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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婚的日子裡,樓芳的生活是愜意的,婆婆每天忙裡忙外的,什麼生活都不讓她做,更不用去地裡幹農活了。她讓樓芳坐在家裡休息就可以。這跟緊張的工作和學習都不一樣,太無聊了也不舒服,樓芳還是找點事情做,但是揹著婆婆做的,要不婆婆肯定是搞亂她的生活節奏。充實的時間是很容易打發的,空虛的日子是很難熬的,只有拿起她的那幾本不知道翻了多少遍的書看。

三個月的時間就這麼無聊地送走,她要回麗水了,這也是她盼望很久的事情,陳相也要去,他怎麼會放心把自己的女人丟到那偏僻的地方呢?順便也好問問調動工作的事情難不難。一提到回去,樓芳的心頭就一陣輕鬆,她精心地在準備著,帶些什麼給好朋友、老師,還有那一群“野“孩子。心裡打算著不要帶太多的東西,後來理一理還是兩個大包袱。幸好陳相也跟去,力氣也大,就去車站買了車票。

一路風塵,樓芳不敢相信她又站在大山的腳下開始用腳丈量山路的長度。通往山裡的泥巴路上剛下過一場陣雨,路上有行人的腳步一個坑,車子走出的一條很深的印都盛滿了水,人一邊走還要照顧到那裡有水,那裡沒水可以下腳。這些對樓芳;來說都無關緊要的,她一路想的都是怎麼去面對這曾那麼熟悉的大山和這裡的一切。看著那種在山坡上的果樹,那村民耕耘的一塊塊稻田已經是金黃的一片。她嘴裡不由得哼起了山歌:

大山哥哦,我的哥喲,

妹回來了喂,你想我麼?……

其實也可以說不是什麼山歌,畲族人都會唱,樓芳也曾經和他們對歌,可她的音樂細胞不是很多,聲音也不清脆,雷紅教她,她還是會那麼一點,還會走調。她唱出了,沒有人和她對歌,只有文靜的大山輕輕地和她應和著。

“你這也叫山歌?你有幾個山哥哥?” 陳相有點帶醋意地取笑她說。

“這樣子的山歌你也不會唱。這裡的哪座山都是我的哥。”樓芳自豪地說。

“這裡雖然和我們的家一樣靠山,可這裡的山確實清秀,空氣又好。”陳相一下子也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可是你說這裡好的,那你能答應我,以後就住在這裡吧,不回杭州。”樓芳抓住了他的話柄。

“喜歡是喜歡,但這跟住在這裡不是一件事。”陳相趕緊接過話,讓他生活在這裡一輩子,有點難度,人都是往高處走的,這不是道理的事實,傻瓜都懂。

走過了一坐山,滿山翠綠的樹木給樓芳的心裡抹上了一層興奮劑,趟過一條條的小河,清清的河水給她的血液增加了動力。樓芳在英姿颯爽的大山上,看到了那滿山的映山紅叢中的她,她在潺潺的河水裡找到自己曾留到那裡的影子。和那一張張可愛的小臉。稻田裡耕地的老水牛,在山上吃草的羊兒,還有那不時受他們驚嚇撲哧著翅膀飛走的野鳥。這是多麼親切的畫面。

走走停停,上山下坡,再過河,總算到了在村口的學校裡,這裡靜悄悄的。這時的天已近黃昏,一抹餘輝還在留戀這動人的景色。看看門上的鎖,知道有老師已經幫她打掃過了房間。樓房的心猛地一震:又沒有人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可見同事是經常來打掃灰塵的,要不房間裡不會這麼幹淨整齊。想到這裡樓芳更堅信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她是為了大山而生的,至少現在不能離開大山。

隨便吃了一點東西,樓芳也不打算去找領導彙報,也不想貿然去打擾好友雷紅,她和陳相要自己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已經立過秋了,晚上有一絲的涼風,何況是這麼一個偏僻的山村,還真有點冷。樓芳和陳相背靠著背坐在一棵大樹下,說起這棵樹,是樓芳剛教學那陣子和學生一起在植樹節時,移栽的一棵小樹苗,如今那麼高,特別是樓芳走的這一年似乎長得特別快,像是自己的孩子,挺拔而立。偶爾有一兩聲蟬鳴,田裡的蟋蟀輕柔地叫著,它們低沉動聽的音樂為這站立了一天的大山催眠著,也為樓芳這麼一個愛大山的女人播放著背景音樂。天上的星星不是一顆,也還是兩顆,是很多的星星,它們閃動著明亮的眼睛。

一曲曲的催眠曲連續地播放著,山村終於睡著了,樓芳和陳相也帶著一身的疲倦,伴著星星帶來的美好祝願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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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短篇小說:凱里爸爸和媽媽做水軍被解僱了,上一次攻擊了僱主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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