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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滿頭烏絲像流水般從肩頭滑落下來,那張美撼凡塵的臉蛋,讓我有些神迷,鼻子中傳來淡淡的幽蘭香氣,感覺又像在做夢了。

我盯著她的臉,渾渾噩噩地說:“可是我……我已經有老婆了,我不能接受她!我對不起她。”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只見胡震國推著胡蓉走了進來,在她的眼睛上,還蒙著一層消毒紗布。

看到這裡,我大吃了一驚:“蓉蓉,她的眼睛怎麼了?”

王素芝憐惜地看了女兒一眼,說道:“因為時間拖的太長,蛇毒已經侵入了蓉蓉的腦組織,雖然已經清除了大半,可卻使視網膜受到了損傷,至於什麼時候能夠痊癒,要看以後的恢復情況……”

看著胡蓉憔悴蒼白的臉頰,我回想起那天晚上她為我用嘴吸毒,並抱著我全力奔跑的畫面,眼睛裡馬上就溼潤了。

“榮樂,你好了嗎?”

胡蓉伸出雙手,朝我所在有方位的摸索著。

我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心痛欲死地說:“蓉蓉,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哼!”

站在身後的胡震國,憤怒地哼了一聲,表達著心中強烈的不滿。

王素芝轉過頭,安慰他道:“震國,這件事怪不得小樂,你不要埋怨他……醫生說只要恢復的好,蓉蓉還有康復的機會。”

“為了救這小子,卻讓我的女兒成了瞎子?”胡震國強忍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出來,指著我威脅道:“李榮樂,我警告你,如果以後敢對不起蓉蓉,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無心理會他的威脅警告,目光一直悲痛地看著胡蓉。

雖然她眼睛看不見,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開心欣喜:“爸爸,你不要罵榮樂了,只要他能好,我做什麼都值得,何況只是一雙眼睛?”

聽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刷刷地流了下來。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這樣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子的垂青,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一定不會再傷害她。

我用力握著胡蓉的手腕,喉頭哽咽著,心裡縱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心裡卻說:“蓉蓉,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離開你,如果你的眼睛好不了,我就當你一輩子的眼睛。”

“榮樂,你受傷住院的事,要不要通知家裡?”王素芝在旁邊插嘴道,打破了病房中沉悶的氣氛。

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如果被趙婉君知道我中了槍傷,一定會擔心的要死。

只是自己的傷口未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院,真不知道怎麼向她們解釋。

王素芝心細如髮,見我愁眉苦臉,似乎猜到了什麼,試探性地問道:“小樂,要不要給你家人打個電話?”

聽到這裡,胡蓉突然變了臉色,酸溜溜地說道:“爸,媽,咱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免得被人看到誤會什麼,哼!”

我知道胡蓉說的是王悅婷她們,心裡不禁有些愧疚。

胡蓉撅起嘴唇,吃醋道:“爸,你瞎操什麼心?人家的紅顏知己一大堆,哪輪到你來安排。我們走吧!”

說完,她自己搖著輪椅,氣乎乎地出了病房。

王素芝馬上追了出去。

“叔叔,我想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我對臉色陰沉的胡震國說道。

胡震國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把手機掏出來,遞給了我。

“喂,是君姐嗎……”我撥打了趙婉君的電話。

“榮樂,你在哪裡呢?”趙婉君十分焦急地問道。

“我……我動了一個小手術,現在在蘇城醫院裡呢,你過來吧。”我有些心虛地說道。

“啊?什麼手術?嚴重嗎?”趙婉君嚇壞了,馬上說道:“好,好,我現在就過去……”

我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還給了胡震國。

胡震國走出病房外,叫了兩名保鏢,讓他們換上休閒服,繼續留在醫院裡,保護我和胡蓉的安全。

他們離開沒多久,趙婉君便急叢叢地進了醫院。同來的,還有王悅婷。

我編了一個藉口,只說自己背部生了個急性膿瘡,動了一個小手術,已經沒事了。

趙婉君詳細地追問了幾句,也沒有起疑。

接下來,她向公司請了五天的假期,和王悅婷輪流在病房中看護我。

看護病人的工作是非常熬人的,這幾天,姐妹兩個吃住都在醫院,一週下來,個個都累得花容失色,形容憔悴。

我看在眼裡,疼的心裡。

在這段養病的時間裡,我也經常去隔壁的病房看望胡蓉,她的身體恢復很好,一週之內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只是眼睛仍然看不見。

聽主治醫生講,雖然我和胡蓉中的是同樣的蛇毒,但由於我的身體抵抗力比較強,所以受到的損害並不重,加上中毒之後一直沒有大幅度活動身體,是以毒素基本上沒有在體內怎麼擴散。

反倒是胡蓉,雖然她體內毒液的量很少,但由於抱著我跑了那麼長時間,蛇毒順著血液加速流動,所以受的損害反而比我更大。

但按照常理說,清除了蛇毒之後,她的身體應該會很快痊癒才對,但為什麼眼睛會看不見,就連主治醫生自己都說不清楚。

畢竟現在還有很多醫學難題,是科學解釋不出來的。

不過從主治醫生那裡,我倒是得到一個好的訊息,黑曼巴蛇雖然毒性極強,素有非洲死神之稱,但它也有剋星。

而它的顆星則是一種草藥,名叫猩猩木,據說非州大陸的土著們被這種蛇咬傷之後,很少去醫院醫治,都是找這種草藥自已塗抹。

不過種治療方式並沒有得到醫學界的承認,只是一種流傳於非州大陸的土偏方。

得到這個訊息後,我大喜過望,忙問那個主治醫師,什麼地方長有那種猩猩木?

醫生說,猩猩木只是非洲土著的叫法,其實在國內也有生長,只是數量極為稀少,大多生產在背陰潮溼的山壁石頭縫中,能否找到得靠運氣。

他還將猩猩木的形狀,顏色,以及生產習性都給我詳細地講了一遍。

我一一記在心裡,決定等身體痊癒之後,就去附近的山裡找找,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得試一下。

…………

於此同時,蘇城郊外某座古香古色的別墅區內,皇甫雲正在大發著雷霆之怒。

“啪!”

他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一名保鏢的臉上,把對方打得顯些載倒在地上。

只一下,那名保鏢的臉就腫得跟饅頭似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絲,可見這一把掌的力量有多大。

可是對方根本不敢用手去捂,更不敢張嘴喊疼。

他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腰彎得幾乎觸到膝蓋,反而渴皇甫雲能再打他幾下。

因為他很清楚皇甫雲的為人,只要他還會發脾氣,說明自己在他心目中還有利用價值,否則早把自己幹掉了。

在保鏢身後,還站著三名青年男子,一個個垂著腦袋,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喘。

房間中,皇甫雲正在不停地來回地走動著。

他不時轉過頭,在王天兵的死屍上看了一眼,臉龐上瀰漫著濃烈的怒氣。

“就這麼死了!你們可知道我為了籠絡他,花費了多少心血?”皇甫雲停下腳步,憤怒的目光,銳利地盯著那幾名青年。

“老闆,對不起!”保鏢的腦袋垂得更低,誠惶誠恐地說道。

而此時,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在房間中的角落裡傳來:“父親,這件事是我讓李虎他們做的,你要罵就罵我吧!”

皇甫雲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兒子,悶哼了一聲沒說話,又轉而對李虎道:“王天兵是怎麼死的,把經過講給我聽!”

“是,老闆!”

李虎嚥了口唾沫,一五一十地將那天的事講述了一遍。

“你是說李榮樂只是在僥倖之下,用匕首無意中殺死了王天兵?”聽完後,皇甫雲一臉不可思議地問。

他很清楚王天兵的實力,這傢伙年輕時可是少林武僧,學武二十載,一身硬氣功,幾乎可以刀槍不入。後來創入江湖,殺人如麻,在整個國際殺手中都是一位響噹噹的悍將,不然的話,皇甫雲也不會花費巨資,將王天兵圈養在身邊了。

但沒想到,這麼一位狠角色,竟然無聲無息地被人給幹掉了。

皇甫雲不是痛心王天兵的死,像這種人就是死一百個,他也不會掉半滴眼淚。

讓皇甫雲惱火的是,這王八蛋還沒有為自己出力,就這樣死翹翹了,就等於他的投資,和心血完全打了水漂,哪能甘心?

“老闆,我們還覺得奇怪呢。”李虎回憶著當時的打鬥情景,有些想不通地說道:“我們當時看的很清楚,李榮樂根本就不是王天兵的對手,本來已經快打死他了,誰知……誰知王天兵突然心慈手軟,最後被李榮樂抓住機會,反捅了他一刀……奇怪,這傢伙不是號稱金剛不壞嗎,怎麼這麼容易就草雞了。“

皇甫雲本身就是一位武學大行家,聽了李虎的話,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冷笑道:“金剛不壞?哼,這種境界百年也出不了一人,切是王天兵這種沒有頭腦的武夫能達到的。他的硬氣功雖然可以人抵擋一般的傷害,但身體還是有弱點。高手相鬥,一個細微的弱點就足以致人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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