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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姐第398個故事

別人都說王東華是石頭變的,不僅身板堅硬,連心都是冰冷的。

他自己經營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不說年薪百萬,小康水平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一包煙可以抽一個星期,一瓶酒最多喝兩杯,西裝襯衫都熨得平坦整齊,皮鞋擦得鋥亮鋥亮的,走起路來都是擲地有聲,嗓門低沉磁性。

這些什麼都好,就是離婚兩年了,對女人漸漸失去了興趣。

三十開頭如鑽石一般閃耀的年紀,不正是男人最嘚瑟的時候嗎?

可王東華在公司忙完了之後,就回家自己做飯洗澡睡覺,跟退休的老幹部一樣,早起早睡,門都不出。

他的朋友都勸他:“不就是一個出了軌的女人,你犯得著兩年了還念念不忘,把自己活成老大爺嗎?要我說,今兒週末就應該酒吧走起,不醉不休。”

王東華看著這幾個好友堵在自己家門口,一個個善不罷休的樣子,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拿上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走,走到一半,他停下來特意宣告道:“先說好,我不喝酒。”

“幽夢”酒吧坐落在市中心一處幽靜的小巷子裡,周圍都是一些比較矮小的房屋,斑駁的牆面,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噴漆。

走過這一條長長的五顏六色的小巷盡頭,就到了酒吧,這個男男女女醉生夢死的地方。

王東華通常只有陪客戶的時候才會來酒吧,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嘈雜的氣氛,這次也是被朋友拉扯著來的。

他選了個相對安靜的包廂,脫下外套,一言不發。

燈紅酒綠,買醉男女扭曲著放肆,空氣中氤氳著濃烈的荷爾蒙和烈酒的味道,燻得王東華頭昏腦脹。

他終於知道,為何這群人這麼瘋狂,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下,每個細胞都在躁動。

迷霧一般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敲擊著耳膜,他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酒吧的地面有些滑,他差點摔了一跤,幸好被一雙手拉住。

他道了聲謝,循著手往上看去,兩年前她離開時的臉,漸漸清晰。

02

“沒想到你也會來這種地方。”

周惠梅一身幹練的西裝,五釐米的高跟鞋磕著地板,飛揚的英眉,插入髮鬢,氣場頓時有兩米八。

舞臺上突然噴發出一些飛絮,在曖昧的燈光中,人們手舞足蹈,陌生男女摟著彼此的腰盡情搖擺,王東華此刻的心,就像是那飛絮,搖擺在空中,久久未能著陸。

周惠梅是他的前妻,王東華還記得那日,她披了一件卡其色風衣,提著行李箱離開時,還順手帶了一袋垃圾,她說舉手之勞不必感謝。

兩年了,王東華沒想到會在酒吧遇到她。

可是周惠梅只是笑著寒暄了一句,就鬆開他的手,像只旋轉的蝴蝶一樣,眨眼間就沒入了人浪中,尋不到半點影子。

他有些喪氣地回到了包廂,眾人見他臉色有些不對勁,小夢放下骰子:“老闆,怎麼了?上廁所被非禮了?”

語畢,包廂裡傳來一陣爆笑,王東華沉著臉掃視了他們一眼,包廂又恢復了安靜。

他又站起身,拿上外套,在他們不解的眼神中,他說道:“今天算我請你們的,玩得盡興,我先走了。”

出了酒吧,清涼的晚風溫柔地撫著面,身邊傳來一陣香味,周惠梅站在他旁邊,王東華剛想從口袋裡掏煙的手一頓,末了還是沒有抽。

“王總,希望我們今後合作愉快。”

周惠梅丟下這麼一句令他摸不著頭腦的話,攔了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三天後,他就接了一個專案,而那邊的合作公司負責人正是周惠梅。

03

為了專案的順利開展和進行,雙方舉辦了一個酒會。

王東華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中央,言笑晏晏觥籌交錯間,他看到了一身寶藍色禮服的周惠梅。

高高的髮髻挽起,鬢邊垂著幾根髮絲,平添了一些撫媚,鎖骨上是精緻的項鍊,只見她輕微轉身,美背就暴露在視野裡。

王東華淡淡撇開眼,跟身邊的人寒暄了幾句,就端起酒杯向周惠梅走去,卻在只有兩米之遠時,就看到周惠梅的腰間多了一雙手。

“哎喲?王總?好久不見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瞿蔚平右手端著酒杯,左手挽著周惠梅上前打招呼,眼裡的挑釁猶如利箭般,射向王東華。

他不動聲色,淡淡地抬起酒杯,在空中停頓,然後舉到嘴邊一飲而盡,瞿蔚平不以為意,只是望著身邊的周惠梅,深情地在她耳邊嗅了嗅,小聲道:“你怎麼沒告訴我,這次的合作人是他?”

周惠梅自然地把頭往旁邊歪了歪,彎起嘴角,對他的問題笑而不言。

她看著王東華說道,然後也一飲而盡,脫離開瞿蔚平在腰間的手,經過他身邊時,也未作停留。

兩個男人對視著,隱隱的火藥味,惹得周圍的人都緩慢散開。

瞿蔚平笑地痞痞的,他的表情也有些意味不明:“王東華,奉勸你一句,當初是你把她推開的,也是你鬧著要離婚,那就請現在也一樣,離她遠一點。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回來,但是我希望不是你從中作梗。”

王東華其實自己心裡也不清楚當時走得那麼決絕的她,為何突然回來,但是面對瞿蔚平的敵意,他面上還是保持著神秘,學著他的樣子挑釁地笑了:“不管是不是我,但是她就是回來了,怎麼?你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瞿蔚平還想著再頂兩句嘴,卻在下一秒被人喊走了,臨走前,悄咪咪地對他比了箇中指。

王東華冷笑了一下,踱步至桌邊,放下酒杯,煩躁地拉了下領帶,今晚真是一個不愉快的夜晚。

04

周惠梅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酒會過後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出現在了王東華的辦公室裡,頭髮依舊是挽得一絲不苟,坐在那裡,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只是偶爾眨下眼睛,點點頭。

下會後,王東華把周惠梅留下來了,兩人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個環抱雙手,另一個衝了一杯略苦的咖啡,優雅地喝了起來。

王東華撥弄著自己左手的衣袖口,漫不經心,又停頓道:“這兩年,你過得還好嗎?”

周惠梅皺皺眉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翻弄著他辦公桌上的資料,一下一下看得特別認真。

王東華的桌子一向都很亂,周惠梅笑了一聲:“怎麼?王總是來找我敘舊的?”

說著,隨後就把那一沓資料擺整齊,桌上散落的筆被她拿起,放進冰冷的鐵質筆筒裡。

“只是問問,你這一次突然回來,只是因為工作?”

他心情似乎很好,靠在沙發背上,像一隻慵懶的獅子。

“是,迫不得已,不過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周惠梅看了一眼手錶,瞥了一眼他,繼續說道:“我等下還有事,就先走了。”

王東華立馬就愣了,這舊還沒敘完,人就要走了,他也急忙起身,手忙腳亂中眼前出現了一張名片,是周惠梅遞過來的,她明朗的笑映在他的眸子裡。

“這是我的名片,工作上有什麼事情就聯絡我。”

周惠梅關上包,很快步地走到門口,王東華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那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可以聯絡你嗎?”

這一次周惠梅沒有像往常那樣瀟灑離開只留下一個背影,而是停了下來,不知心裡在想什麼,只是開口有點落寞:“王東華,我們已經離婚了。”

沒喊他王總,而是直接叫了名字,很是公私分明,王東華聽到離婚的字眼,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坐在沙發上半天也沒回神,周惠梅早已走了。

王東華不明白心裡的苦澀從何而來,他反覆品嚐這苦澀,才發現是後悔。

當初自己毅然決然離婚,沒想到最先後悔的是自己。

而在他還沒有做任何實質性的事情時,有一個訊息砸了過來,讓他兵荒馬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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