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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預感逐漸成真。

果然!

我猛地將被子朝他的方向扔去遮擋他的視線,緊接著便朝門口跑去。

大門關著,我握住了門把手,心下一驚。

鎖了!

“你再怎麼抵抗都是沒用的。”陳修遠陰森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你的身體現在是不是有一絲很不一樣的感覺?”

什麼?

他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身體裡,扶著門才堪堪沒有倒。

身體得厲害,我口中情不自禁地,

他走到我身後,一把拽住我的長髮往後扯,在我耳邊輕聲說:“怎麼樣?只要你求我,我就滿足你。”

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裡逐漸瀰漫開一股腥味,我一字一頓的擲地有聲道:“你、休、想!”

“呵!”他冷笑,猛地鬆手。

我的頭頓時砸在了門上,疼痛反而讓我有片刻清醒。

他又拖著我往床上去,我不願意,可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了。

“你猜,”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悠悠的說,“一會肖若祁進來看到你跟我藕斷絲連、翻雲覆雨,會不會恨不得把你殺了?”

他雙目赤紅,咬牙切齒:“這都是你逼我的!”

我卻無暇顧及他的話,腦海裡只有一個身影:肖若祁。

陳修遠果然是好狠毒的心思!

我微微顫抖著,竟有些害怕起來。

陳修遠襯衫上的紐扣已經解開,露出大片裸露的胸膛,他慢條斯理的脫去襯衫,俯下身就要動手。

“不要!”我拼命搖頭,不斷抗拒,感覺

陳修遠獰笑的臉近在咫尺,逐漸模糊,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完了時,門突然被人砰一腳直接踹開!

漫天揚塵,肖若祁站在門口,周身籠罩著一層肅殺的氣息,神情暴烈,二話不說上前就將陳修遠摁在地上狠狠的打。

拳頭砸在肉體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我從沒看過肖若祁那麼可怕的樣子,簡直就像地獄的修羅閻王,無動於衷的看著鮮血從陳修遠身體裡汩汩流出,眼神依然是一片冰冷。

他在我面前一向從容不迫,始終無論是儀態還是穿著都一絲不苟、無懈可擊,然而如今他頭髮微亂,手上更是沾滿了血。

“若祁!”我驚撥出聲,聲音裡夾雜了一絲呻吟。

我忙捂住自己的嘴,有些無措,也有些擔憂,他再打下去會把陳修遠打死的!

他猛然驚醒,抬頭看我時的眼神已經恢復了理智,緩緩起身。

身穿黑西裝、身材高大的幾名隨從立刻將陳修遠給拖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門。

肖若祁緩緩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

他目光一垂,似乎注意到自己的手滿是鮮血,又將手收了回去。

我迫不及待的跑到他面前,全身完全鬆懈下來,就這麼直挺挺的倒在了他懷裡。

除了掌心,他其他地方的體溫反而很低。

我舒服的喟嘆了一聲,忍不住在他肩窩裡蹭了蹭。

他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緊接著我聽見他冷靜的開口:“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

“不。”我微微喘著氣,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薄唇上,的與他對視。

他微微皺了皺眉,我將他推到床上,主動抬手解開了他的領帶。

“凝雨。”他喚著我的名字,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是誰?”

我看著他笑了笑:“若祁。”

他突然眼眸一暗,竟是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吻住了我的唇。

我閉上眼,徹底沉溺在他的溫柔中。

第二天我剛睜開眼就對上了肖若祁似笑非笑的眼神。

想起昨晚激情一夜,我害羞的將臉埋在被子裡,只敢露出一雙眼睛看他。

藥性的作用已經完全褪去,肖若祁的體力之好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被他整整折騰到半夜,身上已經沒有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想必是他之前就幫我清理過了。

“我已經派人將陳修遠送進了局子。”他溫柔的把玩著我的髮絲,目光冷然,“以後他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你。”

“嗯。”我應了一聲,心頭有些惆悵。

畢竟陳修遠算是我的初戀,我對他不是沒有感情,如今鬧到這個地步我不由有些感慨萬千。

但這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由不得同情。

“糟了!”我突然想起來,“伯母那邊……”

肖若祁微微一笑:“我跟她說我臨時有事,改天再去。”

“今天吧!”我立刻說。

畢竟讓她白等了一夜,我心裡怎麼都過意不去。

肖若祁眼中帶了一絲促狹的笑意:“你的身體沒問題嗎?”

我臉上飛上了兩抹紅霞,他不說還好,一說我頓時感覺身體有些不適。

“嗯。”我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肖若祁起身去開門,端著托盤走到我面前,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凝重表情。

一粒藥,一杯水。

陳修遠一開始是不想要孩子的,所以我們每次都會採取避孕措施。

我很清楚這是什麼,笑容凝固在臉上,心下微冷。

“抱歉。”他微微低垂著頭,眼中都是對我的歉意,“你現在不能要孩子。”

“我懂。”我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毅然的吞了藥。

我知道他是真的感到抱歉,這讓我心裡多少有了點安慰。

我勉強想朝他扯起一抹微笑,可笑比哭還難看。

當初做交易時我早就該料到這一天,任凝雨,你還在妄想什麼呢?

“我們走吧。”我起身說。

“嗯。”他神色複雜的看著我,眼底像籠罩了一層迷霧,我怎麼都看不透。

那時我只覺得他周身縈繞著一股憂鬱的氣息,即使在笑著的時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總覺得他隱瞞了我什麼,可沒有、也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去深究。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他隱瞞的是怎樣一樁驚天大陰謀。

我的衣服早就散亂在地上不能看,他立刻派人很快送了套乾淨的衣物過來,我稍微洗漱一番,他堅持陪我去商場買了些送伯母的東西,我們重新啟程,很快就到了肖家。

肖家是一棟別墅,卻不像肖若祁住的那樣奢華冰冷又沒人氣。

別墅周圍種了許多爭奇鬥豔的花朵,向陽而生、繁華茂盛,綠色的爬山虎爬滿冰冷的牆壁,帶來了一絲暖意。

別墅裡同樣十分溫馨,處處精緻的小物件和一些不經意的細節都表現出了女主人的用心。

肖母看上去十分滄桑,一看便是經歷了許多事的人,饒是如此她的眉眼依然溫柔如初,氣質令人感覺十分舒服。

“你就是凝雨吧?”她笑眯眯的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若祁經常跟我提起你,我早就想見你了,果然一看就是個好孩子。”

我害羞的低下頭,不好意思道:“抱歉伯母,這麼晚才來看你。”

“嗨。”她十分豁達,“這有什麼可抱歉的?你的事我聽說了,實在是令人惋惜,小寧走得太早了,但凝雨你還年輕,還是要儘快振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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