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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屋吧,我真的要走了!”我催促她道。

“不,我要看著你上車再走!”胡蓉戀戀不捨地說。

“不聽話了是不是?”我臉色一沉,不耐煩地說:“再這樣墨墨跡跡,你想讓老子開夜車啊?”

“好嘛,我走就是了!”

胡蓉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轉過了身。

一直看著她跑進大廳裡,我才鑽進車裡,在這對美麗母女的注視下,啟動車子,衝進了雪幕當中。

很快,在落雪紛飛中,只剩下搖曳的尾燈了。

…………

周世錄的車子,開到吳縣邊緣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名手下打來的電話。

對於這個電話,周世錄顯得極為重視,接聽完後,立即調轉方向,朝鎮外的郊區駛去。

當他開到郊外的時候,兩名負責監視製藥廠的警員,立即迎了過來:“周所!他們還在那裡,應該是在……做交易!”

“把望遠鏡給我!”周世錄見二人凍得鼻青臉腫,於心不忍地說:“行了,你們都回車裡待著去!”

兩名警員如蒙大赦,趕緊夾著脖子跑開了。

周世錄拿起望遠鏡,對準了遠在百米之外的那棟廠房。

緩緩移動角度後,四個模糊不清的影子,進入了他的視線中。

在四人身邊,還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看樣子,他們似乎正在往車上搬運東西。

由於風雪太大,那四人又站在樹叢的後面,影影綽綽,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臉。

周世錄本想走近一點觀察,可就在這時,在通往製藥廠的小路上,突然又出現兩個男人的身影。

“怎麼會是他?”周成錄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李榮樂,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他站在大雪中,權衡了許久,然後對那兩名警員道:“收隊!”

“周所,不採取行動嗎?”一名警員奇怪地問道。

只聽另一名警員說道:“你傻啊,周所的意思肯定是放長線釣大魚,真笨!”

“嘿嘿!”這個警員摸著腦門,不好意思地笑了。

周世錄不置可否地鑽進了車裡,臉上帶著凝重的深思之色。

此時已經到了吃下午飯的點上,由於雪天路滑難走,附近的工廠為了員工的安全,都取消了晚上加班。

“下這麼大的雪,他們圍在那裡幹什麼?是不是在鬧!事啊!”當週世錄的車子,開到一家工廠門口的時候,坐在副駕位的警員說道。

只見在一家電子廠的大門前,黑壓壓的圍了二三十個人。

他們的年紀普遍在三十四歲往上,還有幾個頭髮花白的半大老頭,身上大多穿著農村人常穿的那種棉衣棉褲,有些人手裡還拿著鋤頭、鐮刀都農用工具。

此時,風已經小了許多了,雪也沒有剛才那麼大了。就聽他這些人操著蹩腳的普通話,在那裡吵吵嚷嚷的。

還有幾個婦人,扯著大嗓門,在那裡哭天抹淚,叫嚷著要賠錢什麼的。

“停車,去看看情況!”周成錄說了一聲,車子便穩穩地停在了路口。

他們三個沒有下車,只是隔著車窗,觀察那群人的動態。

過了沒多會,就見一名穿西服的胖子,帶著兩名廠務人員,從辦公樓裡走了過來。

“出來了,出來了……”那群鬧!事的村民,一看到管事兒的出來了,頓時騷動了起來。

“你下去聽聽怎麼回事,別暴露身份!”周世錄對其中一名警員說。

“是!”警員推門下去了。

由於離的太遠,周世錄聽不清他們在講些什麼,但見那群村民,將廠裡出來的三人團團圍住,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就像要打架似的。

而那個明顯廠領導的胖子,剛開始還在耐心地解釋著什麼,可是說到後來,氣氛越來越緊張。

“不會是來討要工資的吧?”開車的警員小聲嘀咕道。

就在這時,一輛當地派出所用的警出車,緩緩地開了過來。

周世錄拿出電話,將那名去探聽訊息的警員叫了回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周世錄問道!

“好像是那個瘦男人的兒子在這裡打工,昨天下班,他兒子帶著朋友出去玩,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把一隻手給砍了下來……”警員伸出手,指著那個罵得最兇的瘦子村民說:“諾,就是他。”

“有這種事?”周成錄眉頭皺了一下,又問:“那趙婉君打算怎麼解決!”

“趙婉君廠裡的人說了,如果是在廠裡出了事,不管是不是工傷,他們都會按勞動法賠錢,可那些人是在廠外跟混混們打架,才受的傷。她們廠裡是不負責的。但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可以賠他們三萬塊!”

聽到這裡,周世錄點了點頭。

“按我說,這位趙總做的已經很不錯了,像這種事,應該找打人的負責。跟人家廠裡有什麼關係!”這名警員忿忿不平地說。

“知不知道是誰砍了他兒子的手?”周世錄問道。

警員的聲音一下子放小了許多,似乎怕被誰聽到似的:“是吳盟戰堂的人乾的!”

“沒有聽錯?”周世錄馬上皺起了眉頭。正在這時,廠門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些變化。

由於警察的介入,那群罵人的村民略為收斂了一些。

本來像這種小事,周世成是可以不管的。

可是事情牽扯到了吳盟戰堂,他就有點上心了。

就在這時,又一輛嶄新的黑色豐田開到了公司的廠門口。

這輛車直接停在了那群村民的後面,三個車門同時開啟,從裡面跳出來幾個黑衣漢子。

隨著他們的下車,現場的氣氛頓時肅靜下來。

這幾個傢伙身材都比較魁梧,一身的草莽味。在他們精悍的眼神逼神下,那群鬧!事的村民,集體往後退了一步。

那種感覺,就像一群咩咩亂叫的綿羊群中,突然走進來三頭餓狼似的。

“誰是韓曉非的父母?”為首的那個男子,趾高氣揚地問道。

“我……我是!”剛才還叫罵不休的中年男人,畏畏縮縮地走過來說。

“你兒子的手就是我們砍掉的,這裡是十萬塊錢,算是給你們的賠償費!拿上錢趕緊滾!”為首男人囂張之極地說著,隨即將手中那隻鼓鼓囊囊的牛皮紙包,摔在了雪地上。

看到這裡,村民們頓時又騷動起來。

中年男子衝上前去,拉住了那名正準備離開的黑衣男子,大聲說道:“不許走!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把話說清楚,這些錢就能換回人家兒子的手嗎……”村民們也全都圍了過來。

“不識好歹的東西!”那名黑衣男子,突然拽出來一把手槍,戳在了那中年男人的腦門上:“再羅嗦一個字,老子打死你們!”

“啊!”

中年男人嚇得一屁股癱坐在了雪地上。

那群吵罵不休的村民,也一個個閉上嘴,驚恐不安地望著他們。

“我警告你們,趕緊帶上你們的兒子離開吳縣,如果明天還在這裡見到他,就等著給他收屍吧!”幾個青年男子說完,便大搖大擺地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見這幾人竟然敢在大廳廣眾、警察的眼皮底下動槍。在場的所有人,此時全都看傻眼了。

“太猖狂了!”周世錄憤怒地拍了一下坐椅。

而車外的那兩名警員,自始至終,都沒敢過來說上一句話。

走到車門旁的黑衣男子,在上車之前,突然哈哈大笑了一聲。

眾人隨即望去,只見他抬起手槍,竟然朝自己的嘴巴開了一槍。

“啪!”

大家集體嚇得一哆嗦,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被騙了。

手槍裡射出來的,根本不是子彈,而是火焰。

“記住我說的話。否則,下次我再拿出來的,就不是打火機了!”黑衣男子狂笑了一聲,然後鑽進車裡,絕塵而去。

一直等到豐田開遠了,那群村民才回過神來。

雖然是假槍,可那三個人的張狂氣勢,卻清清楚楚地告訴村民們。對方不是在開玩笑,這種殺人放火的事,他們絕對乾的出來。

三個傢伙走了,可是那兩個無動於衷的警察,卻成了村民們發洩怒火的出氣桐。

“老鄉,不是我們嚇唬你,還是聽他們話,趕緊帶錢離開吧,這夥人不是你們能惹的起的……”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責罵聲中,一名警員臉紅耳赤地說。

“可你們是警察啊,剛才他們那麼欺負我們,你們怎麼不上去制止,我要投訴你們!”村民們怒氣衝衝地說。

兩個警察羞愧地垂下了頭,卻沒有說任何辯解的話。

坐在車裡的周世錄,一直神色凝重地望著他們。

這個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在吳縣這一畝三分地上,吳盟戰堂的影響力和威懾力,已經遠遠超過了警察。

“喂,李榮樂嗎?我想跟你談談……”周世錄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好,什麼地方?”

“梅園大酒店!”

掛掉電話,周世錄對車上的警員說:“你們兩個自己回警局,我要去辦點事!”

“是!”

兩名警車下了車,周成錄調轉車頭,很快,便來到了梅園大酒店。

其實,我剛才就在酒店裡吃飯,接到周世錄的電話後,馬上命人安排了一個包間。

當週世錄推門而入的時候,我正坐在沙發上,身邊還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周世錄在公文包裡掃了一眼,臉色微微有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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