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老婆問:“劉老頭,明天元宵節,明天早晨你吃什麼?”
我說:“老太婆,你也是明知故問,明天元宵節,不吃元宵吃什麼啊?”
聽到湯圓兩字,她斜了我一眼說:“湯圓啊,家裡沒有。你也知道原因,誰叫你血糖高呢?免得你這個好吃嘴不忌嘴,我們大家也跟著你受罪不吃糖。”
我說:“湯圓,雖然我不吃,但我可以飽眼福啊?如果元宵節不吃湯圓,外孫她們不吃,你想這元宵節怎麼傳承下去呢?”
聽到問話,正在洗碗的她抬頭說:“說得有道理,這樣吧,明早帶她們到餐館吃湯圓。但你只能吃肉湯圓哈!”
我說:“怎麼能到餐館吃啊?老太婆,你想想,這種吃法能給外孫留下影響嗎?”
聽到質疑,她驚訝的問:“不這樣吃,咋個吃啊?”
我說:“最好的吃法是,讓兩個外孫和我們一起做湯圓。”
聽到建議的她邊說好,邊在廚房裡,開始找做湯圓的原材料……
兩個外孫聽到做湯圓的話,高興的幾乎跳了起來,她們馬上湧向廚房。
看到兩個外孫進廚房,老婆趕忙制止說:“慢點,慢點,等我把糯米碾成粉揉好,把芝麻、核桃仁、果仁碾成泥,你們再來!”
兩個外孫根本不同意退出廚房,她們圍著老太婆,看她怎麼把糯米碾成粉,怎麼把芝麻、核桃仁、果仁碾成泥。邊看邊問:“姥姥,為什麼要加這個,為什麼不加蘿蔔……”
不一會兒,老婆用破碎機把做湯圓所需的原材料加工好了。揉麵時,兩個外孫不甘落後,也像她姥姥那樣,抓團面雙手使勁揉。
老婆又像我們家以前做湯圓那樣,將白糖、玫瑰、芝麻、豆沙、黃桂、核桃仁、果仁、棗泥等料放在盆子裡使勁攪拌成泥。
看到兩個外孫照她姥姥那樣有板有眼的做湯圓。我說:“老太婆,你面沒有揉好,你看看餡只能包點點?”“老太婆,你好像沒有放桂圓,味道有點都不正宗?”“老太婆,你扯麵注意點,別大的大小的小,你看看你做的湯圓?”……
聽到一連串的指責,她邊擦額頭上的汗邊,說:“劉老頭,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不做不說還會找缺點,這麼大一堆活,你來做做試試……”
看到她不高興,避免尷尬,我馬上圓場說:“老太婆,別生氣嘛?今晚你辛苦了,不是白費,有價值!”
她頭也不抬說:“有屁的個價值?”
我笑了笑說:“老太婆,你看你今晚不僅當了老師,教她們做了湯圓,而且還立下傳承非物質文化頭功!她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姥姥教做湯圓的功勞。數十年後,她們有家有了孩子,她們會把你做湯圓的方法教她們的孩子,這是不是傳承了非物質文化遺產嗎,你是不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嗎?”
聽到一連串表揚話,喜上眉梢的她說:“劉老頭,你就會耍嘴皮子哄人,數十年後是不是記得到難說啊?”
看到碩大的盤子裡擺滿了她們的勞動成果,雖然湯圓的大小不一,但它們一定會給外孫留下深刻的影響。正如我們小的時候,母親教我們做湯圓,不僅讓我們練就了童子功,到老都不會忘,而且還知道如何煮,第一碗先給長輩等禮節。遺憾的是今天的元宵節只是名譽上節,實質沒有什麼內容,沒有觀燈“猜燈謎”、看焰火放焰火等傳統活動。
幸好現在的亮化工程不錯,晚上建築物上、橋上、樹上彩燈綻放異彩光芒,讓人們飽眼福。今晚元宵,既是閤家團聚、同慶佳節,又是農曆新年的第一個月圓之夜,象徵著新春天祥和,人們吃湯圓、賞明月,觀美景,以示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