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拿起手機,看到手機裡顯示著一條未接電話,點進去一看,是以前的一位同學。
女孩看著來電顯示,猶豫著要不要重撥回去。也許她是有什麼事找自己,又或者只是平常的聊天,猶豫了一會兒,女孩終於按了撥號鍵。
“喂”
“喂,你怎麼沒接我電話啊?你在幹嘛呢?”
“沒,我沒幹什麼,剛看到資訊。”
女孩似乎口是心非的答道。
接著就是電話裡頭滔滔不絕的說話說聲。
女孩玩弄著剛買不久的球坐在椅子上,聽著她講她的境況和遭遇。雖然同情但她也沒辦法替她分擔,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當她的傾聽者。
在女孩的記憶中,每次她跟她說的最多的就是她的處境有多麼糟糕。
女孩從一開始的同情安慰到最後的煩悶膩味,讓她感覺身負負能量,身心俱疲。
手機裡的聲音不斷的向她的耳朵傳輸消極資訊,女孩的內心掙扎著,想結束這場讓人不太愉快的通話。
於是藉著手機沒電的理由,結束了這場不平等的對話。
電話掛掉後,女孩頭靠在椅子上靜靜的閉上眼睛。從前的畫面一幕幕的像電影般快速的閃過。
其實她們原本無緣認識的,甚至這一生都無緣認識,但緣分就是這麼巧妙的將她們安排在一起。
02那年她們讀高三,女孩在普通班,而她在重點班,因為學校安排所以普通班的前兩名都有機會進重點班,女孩原本不想去的,但因為班主任一直在勸她,最後答應進了重點班。
轉到新的班級,一切都如女孩擔心的那樣,他們瞧不起普通班的學生,甚至冷落他們,所以女孩在新的班級裡很孤獨,沒有人和她說話。
有一次,女孩下課去學校的外面吃飯,剛點了一份煮麵就聽到有人向她打招呼,轉頭一看是一張白裡透紅,散發著活潑的熟悉的新面孔,女孩對她打了一聲招呼就進去找個座位坐下來了。
那是女孩第一次從內心中感受到了原來在這個新班級裡還有人跟她打招呼。
其中考試後,按照重點班的習慣,座位都是按照考試的名次來安排的,女孩因為考的不是很好,很多位置都被他們給選了,最後她提出要是沒有人和女孩成為同桌,她就和女孩成同桌。
女孩和她成為同桌後,剛開始她還有來上課,到後面就很少來了,女孩突然感覺像是回到了剛來這個班的時候。
女孩原本是同原班的一位同學一起到重點班的,後來她說服了原班的班主任,選擇回原班級學習。同學搬走後,女孩就自己一個人坐,看著他們都有自己的同桌,這讓原本朋友不多的她不禁暗暗難過了起來。
其實,女孩知道她為什麼不來,因為她生病了。
她曾對女孩說過,她為什麼會生病的原因。其實在她生病之前她一直都是好好的,學習成績也很不錯。突然有一次她感覺很不舒服,去看醫生一直都沒有看好,直到去醫院檢查才知道她患了一種病,那是什麼病女孩不記得了,只知道她被這種病纏了挺久了。學習上也被耽誤了不少,好在她生性聰慧,知識點還沒有全部忘記。
從那之後,女孩和她走的越來越近,她們開始交心,互相說著彼此內心一直都沒有人可以傾訴的話。
她對女孩說了很多。女孩清楚地知道如果她不信任自己,她是不會和自己說這麼多話的,更沒有必要跟自己交心。女孩在那時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一直陪著她,安慰她,幫助她。
03可以說,是她陪著女孩走過了剩下的整個高三時光。
女孩原本以為她們之間的友情可以一直維持下去,但現實總是事與願違。
在一次課間,她向女孩借錢,女孩當時沒有想太多就借她,不久又向女孩借錢,女孩知道她借錢是來看病買藥,而且她的情況女孩都知道,於是再次借給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那句話,不論你和他(她)的關係有多好,都不要向對方談錢。
漸漸的她向女孩借錢的次數越來越多,對女孩傾訴的苦水也越來越多,甚至從一開始小心翼翼,客客氣氣的借錢到後來直接借錢,說好了什麼時候還錢,可到期了也沒還,也沒有和女孩說一聲還要再緩幾天才能還。這讓女孩開始覺得自己在她的心中的定位是什麼,她一直把女孩當成閨蜜,可女孩卻一直視她為朋友。
女孩不知道閨蜜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經常聽別人說閨蜜,但閨蜜是不是真的好到像連體嬰兒那樣,一起歡樂一起瘋狂,禍福共擔,不論怎麼樣都沒關係。
女孩一直都想和她說清楚,她和她只是朋友,她一直都把他當成好朋友,但還沒有好到那種“肆無忌憚”的地步。女孩認為,自家的親姐妹親兄弟都還明算賬,還不到真的好到什麼都可以的地步。
有時候,女孩也會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也出現了問題,這種事還不至於這麼嚴重吧,可是女孩說服不了自己,讓自己感覺到不平等不舒服的就會敬而遠之。
女孩很想繼續維護她們的這段友誼,但她知道,她們回不去了。女孩只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她能過的好。
在這世上總會有人覺得,我和你關係好,關係鐵就可以什麼都不顧及,無所謂,但我們也要想想,人家是不是不想同自己計較,是不是在忍讓。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關係很微妙,好的時候真的很好,糟糕的時候也會很糟糕,也許我們的關係確實是很好,但是如果一直都想好下去,就需要兩個人付出努力來平衡了。
尊重是相互的,美好是相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