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延的眉頭一皺,轉頭看我,“有多少都是咱們倆個的,怕什麼?還怕錢張腿跑了?”
我聽到這話臉上沒有任何笑意,這錢是不是我的還不一定呢,許致延這五年對我這麼防範,估計早就生了跟我離婚的心。
不然他為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有多少錢?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他多取了五千塊塞給了我,“果果不是要交學費了嗎?這五千拿起交學費。”
我欣然的接受了,心底卻有些諷刺,這麼點小恩小惠就指望我把他出軌的事兒忘了?那豈不是太簡單了?
回到家裡,許致延把錢遞給兩個大漢,當著眾人的面撕了那張欠條,他們幾個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不過我們家裡的氣氛卻有些壓抑,婆婆一副犯了錯的摸樣,不敢抬頭看我們,“小延,我這次真是鬼迷心竅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跟他們玩到一起去了,開始我贏了好幾萬呢,誰知道後來手氣愈來愈差,之前贏的錢不僅輸回去了,還另外輸了五萬。”
“他們八成是出老千的!”許致延氣的咬牙,“媽,你還是少出去玩吧。”
“哎。”婆婆應了一聲,接過許致延手裡的卡,露出一臉肉疼的表情。
把果果哄睡了,我回到房間,許致延靠在床上玩手機,不知道跟誰聊天呢,不時的笑出聲,我好奇的湊過去,他直接把手機拿開了。
“你心虛什麼?難道有什麼貓膩?”我半開玩笑的說。
許致延直接把手機遞給了我,一臉的不屑,“我有什麼可心虛的?你不是要看嗎?隨便你看!”
“怎麼不看了?”許致延見我把手機遞還給他,忍不住問道。
“不樂意看了。”我儘自走進洗手間,清洗他白天穿的衣服,吧嗒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進了盆子裡。
我用手撈了撈,本以為是他衣服釦子掉了,沒想到撈上來的竟然是一顆鑽石耳釘,顯然是女人戴的!
本來稍微平復的心情瞬間又炸了,我捏著那顆耳釘,恨不得馬上進去質問許致延。
但是質問了又能怎麼樣?他會承認嗎?肯定又會倒打一耙,說我懷疑他。
我忍著心底的膈應,把耳釘放在一邊,悶悶的洗衣服,待把衣服全部都晾好之後,回到房間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雖然理智一再的囑咐自己不能衝動,不能發火,要慢慢掌握證據,但是我還是失眠了,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