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閉眼,眼角的淚被她逼了回去,她啞著聲音,緩緩說:“封嶸,我姐姐她一定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閉嘴。”封嶸煩躁的將顧綿的頭按在牆壁上:“閉嘴,我說過,你沒資格喊笙笙姐姐,你個野種算什麼東西。”
顧綿的話惹怒了封嶸。
但就算如此,她還是在喃喃:“封嶸,你這樣,我姐姐她該多傷心多難過。”
封嶸直接摔門而出。
許是因為封嶸那日的話,顧母又給顧綿打了幾次電話,但顧綿下決心要冷著顧母,顧母的電話她都沒有接。
已經大四的顧綿雖然沒有回學校再上課,可她這些日子白日裡的時候一直都是安靜的看書,有時候在她的那些書上勾勾畫畫的,依舊把她自己當了學生。
安靜了好些日子的手機再一次的響了起。
顧綿低頭看了看來電,不是顧母,是她的同學打來的。
顧綿今年已經大四了,她不是學習的料,什麼都學不好,唯一成績不錯的就是英語,她一直想當一個翻譯家。
學習不好,她自己性格又有些內向,所以在學校也沒有交什麼朋友。
打電話給她的,是她的同桌,也是班幹部:“顧綿,中山南街的五四廣場有個班裡舉行的活動,你快點過來。”
顧綿有些驚訝,班裡的活動都是自願的,好似還從來沒有人喊她積極參與過,她下意識的就想拒絕。
顧綿:“我……”
拒絕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的人打斷了顧綿的話:“顧綿你可不要拒絕,大家都來齊了,就差你一個人,你快點啊,對了穿的漂亮點,我們都等著你。”
顧綿有些受寵若驚,她在學校就是個小透明,什麼時候能勞駕大家等她啊。
對著已經被對方掛了的電話呆呆愣了會,顧綿縱使不太願意出去見人,此刻也不得不上樓換了衣服,然後出門。
她忽略了電話那頭讓她穿好點的話,穿了一身運動休閒服。
別墅裡的傭人肯定不會問她去哪裡,更不會幫她備車。
好在顧綿不是個較真的人,她對被人忽略甚至歧視的事情完全習慣了,這些人不搭理她,她反而覺得更加輕鬆。
走出別墅,附近沒有公交車站牌,也沒有什麼計程車,所以她又走了好一段的距離才找到了公交車的地方。
等車的間隙,同桌又打電話來催她,得知她在等公交車,頓時無語:“顧綿,你就算不坐個專車,打個計程車也快點啊,大家可都是在等你……”
她話說一半,電話那頭似乎有人在說:“別催她,沒事的。”
這聲音顧綿隱約的聽到了,她愣了愣,還沒張口詢問,那頭的同桌就又說:“安全為上,我們雖然在等你,不過你也彆著急啊,平平安安來了才好,我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