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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的前一天,下夜班,迷迷糊糊中,鈴聲響起,接起來,大姐的聲音傳過來“妹,我做的醬,給你郵一瓶,一會給你快遞單號,記得查收”。聽到我慵懶的答應聲,又趕緊說到“下夜班吧,那趕緊好好補補覺,掛了吧”

長姐如母,大我十餘歲的大姐,從我懂事起,就是個威嚴的存在。我可以挑釁二姐的極限,也能把老姐氣到飆淚,在大姐那裡,就是耗子遇到了貓,一點脾氣也沒有。

小時候淘氣,有一次把老媽氣的拿著掃帚疙瘩追,我從老屋的窗臺上跳向屋外,大姐怕摔到我去接,慣性讓我帶倒了她,“哎呦”一聲,大姐的胳膊肘擦在地上破了皮,趴在她身上的我卻毫髮無傷,老媽嚇的急忙把大姐拉起來,忘記了惹禍的我。進屋前大姐使眼色讓我先躲躲。

上初中的時候,大姐是我們年級的地理老師。那時住宿,食堂的大鍋飯清淡寡味,這讓離開家的我更加的想家,大姐就用寢室的小爐子,時不時的給我開個小灶,現在還能想起一開啟飯盒,那飯香…

高二的時候,為家操勞了一輩子的父親離開了我們,讓我對以後要走的路充滿了迷茫和不知所措。一眨眼就到了高三,大姐這時早已成家生子,家也離我所在的高中不遠,每到週末,大姐都會讓我來到家,做些好吃的給我改善生活。高考後,解脫之餘又忐忑,不上不下的分數最終迎來一張護理專業的通知書,去不去?拋卻專業是否喜歡,猶豫的重要原因,是每年一筆不小的學費。大姐在經過一番諮詢後一錘定音“去吧,學費我拿”。老媽臉上多日的愁雲一下子散了,多年以後,不止一次的說“沒有你大姐,你還在家蹲著呢”、“以後你可不能忘了你大姐”…

怎麼能忘呢,家裡的第一臺電視機;我的第一件羽絨服;家裡的大事小情;我上學、工作、結婚生子、…都有大姐的身影,無論成功

喜悅,還是失意沮喪,大姐都是知情人。大姐在我心裡的位置,一直沒變過,哪怕不理解,哪怕小別扭。

一眨眼,大姐也已過知天命的年紀,年輕時的容顏只能在泛黃的照片裡細細端詳。我也人到中年,身在外地多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他鄉早已變成了故鄉,故鄉亦變成了遠方,唯一不變的,是對家,對手足的那份血濃於水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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