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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兒子這把鎖,鎖住了她回家的路,也鎖住了她驛動的心。躺下旅社陌生的空氣裡,沒有兒子的氣息,一切都空寂得令她不安,她輾轉難眠。

次日一早,潔兒摸回了家。幸好二老不在家,男人正煩躁不安地來回顛著哭鬧的兒子。見到潔兒,他如臨大赦,像塞燙手山芋將兒子扔給她。

男人說他妹妹生了,母親去照顧她去了。父親也到女婿的工廠看門去了,超市如今等他們去開門。

潔兒敞開滴著幾滴清水的乳頭,把兒子哄著,拿起行李,作勢要走。

“你走得了嗎? 身份證在我這兒!”男人揚了揚手中的硬卡片,“我不該打你,我認錯還不行嗎!”!

男人嬉皮笑臉地湊過來,揉捏著潔兒碩大的柔軟:“這麼大,咋就裝不了幾滴奶水呢!兒子滿月起就喝奶瓶了,造業!我吸幾口,吸出來一點兒!”

潔兒知道男人發情了,被腹下一團慾火燒得眼睛發紅。想到身份證還在他那兒,潔兒只能順從。男人撲過來就脫,潔兒說:“先還身份證!”男人箭在弦上,只得乖乖歸還。

藏好身份證,潔兒忙打理超市,照看家裡和孩子。男人閒散慣了,一忙起來就怨聲載道。

潔兒偶有片刻喘息,就望山發呆,心頭掠過山高路遠的地久天長。潔兒抱著兒子在超市忙碌時,男人時不時躲得不見蹤影,惹潔兒生氣,不讓他在床上得逞。結果,需求旺盛的男人嫖進了派出所。二老沒留錢在家,幸虧潔兒擴大了經營,品種多了,兼辦網購和快遞,二個月下來,收入的錢交了罰款,還能維持店內資金週轉。

男人出來後,潔兒嫌他那物髒了,不准他碰自己,男人設有父母撐腰,裡裡外外也得依靠潔兒,不敢強來。二人索性分了房,潔兒把手機設了指紋解鎖,每天從超市盈利中悄悄抽到出小額,偷攢私房錢,計劃離開。看著懷中嬌兒貪婪地吮吸自己,並無吞嚥聲,潔兒就一陣歉疚。空了乳房,剩下憂傷。

春天來了,花開了,滿眼綠,到處是拔節生長的歡快聲。山那邊吹來的空氣清香溼潤,鳥鳴狗吠,可採菊東籬,可溪郊偕遊。潔兒按捺住想出門的心情,盼著自由的那天快些到來。有些生命謝落不是死亡,是風輕喚它回家。潔兒也想回家,思念雙親。雛鳥兒在掙脫枝頭,輕輕試飛。她的嬌兒,何必時才能走路!湘西邊城的風孤傲,超脫,飛翔潔兒破碎的孤獨,飛向她未卜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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