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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邊的太陽正在下落,褐黃色的光映在村裡面一個穿著黑色衣服但身上一身白灰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臉色蠟黃,一張口一口黃區區的牙齒,兩旁的牙齒都掉光了,她一個人在這落日裡蜷縮著。這時,一個男人走過來,對她說:“該回家做飯了。”她聲音顫顫微微的回答說:“嗯。”她從角落裡顫顫起身,雙手在身子前邊合著,雙肩緊縮,好像還是一個肩寬一個肩低,然後像日本穿和服的小姑娘似的一小步一步的在白白的大油路上往她家裡面回。她穿的黑色粘白襖和這大白油路顯得格格不入。

到家裡,她也不說話,她的每天都顯得心事重重,我問她:“媽,做啥飯?”她說:“你爸說做紅薯湯。”我說:“嗯。”然後就再也不說話。弟弟回來了,她也不說話“媽,你給這弄啥。”她說:“不知道。”接著就繼續燒火做飯。她大多時候是非常沉默的,我不明白她在思考些什麼。與她說話,她也好像在回答又好似沒有在回答。

又一天,她在門口剝花生,她和村子裡其他的人不一樣,她用一個透明的袋子放在那一大袋花生上面,我坐在她的身旁,我說這花生好像有點瞎啊,大的小的,你選選沒?她說就這樣,我又說要不拿個小籃兒,她說好。不一會兒,她又說:“我們小的時候,我們班男生說真混蛋,我們班女生就說這些男生不是說的啥!”,紅色的牙齦漏出來了,再加上她剛剛吃了花生,白色汁水從她的牙縫裡滯出,看上去不是說特別雅觀,但我也明白,那是專屬她的美好回憶。我的心裡雖然不懂為什麼她突然說這個,但我也承接她她的話語笑了起來。

“漬漬漬,看她笑得多開心啊!你們不知道她年輕的時候她本來還是一個老師了呢!後來因為正結婚的時候,她跟一個男老師老沒有才咧呀,要不就結婚了,害,她那媽呀老是瞎,給這個糊糊,給那個糊糊,最後結婚那人知道了這家庭,直接就不要她了。她變得神神經經,最後嫁到了這,男人光知道打牌,她也老可憐,變成這股子勁,都沒人給她說話。整天神經兮兮的,髒不拉嘰的,誰想理她。她閨女娃子給她奶奶家養著累,都不想理她。她也真是可憐。不說了,回家吧!”說著說著太陽落山了,而明天太陽照樣還要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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