪了情郎一眼,想得美,我們還沒結婚呢。說著扭捏著轉過身去,屈洋擦著臉說,我就這樣一問,遲早要結婚的。

我跟我媽睡一屋,我爸去我奶家睡。屈揚憨直的笑笑,臉熱的有點紅。都行,我睡哪都行。

這天夜裡,屈揚在睡夢裡渾身燥熱,掀去薄被露出胸肌,還是覺得有些熱。他翻來翻去睡不好,也許是不熟悉的地方睡不踏實。

半夜,突然一個人影閃進屋來,他沒來得及看清,那人影就倒在床上。蘭,屈洋抱住那個閃進來的身影,太暗,女孩悶嗯著,屈揚終於知道燥熱的源頭了,他一把擁住人影,揉到懷裡,剝落了衣服。

梁蘭習慣早起為家人弄飯,田裡的活她幾乎幫不上忙,就只能在家裡收拾,家務幾乎全包了。她起來就去推屈揚的房門,想提醒他不能多睡,這是在自己家,想讓他表現的勤快點。

門一推就開了,床上屈揚懷裡抱著一個身子,梁蘭嚇得大叫一聲,既而愣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屈揚被一聲驚叫嚇了一跳,他睡眼惺忪的醒過來,一看懷裡,他也嚇得不輕臉色殘白,連忙拿衣服蓋身子。再一看梁蘭呆呆的站在門外。

梁紅光著身子在屈揚的身旁坐起來,一看天已大亮,妹妹一條腿歪著,身子卻筆直的站在門外看著自己。梁家媽媽也趕緊披衣下床,什麼事,一大早的。這一看不要緊,她嚇得披身上的衣服都掉了。屈揚急忙摸眼鏡帶上,穿衣服下床。〈待續〉

9
最新評論
  • 短篇小說:凱里爸爸和媽媽做水軍被解僱了,上一次攻擊了僱主的爹
  • 小說:為什麼婆婆帶孫子就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