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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著手裡的名片,她叫悅。

一個女人闖蕩江湖,如果不做出點犧牲,簡直太難了。我是自愧弗如,這輩子只能爬格子。

後來她們偶爾跑生意,會順便到我這裡坐坐,談天說地,嘮東侃西,就是不提推銷的事。我明白她是在培養感情,拉近關係。悅甚至要請我吃飯,我還是那句話,等以後有機會吧。

我這個人內心比較堅定,不是給塊骨頭就點頭哈腰,也不是無功不受祿,總之不想惹麻煩。

悅和我同歲,我生日比她大,她叫我哥。我們都是已婚之人,而且都有一個女孩。悅的老公在電廠上班,每月工資如數上交,收支兩條線。但我就不同了,我在家財務自由,包括媳婦的錢都歸我支配。

悅每次來,說話比較直白,而且眼神犀利,從不躲避,我要是一直盯下去,就會從椅子上翻過去。

那個趙姐總是笑,笑得很天真,我一問她什麼,她就看著悅說話。彷彿悅不敲鑼,她就不敢翻跟頭,儼然把自己當猴了。

而我藉著秀色可餐的機會,在忙碌的爬格中,休閒調侃一番,不亦樂乎。因此悅來了,就成了我最放鬆的時候。

我們最初就是這樣認識的,基本可以算是朋友了。

時光飛逝,斗轉星移。

那一年我們單位換了新老總,新老總上任要有新氣象。就好像“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老總的辦公室門前每天都車水馬龍,突然冒出一大堆新客戶。過去那些老關係都被打入冷宮,包括那個開著白色本田的女老闆,我再也沒見過她。而且我辦公室的大姐最恨她,恨她跟老總那麼隨意。

想到這裡,我急忙找出悅的電話,告訴她,抓緊過來吧。我差點把她給忘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萬物復甦的春天,辦公室門前依然掛著黑簾子。

她掀開門簾,趙姐抱著一堆資料,但並不進來。悅在門口問我副總的辦公室在哪,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她見我詫異,說你們老總讓我把產品資料交給副總。

我指指隔壁,說這就是副總的辦公室。她和趙姐就拐進去了。看來有老總髮話,一切就很順利,最起碼已經入圍了。能否事成看她們的造化了,我也算是盡了朋友之道。

她們在隔壁時間不長,我聽著悅出門稱呼著副總,請多關照,有需要馬上就過來。副總說讓她聽電話。然後悅的高跟鞋走下臺階,沒多遠又輕輕踅入我的辦公室。進屋之後,悅打著啞語,那意思是別讓副總聽見。

我明白悅的意思,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很熟悉,不想給我舔麻煩。

我說沒事的,副總人特好,我們買東西,副總從不過問,拿來發票就簽字報銷。

即便坐在辦公室,悅依然悄聲說老總特客氣,對她的產品比較認可,但是現在報價的公司很多,單位還要逐一進行比對,很有可能去廠家實地考察,讓悅做好準備。

我說,我唯一能幫上你的,就是給你打個電話,通知你一聲,至於老總是不是訂你的貨,我沒有發言權,也不會為你說話的。

我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面,因為這不在我的職權範圍。而且新老總上任以後,調整了很多人的崗位,唯一沒動的就是我。而且我還聽說,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這說明我作為前任的下屬,也不受待見,但這些事,悅並不知情。

悅就那樣看著我,毫不躲避,我看了看趙姐,趙姐又看著悅,我們就這樣三角互望。

悅說,哥,有你一個電話就足夠了,即使你不打這個電話,你也是我哥。

我慚愧地笑了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打電話的機會了。

又過了幾天,老總讓我安排他和副總去南方考察事宜,並叫我隨行,而不是採購部的經理陪同。

我提前訂好機票,但是具體去誰家,我不知情,而且還不能打聽。但是出行的時間,我告訴了悅。她說廠家正好有訂貨會,她也準備飛往廣東順德。悅還說,她給副總打了電話。

在臨出發前,副總把悅的資料交給我,讓我帶著悅的名片,到時候好聯絡。

我們出發的前一天,悅又匆匆忙忙跑過來,但具體什麼事,她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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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短篇小說:凱里爸爸和媽媽做水軍被解僱了,上一次攻擊了僱主的爹
  • 老頭,你好麼?謝謝你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