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悄無聲息的執行著。大家各忙各的生活。突然一天小劉跟我說,去看看阿輝,他得了血液病了。天降之禍,我質疑自己的耳朵,答覆確定。決定儘快到他那瞭解一下情況。我們先到了阿輝孩子學校附近的租住屋樓下買了桃罐頭,嫂子迎我們到了樓上。(因為孩子念高中,便新租了房,陪護孩子。阿輝兩頭跑照顧30分鐘路程的母親)新塗裝的房間空空蕩蕩,一片慘白。面色焦枯,頭髮成綹的阿輝立在屋中心。大家強顏歡笑,聊聊人定勝天。
後來的訊息,阿輝就到了瀋陽專門醫院,進行醫療,中途同學們去了幾次看望他,他治療一期後,由於經濟原因,回鞍山中心醫院進行等待,全由天註定。鉅額的醫療費,高考的孩子,下崗的妻子,求生的慾望,交織在一起。我和小劉探望幾次,阿輝不是極度自信,就是漠視生死。性格大變。孩子升學後我和小劉又去他那道喜,他還信心滿滿。等不久後我們又去,他對我們說,他是不是要死了,我倆才去看他。弄得我們,轉移話題,狼狽道別。
阿輝的病維持需要大量輸血,可是由於血源太少,常常出現斷供,供血不及時現象。有門路的可以及時供血。小劉剜門子,盜洞子,竭盡所能,聯絡到血站主管單位,盡其所能保障阿輝的輸血。
阿輝沒有可以幫助的人。一出現狀況,第一個受驚打擾的便是小劉,弄得小劉一天替他提心吊膽。
該來的總會來的。他說自己之後不久,小劉的電話發來了,我匆匆趕到醫院,人躺在床上。我和小劉抬完他父親,又抬他。透過電梯,長廊,到車上。
漫漫山路,又是我和阿仁鳴炮。又是同一個地方,阿輝埋在了父親附近。留下白髮老母,妻兒。眼前總是浮起他賤扯扯的笑,明亮的大眼睛。那之後我沒有勇氣參加別的仙逝同學的最後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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